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担心自己的权力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夺走,便故意给他下了个套,让他处理学生暴乱,再通过梁斌的死让事情开始发酵,自己最后不得已丢下大权逃去北平避难。
若说之前自己对江岭棠可能还有一点父与子的“亲情戏码”,经过那事之后,他算是完全看透,也得到了教训。
脑海中两年前的狼狈事迹一闪而过,但他并未说出口,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的有很多人,主人公之一就在他面前站着。若是在这女人面前解释倒还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如就此一笔带过,让她大致明白事情的原委。
那时杀死梁斌虽然是自己被江岭棠暗中操纵,但哪怕没有江岭棠,他们的立场始终不同,梁斌也不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好下场。
无论怎么选,他们始终不在同一条阵线。
江予不再说那些,反倒帮她分析眼前的局势:“姨娘你可要好好想想,这半个多月江与岭棠的相处,你何曾见到过他身上携带着文件?你有机会进入他的书房吗?过两天特派员到了金陵,你觉得以一个姨太太的身份,他会带你去参加那种场合?还有你那莽撞的学生,以为这几天闹点动静出来就不会惹人怀疑了?我劝你还是让他们在这两天不要轻举妄动。现在金陵内部的街道有很多人在防守,只要他们再敢有所异动就会立刻被抓捕,到时候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一定保得了他们。”
房间里寂静的气氛维持了很久,不知道多久以后,才听见南欢的声音:“需要我做什么?。”
正好此时店员拿着衣服敲门入内,将托盘里的衣服放在了桌上随后退出。
江予再度坐回沙发,神色慵懒地看着她,翘起的脚尖指了指托盘,“把这衣服给换了。”
衣服是新晋的西洋裙,水红色,衣角间点缀着些许莹白的刺绣。那日在胡家见她妹妹穿西洋裙时,怎么看怎么别扭,但脑海中不禁想象她穿那一身会是如何。
南欢没有犹豫,走近拿了衣服刚想转身往旁边的试衣间走,就听身后的男人道:“慢着,”
南欢转头,只见江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就在这,正对着我,当着我的面换。”
南欢僵硬地转过身,满身心只觉得屈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子气得开始发抖,已经冒了些水汽的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江予却不以为意,淡淡道:“前几天特地来给你定制的衣服,穿上看看。”
柔软顺滑的丝织品被紧紧攥在手心,已经有了明显的褶皱。女人手指紧握,却没有动作,甚至僵直的站在男人面前,不说一句话。
让自己当着他的面换衣服,简直是一种羞辱。
南欢不动,江予也不急,他轻捻着指尖,不经意道:“刚才我可是听姨娘跟你的学生说什么‘救时应仗出群才’,听那架势像是为了你们所谓的‘同胞’能牺牲一切一般,现在只是让你在我面前换个衣服,又不是让你自己张开腿求我操你,怎么这般不情不愿?”
江予一说这话,南欢更是想冲上去扇他一巴掌,分明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华丽的外表之下是一颗邪恶肮脏的心,不知为什么金陵还有那么多女孩会倾心与他。
二人僵持了半天,看着面前的女人屹然不动,清秀的眼此刻已经变得有些猩红,应该是气得,泛着水汽,乍一看像个小兔子,可她这人远不及兔子温顺。
江予猛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握着女人的胳膊,把她往身后的沙发上扔,“既然姨娘不愿意自己换,那我就来帮你好了。”
说着便狠揪着女人的衣领,只用力一扯,衣服便“撕拉”一声应声而裂,湖蓝色的旗袍下是牙白的肚兜,隔着一层布料,胸前颤颤巍巍的两点若影若现,但也正是那白色的布料的映衬之下,女人身上的疤痕才格外刺眼。撕扯衣服的手一顿,看着洁白胴体上那遍布的鞭痕,江予一向冷淡的心不知如何竟有些松动,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伤”手指抚上锁骨之下的那灰青色的疤,南欢轻轻摩挲着,喉咙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痛吗?”
南欢双手紧攥着胸前的肚兜,怕江予一时兽性大发把她身上的遮蔽给扯了,听闻男人此时的问话只觉得好笑,她嘲讽道:“江大少爷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您自己当年亲自动的手,什么力道、痛不痛的,还需要我来说吗?”
女人这话一说出口,江予就算有再大的欲望,此时已是被完全浇灭。黑沉沉的眼瞳里晦暗不明,像是一汪死去的湖水,看着最让人心寒,又让人琢磨不透。
过了许久,他松开女人的衣服,站起身来,“把衣服换上,等下跟我去见个人。”
扔下这句话,就开门出去了,只留南欢一人在房间。
南欢低头看着身上的那些疤,在那日江岭棠看上她时,她就想办法要抹去身上的这些痕迹怕被江岭棠看出来令他生疑。辗转询问许久,她也得到了那药,能让自己的肌肤回复到洁白如初的状态的药,只是据那大夫所说,那药对她自己和下手的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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