,“昨天还是闹脾气不吃水果的小孩儿,怎么忽然就变成大人了?”上月才见过面的妈妈揉着不是小蛇的阿蛇说。昨天还是问妈妈以后要做什么的小蛇,昨天还是腹诽妈妈答案耍赖的小蛇,今天已经穿上正装,在脑海反复默背致辞。今天的阿蛇也不太清楚未来该走向何处,但每天的小蛇都很开心快乐。快乐的阿蛇挽过他同样兴奋的爱人,听见爱人轻快的声音:“故事讲到这里,就是个完整的喜剧啦!”
起泡酒迸射的声音混合在宾客的起哄中,熟悉的酒香氤氲在整个会场。恍惚间阿蛇又回到小镇,葡萄园的果香和发酵的酒气混合,浓郁如实质,呛得他眼睛发酸。阿蛇还记得小蛇讨厌葡萄的原因:那味道始终跟着他,摆不脱甩不掉。兴许他不是吃葡萄的小孩,而是被踩烂酿酒的某颗……又或者二者兼得呢?榨干汁液酿得美酒,再回到自己口中。宾客和爱人围在香槟塔前起哄,等待阿蛇摘下最上面的酒杯。阿蛇沉默多久,宾客便闹腾多久,一直到阿蛇嗫嚅问:“我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哦。”“那怎么行呢?”泡沫破碎的声音在寂静会堂清晰非常,所有人面带笑意一言不发,直到阿蛇把杯口凑到唇边,在妈妈的含笑的目光中抬起酒杯。直到起泡酒烫得他流出眼泪。柔软手指拈着帕子,把他模糊的视线擦得清晰,“你不属于那里,沉渊,”表演老师惯常的轻慢音调,“艺术的孩子从虚假无趣的人生逃离,经典的喜剧收尾,你怎么可以哭呢?”
小蛇之前学习口交都是用的道具,第一次和老师实战在换牙期,两颗虎牙尚没长好,他还挺开心的,不用担心牙牙扎到人。感觉到老师快要高潮时更加卖力,老师抽出来射在外面,只有一点点白浆留在小蛇唇角。
小蛇不太理解,但他很乖,知道不去发问。老师看他憋着好奇滴溜转眼珠觉得好玩儿,伸手擦去他嘴角的颜色,严肃骗孩子:射在嘴里会怀孕的哦!
小蛇信了。
通过“考核”的蛇蛇开始挂牌,被客人抓着发根捅进去,撑得眼泪和虎牙豁口的白浆混在一起,流到客人虎口。他想吐出来,被客人捏着嘴强制咽下。听见“还敢嫌弃客人?”时小蛇拼命摇头,辩解是怕怀孕,逗得客人哈哈大笑,摸了几个硬币给他拿去买糖或者……留着给宝宝买奶粉。
硬币藏在小腹旁边的口袋,回宿舍后缝到床单里。他吞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多,口袋越来越鼓。背着室友缝硬币时小蛇把钱分成好多小份,不知道这几个钢镚怎么分给那~么多的宝宝——他以为吞下去一次就会有一个宝宝。硬币攒多了他半夜睡觉硌得慌,看得室友都忍不住开口:不是,你别缝了,大家都知道你那点钱藏在哪只是不拿而已
渊渊:。。。
渊渊换了个塑料盒子存钱
渊渊睡眠质量up↑
三四个月过去他开始有点着急,记忆中弟弟妹妹在妈妈肚子时,这个月数应该比较明显了,大洪水那天妈妈的裙子已经盖不住她的肚子,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变化呢?……除了虎牙长了出来,磨牙摇摇欲坠。他现在接客时要把嘴张得更大,以免尖锐的牙牙划伤客人。先前的客人会故意摸他的肚子:呀,好像感觉到小宝宝了!
小蛇慌慌张张跟着他摸,湿润的指尖紧张得冰凉,碰到客人的手指又勾起对方性欲,被抓着手腕往腰带里伸。耳尖同样冰冷,折在客人的大腿上,烫得小蛇不住发抖。
小蛇开始着急,拆了原本舍不得扔的旧衣服,过冬的被子也挖塌一角,只为给“客人摸到过的”宝宝做软垫和小衣服。睡在妈妈肚子里淹在水下的弟弟妹妹会从他的肚子里出来吗?弟弟妹妹是蛋里出来还是直接出来呢?他有点自责,自责小时候虽说现在也不大没有认真问过妈妈,或者……妈妈说过,只是他忘掉了。
兴许是他的急切太显眼,越来越多人知道他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准备。管物资的姐姐在他经过时故意提高嗓门:需要奶粉要提前告诉姐姐哦?上课前老师拖长语气:大家要照顾好咱们的孕妈妈……如果是平常的渊渊,该会听出大家的阴阳怪气,但那时的小蛇太期待所谓的孩子,就像是一种执念,让自己成为妈妈生命的延续、见一见未曾出世的弟弟妹妹的执念。
让这一切破碎也很简单,只要谁给他科普一下正确的生理知识……好吧,这在剧团是最难的。反而是新敲门不知道这段乐子的客人出于好奇把他拎着腿检查个遍,笑得前仰后合说怎么生?吐出来还是扎破肚子挖出来?
小蛇不知道自己不能生吗?这几个月过来他其实隐约意识到,只是不愿意相信。一叶障目一叶障目,他想要爱人与想要被爱的渴望纵横交错,织成那片不起眼的叶子。
可期待爱和期待被爱,在剧团都是错的。没了叶子后他的耳朵也忽然被打开,听得见自己头衔从“不显眼的”变成“异想天开的”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笔还算可观的钱,是不是该像同伴们那样及时行乐,换糖果瘾品或者揉训练淤伤的药酒。但他没纠结太久,生日快到了,尽管不记得是剧团给的数字或者他真正出生的日期,总之小蛇用那盒硬币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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