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答案之后,许惟一又像打了鸡血似的,等到周一许怀信上班,她从许爸家搜刮了丰盛的菜肴,打算借花献佛送到公司,也好有正当的见面理由。
之所以敢去公司堵人,源于那晚他的问题,令她感到还有挽回的余地。
甚至潜意识认为,这段关系的主动权不知不觉中已转移到自己手里。
公司离许家不算远,二十分钟的车程。
许惟一是第一次来,前台看见陌生面孔,拦着她盘问,得知是老总女儿,态度愈发柔和,二话不说往里带路。
她四处观望,由于是子公司,规模不算大,员工半百来人,见到青春靓丽的少女,不免纷纷探头窥视。
许怀信有单独的办公室,前台送到门口,许惟一正一正衣领,掖了掖两边鬓发,抬手轻轻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极低的请进,她转动门把,轻手轻脚地一推开门,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直直接撞入视线中。
许惟一悄悄带上门,立在门边不动,他应该很忙,很久没动静才抬头看了一眼。
许惟一对上他的眼,弯起眼眸笑一笑,没等他问话,主动道:“哥哥,我来给你送午饭,我让保姆做了很多好吃的。”
许怀信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瞬,又低头看文件。
“那我放在桌子上了。”
仍没有说话。
许惟一很是自如地走至右手边的会客的小圆桌旁,放好饭菜,静静坐下来,忍不住偷看他办公。
自从许怀信工作以后,穿衣风格更为简单稳重,他经常穿衬衫,颜色大多黑白,加上五官立体深邃,冷白皮的脸庞异常冷漠,不说话时,太不好亲近,许惟一也不敢再出声打扰。
其实在陵城时,她去过几次他自己的公司,碍于何洲左右跟着,没有寻到单独相处的机会,而许怀信也不让她闲呆下去,浪费时间。
大约过去五分钟,他才又抬起头,瞥见了不远处正发呆的女孩,出声问:“谁让你过来的?”
“没谁,只是珠珠很想见你罢了。”她低声说完,站起身半弯腰,动作轻缓地打开食盒,一一摆放好,最后打来保温瓶,倒了一忠汤,殷勤地笑道:“哥哥过来吃饭吧,都十二点了。”
浓郁饭香味很快溢满办公间,许怀信盯着满满一小桌子的佳肴,眉头几不可见地轻皱一下。
许惟一摆放妥当,又端正地坐回原位。
许怀信走过来,笔直修长的西裤停在身侧,居高临下地问:“吃过了吗?”
声音自天灵盖传来,许惟一不禁颤了颤,仰头面向他,可怜巴巴地摇头:“没有。”
他又转向桌上的美味佳肴,顿了顿道:“你吃吧。”
她不解地盯着他看:“那你呢?”
他一只手插进了裤子口袋里:“我出去吃。”
许惟一低下头,面对精心准备的饭菜,心里不是滋味,又很懊恼自己多此一举,不然还可以跟他一起。
趁他还没走,只好退而求其次:“哥哥,那你喝一口汤嘛。这个是鲍鱼海参汤,你瘦了好多,要补补身体的。”
她说着站起来,拿起一盅鲜汤,又舀了一汤匙,再吹凉,才递送到他嘴边。
简直像在哄小孩吃饭。
许怀信没甚表情地盯了她一阵,直至她头皮发麻,面皮烧起来,眼皮忽闪忽闪地垂下去,他才屈降尊贵地拿过瓷盅,一仰头全喝光,丢下她就走了。
好歹接受了心意,许惟一心情转晴,胃口大开,把桌子上的饭菜吃个精光,摸摸圆润肚皮,躺靠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许怀信还在办公,一直待到快下班,期间他出去两趟,最后一次回来时,瞥了她一眼,问:“为什么还不走?”
空调开得冷,许惟一吸吸发痒的鼻子,鼻音微重:“我想等哥哥一起下班,就像在陵城一样。”
许怀信没再说话,许惟一坐立难安,只好窝进小沙发里玩手机。
好容易捱到下班时间,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宽厚粗沉的中年男性声音响起,许怀信抬头,许惟一狗腿似的帮忙开门,来人竟是杨立廉。
两人皆是一愣,中年男人很快反应过来,旁若无人地往里走,“阿信,麻烦你看一下新的方案。”
许怀信看完后,平淡地指出了还待改善修进的地方,杨立廉道完谢,再经过时,向她低了低头。
许惟一关上门,低声骂了一句老狗东西。
一出公司,她按耐不住要戳穿杨立廉的真面目:“哥哥,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啊,不仅给爸爸戴绿帽子,就连小乐的病也是他弄出来的——”
话一出口,许惟一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好死不死又提什么忌讳词。
余光偷瞥一眼许怀信,暗淡的夏日傍晚,男人的脸仿若水面上的船刹那沉了下去。
许惟一的心也跟着沉了,赶紧嘻嘻哈哈地调节气氛,转移话题,出租车来时,等许怀信前脚上车,她抓住机会,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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