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外面在下雨。谢冷雨在沙发上玩手机。他嘴里叼烟。黑色衬衫解开叁颗,露了左边锁骨和大片玉膏皮肤。眉色浅棕双眼上挑,右边太阳穴一颗红痣,一张玉雕的勾人脸。上唇比下唇薄,嘴唇也风流。外表招摇随性,多情中无情。他无视周围,对这种优势疲惫了。月色的老板霍清领了一批女人进来,向他喊。“冷雨,你看这批怎么样?”谢冷雨抬头,像黑夜突然亮了星。眼角的魅味太惊艳,进来的女人几个看呆了,眼睛偷摸几眼低下,又舍不得地打量。霍清让他验人有原因。月色酒吧是个昏场,霍清上头有人罩着不怕。女人也得要人来教,本来谢冷雨只驻唱,但霍清听别人说他在床上很有一套,跟他做的女生被插得翻白眼底下潮吹。谢冷雨有这本事外,关键会教女人去怎么舒服男人。上次经他过手的人搭了个有钱人,帮他大赚一笔。于是霍清就把这个特殊荒谬的活交给他,事后给他分成。霍清见他抬头,反应虽不像女人一样期待发生什么,但还是悸了一下。说实话。谢冷雨长得太美。若他是个女人,多数男人更想cao他。这的女人挺想搭上谢冷雨,不管因外貌还是别的。他偶尔应合,两人看对眼、兴致也在于是就做了。他对男女之间好感的控制苛刻,吐出烟后直接说:敢一夜情就来。这样才保障他不会伤害谁,和他的自由。具体床上有什么花样,和他经历的女人支支吾吾,比初夜还羞。谢冷雨望眼这一排准备进来赚卖身钱的女人,一个个地看,漫不经心。看完后他把烟灭了。笑着指了指最后一个长直发。“这女的长得漂亮。”霍清也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夸人。”谢冷雨眼高,从没夸过哪个女人漂亮。霍清看去,摸摸下巴。想这女人是漂亮,漂亮到趋近了美。漂亮和美不一样,漂亮是眼睛,美是眼神。她被阴影埋住,低着头。一根点不燃的湿木头。于是霍清感慨他人虽然落魄了,但原性散不掉,还是挑剔。不管是肌肤触感,身躯形状还是女人味道。谢冷雨挑人的眼光都尖。“给你了。你把她培养成‘公主’,钱依旧是这个数。”霍清把其他女人带给领班,放心地把最后一个漂亮女人交给他。谢冷雨盯着她,烟嗓有些哑。“放心。我保准她骚得不行。”门关上。阴闷的包厢只剩他们两人。头顶的气氛灯不停旋转。她站在原地没动,静静地看着他,像田野上的明月。恬静、清冷。他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又玩起来,问她话:“怎么来做了?”“我妈病了。”她的眼睛清澈。他通过第一关,按下确定进入下一关。“不当时死都不认你妈,现在孝顺了?”“她是个好妈妈…”谢冷雨停下人物移动,他看向她。对面的人跟以前没差别,鲜活靓丽、高不可攀。他甩了手机,又点燃一根,背贴在沙发上。“两年前不是跑挺快吗?”他勾出一个笑。“你看兜兜转转不还是遇见我了?”她站得久,脚酸了。于是上前几步坐在沙发上,下意识挺直腰身,坐得优雅后对视他。平淡。“你怎么在这?”“我想来就来。”他伸了个懒腰。这次她不转弯抹角了。“你来这干什么?”他沉默,没有回她。低下眼,认真打量她手上的戒指。
谢冷雨:“戒指挺好看。男朋友买的?”她低着头。“嗯。”他的眼睛顿时沉下去,盯着她的戒指,语气自然。“你男朋友要知道你来卖,他不打你?”“我来之前跟他说了分手。”他垂了眼睫,夹在双指的烟放进嘴里一口,漫出,烟雾遮住他看向她下身的一双眼。脸色跟着气氛灯一起暗下去。“跟他做了?”她慢慢回他。“…嗯。”“徐榭?”烟雾一口接一口,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不是。”谢冷雨的眼神缓缓往上抬,看到她一双毫不回避的眼睛。他微扬下颌,认真的笑着。夹烟的双指都在颤抖。“换人了啊。”真被一个他不知道的男人给捅了。烟越吸越多,火越烧越烈。cao他妈的。cao他妈贞洁要给最爱的人。cao他妈最爱的人。他把她当祖宗,她扇他,她说走就走。谢冷雨的火烧得寸草不生。他想两年前他就该狠着心把她按在地上办了。哪能现在便宜别人。他配?谢冷雨猛吸一口烟,吐出后。眼睛在烟中,火平了。不甘心来得快,走的也快。他想:算了。本来她恨他恶心他,是他欠她。他用什么资格说这些话。认真一想,他们的关系是相交线。遇一次,后面就该分得越来越远。他欠她。多。“你要多少钱?”“五十万。”“我先给你十万,每个月分期付你一万。”他不看她。“行不?”谢冷雨觉得这烟和天一样潮。软趴趴的,难抽。抽一截后,他的心头还是怄。以前他浪荡、霸道,要风得风。偏偏对她强势不了。顶多把她舔爽了。以前他谢少爷谁敢让他做这种事?别人给他舔,他还觉得是占了他便宜。他用心伺候她,她哼几句他也不敢多碰,更别奢望她主动。她若说一句滚他还要讨好她。走,也舍不得走。谢冷雨又猛抽一截。他太怄了。夏月抬眼。“你要买我?”“你给谁不是干?”她多半会拒绝。谢冷雨望着天花板,其实没想过要以这种画面与她重逢。有点难堪。“好。”入耳了。谢冷雨没回话,把烟抽完看了眼手机时间。十点半。他准备上台。于是他起身,弯了腰,小心翼翼拿起沙发边上的柱杖夹在左臂下,一瘸一拐地往酒吧大厅走。夏月站起身,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盯着他左边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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