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男子竟是九幽冥界之主,冥君澜舟,话说这冥君数年不上天界述职,今日引太微与他相见,不知有何目的?
太微感受到酒香化作灵气,从喉道深入肺腑,难得的看了澜舟一眼,想不到冥君这酒竟丝毫不逊色于天界的艾雪酒。
澜舟察觉到眼前人的喜爱,殷勤的为太微斟酒,可是太微却并未再执起过酒杯。
对于冥君亲自给他斟酒这一行为,太微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感叹这冥君当真清闲,跑到这凡尘俗世中建了一座枉生楼,每日纸醉金迷、歌舞升平,如今还特意引他前来,做得一番殷勤姿态。
对于冥君的这番作为,太微不得不赞叹道:“冥君掌管世间阴阳轮回,好生辛苦!”
确实够辛苦的,以至于太微登位这百年,冥界竟然无人上天述职,若不是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乾坤规则正在慢慢修复,以及下界仙官上报的冥界情况,太微都怀疑冥界是不是生有反心,想要彻底脱离天界的掌控。
太微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漠平淡,澜舟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快,他急忙解释,“陛下当真是误会我了,当年先天帝颁布了法旨,冥界之人若非修成仙道,便不得上天,这些年,冥界并没有人能成功弃鬼道转修仙道,我也是想借助凡界灵气,不得已建了这座枉生楼助冥界生魂修炼。”
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天界去见见心上人,可是却被天地法则所限,不得如愿,如今,这座枉生楼可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太微闻言,眼皮微抬,心下一动,父帝何时颁布了这道旨意,又是缘何颁布的,为何他对此一无所知?
澜舟在太微思索的间隙,眼神肆无忌惮的看着太微,他有多久没有见到眼前人了呢?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一直寻找心中所念之人,当他在凡界找到人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借着心上人没有记忆彻底抓住他,却不想一招不慎,被玄苍摆了一道。
太微察觉到旁边人紧迫的目光,又想到冥君先前的一堆废话,心中升起不耐。
“冥君引本座前来,有何要事?”
澜舟一脸无奈地看着太微,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澜舟只是不想与陛下之间存有误会。”
听到这话,太微丝毫不觉得惊讶,内心里更是叹一声果然如此。
“既然冥君无事,本座就先告辞了,今日多谢冥君款待。”
太微起身告辞,影随身动间,人已出现在了楼下,澜舟来不及挽留,只见到太微走出枉生楼的背影。
冥君沉默的站在楼上,在流逝的时光中仿若静止的石雕。此时,枉生楼内寂静无声,低沉的威压自楼上之人处蔓延开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生魂,丝毫不敢弄出一点动静,他们生怕惹怒这位九幽之地的暴君,然后被处以极刑,不得轮回,消散世间。
太微走出枉生楼后,天边已经挂满了星斗,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照出一片阴影。
回到客栈后,墨鲤已经陷入了沉睡,唯有一盏烛火随风晃动,太微将烛火熄灭,门窗关好后去了隔壁的房间。
次日,昆仑雪山主峰之上的仙府中,迎来了几位贵客,守山的小仙们见平日里冷冰冰的山主大人温和有礼地将人迎进去后,一个个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山主大人对待客人这么的温和。
白弈带着太微进入了仙府内殿,殿内清清冷冷,一眼望去简洁明了。
白弈进门便立即向太微施礼,“白弈参见陛下。”
太微绕过行礼的昆仑山主,然后随意的坐在坐塌之上,抬手示意白弈起身,“山主不必多礼。”
白弈恍恍惚惚的注视着塌上之人,感叹着自己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太微手指轻扣桌面,“今日本座来此是有事问你,还望山主务必如实相告。”
白弈有些好奇,“陛下之问,若是白弈所知,定不会欺瞒陛下,不知陛下想问什么?”
太微沉吟片刻,“本座想知道,山主是因何原因被父帝罚守这昆仑山?”
白弈心中暗惊,天帝怎会问起这事,难道是想起了什么吗?白弈定了下心神,轻声回答,脸上带着追忆以及深深的懊悔,“千年前,我私自下凡闯了大祸,本应遭天雷业火之刑,可是当时先天帝怜我年幼又是神兽白泽的后代,所以特意恩赦,罚我镇守昆仑。”
太微敏锐的察觉到白弈一瞬的惊意,步步紧逼,“那不知是何大祸,竟差点受了那极刑?”
白弈敛了神色,露出了一丝微笑,却是不直言回答,“陛下如此关心微臣,实在是微臣之幸,可是微臣已经知错就改,还望陛下莫要追究了。”
太微见白弈不愿多说,只得又换了一个问题,“千年前,本座缺了一些记忆,父帝说是因为我修炼出了岔子,可是最近,却总有些画面常来扰我。”
太微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后,他缓缓说道:“那些画面里总是出现一只白泽神兽。”
白弈带着感叹追忆道:“陛下,千年前你我本是好友,只是后来我犯错下界,你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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