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电话都很少打,至于爸妈,半年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小小年纪就变成留守儿童,花笙从小就饱受孤独的折磨。
小时候怕黑,一到晚上就打电话给爸爸妈妈。爸妈就会让大哥来陪陪花笙,那个时候花许正好在读高中,学校与家的来回费时费力,所以是住校的。
可是因为年幼的弟弟怕黑,在学校没住几天就回了家。
花许一边学习备考,一边照顾弟弟,七八岁正是狗都嫌的年纪,16岁的花许正值青春叛逆期,脾气和性格都比较爆,弟弟一硬蛮不讲理的哭闹,花许就动手。
打手心,揪耳朵,要是这些还安静不下来,就按倒打屁股。
哥哥虽不在身边,但哥哥的威严还在,花笙不敢兴师动众地重新收拾一间房间出来,思考再三,决定先把小乞丐安顿在一楼西边最偏的那间房。
由于地理位置偏僻,那间房间不适合用来做客房,一直是闲置着的,直到他八岁那年爸爸带回了一条拉布拉多,才有了它的去处。
花笙小心翼翼地将门开了个小缝,用脚抵住门缝。
哒哒哒的声音响起,是四脚动物的爪子摩擦木地板的声音,左行云站在他身侧,探着头向里好奇地张望,
一靠近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狗味。
“这里面是我的老朋友,希望你们能和谐相处……”
话音刚落,门就从内而外的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推力,花笙向后踉跄了几步,门缝逐渐增大,左行云看见那门缝中间伸出一个……狗头?
这只淡黄色的拉布拉多的头比左行云的还大,原本是伸着舌头喘粗气咧着嘴笑着的,结果一看到陌生人马上神情严肃了起来。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左行云,耷拉着的耳朵也警惕的向脑袋后面别去,喉间发出低沉的示威声。
左行云条件反射地躲在花笙背后,他有些怕狗。
他以前经常在垃圾桶旁边和流浪狗抢吃的,那些常年在城市里游荡的流浪狗惯会伪装,见着衣冠整洁的人,就佝着身子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讨要食物。而见到像左行云这样同样脏兮兮的人类,他们的领地意识又异常强烈,经常成群的围着他。
知道攻击人类在城市社会无法生存,所以那些流浪狗不会主动攻击左行云,它们通常以捉弄恐吓这个胆小的人类为乐,追着左行云跑,直把他吓得脸色煞白,再也不敢入侵他们的地盘。
“白猪,不许这么没礼貌。”花笙挡在左行云面前,皱着眉骂他,“你这只蠢狗,这是我的好朋友,放尊重点!”
视线移到花笙身上,白猪的眼神立马变得清澈了,他扭着屁股摇尾巴,粗壮的尾巴啪啪的打在门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花笙推开白猪,警告似的指了指白猪,“你要是不听话,就再也见不到我,我就把你关在这里,永远都不让你出去,再也不带你遛弯!”
白猪像是听懂了,也不吐舌头了,收起那副谄媚的不值钱样,在原地坐下,仰着头看花笙,神色专注。
花笙哼了一声,拉着左行云的手朝里走。
这间房间里是有床的,只不过因为平时没有人住,所以白猪便大摇大摆的占为己有了。白猪也是有狗窝的,可它不愿意在狗窝里睡。
它的领土就是这一亩三分地,主人平时不会来视察它的房间,所以它想怎么睡怎么睡,爱在哪拉在哪拉。
反正隔三差五就会有阿姨来打扫。
但是今天主人怎么拉了个陌生人进来,他身上的气味白猪从来没有闻到过。
它围着左行云东嗅嗅西闻闻,还用牙去咬他的睡裤。
左行云脸色煞白,双手抓住花笙的手臂,手心都在冒汗,“花花笙,它要咬我……”
花笙低头看白猪,“啊,它应该只是在确认气味,这件衣服我之前穿过……哈哈,去去!白猪不准对客人动手动脚!”
白猪性格温顺,也是他平时遛的最多的狗,怎会对陌生人如此无礼。
说着,花笙就追着白猪用脚去踢它,“笨狗,松口啊!”
白猪眼疾手快,动作迅速地松了口,灵活地避开花笙的脚,又绕到另一边,干脆跳了起来,前脚搭在左行云的腿上,继续咬起了左行云的衣服。
这个陌生的人类,为什么要穿主人的衣服!凭什么还被主人拉着手!
“汪汪!”刚被花笙推下去,白猪就在地上狂吠了起来,“汪汪汪!”
一整天都没有出去玩,好不容易来看它一次,还带着别人。
白猪委屈极了,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左行云身上,它察觉到左行云恐惧的情绪,故意对着他吼叫,“汪汪!”
“蠢狗,你小声点,被别人听见怎么办?笨狗!”花笙揪起白猪的耳朵,用手抓住了他的嘴筒子,强行闭麦,“他只是今天晚上暂住一下你这里,至于这么激动吗?”
听闻此话,左行云瞳孔骤缩。
“好了好了,乖,听话一点儿……”花笙抱着白猪的狗头,安抚地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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