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最近看过的电影,有次甚至还聊到了恋爱话题。
“圆佑哥有对象吗?”
“没有。”
“你呢?”
“唔……”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夫胜宽突然卡了壳,略显不安地扣起了指甲边缘的死皮,扭头朝小办公室那扇临街的小窗向外张望去。
全圆佑随他一起向外看,许久未清洗的窗户被灰尘覆盖,雾蒙蒙的看不清屋外,只能隐约听到三轮车起步前发动的声音。
夫胜宽收回视线,起身把身下的椅子放回原位,朝全圆佑吐了吐舌头:“有喜欢的人,本来还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抱歉。”全圆佑做出投降的姿势,将双手举到头两侧,笑着回答:“我没谈过恋爱。”
在此之前,全圆佑根本不会想到,平时工作时总是一板一眼,俨然一副老古板模样的夫胜宽,竟然会是局里数一数二的交际花,上到局长崔胜澈,下到给后厨送食材的方师傅,大家跟他的关系都很好。
托夫胜宽的福,全圆佑在局里的人际关系也变得好了起来,至少吃饭时用的四人桌不再空空荡荡,之前害怕尴尬,总是匆忙吃完午饭的全圆佑,也终于能够在饭桌上细嚼慢咽的吃完午饭了。局里稍长全圆佑几岁的已婚男女,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夫胜宽那听到自己至今没谈过恋爱的事,一得空就拿着手机来找自己,说想给他介绍对象。
生活算是已经步入正轨了,全圆佑终于得以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工作上。
距离自己跟崔胜澈提议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在这七天之间崔胜澈没有主动找他,全圆佑也不敢主动询问进度,只有在和尹净汉闲聊的时候,偶尔会故意提上一嘴,旁敲侧击一下。
“等一下,你先告诉我,你没有跟他说你那个神经病提议吧?”
“放血那个?没有,我只是跟他说,我想给棚户区做一次人口普查,尽量把那些人的具体信息登记入库,后续有什么事,查起来也方便。”
“那就好,不过,我还没告诉他你的身份呢……”尹净汉的语气犹犹豫豫,话说到一半就没了音。
“那要我主动告诉他吗?”全圆佑不以为然,继续开尹净汉玩笑:“你说,崔胜澈都接受能跟你谈恋爱,他在这个世界还能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
“全圆佑。”尹净汉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买机票去s区弄死你?”
全圆佑随意地向后倒在沙发上,软绵绵的应道:“我在s区张开怀抱欢迎您。”
“不过净汉哥,如果要你介绍,你会用哪个词来指代我?”
“是fork,还是cake?”
“虽然我不喜欢普通人,但目前看来,普通人似乎是最适合我的词。”
全圆佑抬起左手,把指甲抠进脖颈上膏药的边沿,用力地向下撕去,刺痛感让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仰靠在背枕上,把膏药高高举起,遮挡住天花板正中央的吊灯。白色的灯光微微透过布料,隐约能看见边沿粘着的,刚刚被自己狠撕下来的几缕头发。
“如果说我是fork,可我从来没有杀过cake,也没有吃过他们。”
“如果说我是cake……”
全圆佑攥紧了那片膏药,半垂着的眼皮下所生发出无奈与悲伤,被囚禁在那双细长的眼眶之中。正如被长久禁锢在过往创伤所制造出的狭小茧房之中的全圆佑一样。
“我不想被说成是cake。”
“可味道永远不会骗人,不是吗?”
“我会如实说的。”尹净汉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全圆佑一下子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双手紧紧握住手机,眉头紧皱:“尹净汉,崔胜澈不会信任我的。”
“不会的。”为了安抚全圆佑,尹净汉把音调升高了一些,还加了些平时很少用的语气词:“他不是会一棍子打死全部的人啦,我也在跟fork合作,而且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不是么?”
“安心啦,相信自己一点,圆佑。”
全圆佑没有说话。
“圆佑?”
“我知道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就这两天吧,他这几天在跟区政府协商,不过目前看来情况并不乐观。”
“你也知道,要从政府那帮只知道吃空饷偷油水的老废物嘴里抢块肉出来,比登天还难。”
“胜澈一开始跟他们提的就是一步到位,给棚户区目前的住民上户口,他们同意了。但后来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作罢。毕竟成为居民之后所需要缴纳、补缴的税金金额庞大,他们承担不起。”
“然后呢?”全圆佑有点急切。
“后面政府说,愿意拨一批闲置的生活用品出来,当作政府救济。我们或许只能借这个由头去棚户区了。”
“知道了。”
“嗯,胜澈会找你的。”
……
全圆佑简单洗漱后便上床休息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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