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结果一早就听见楼下不断地传来嬉笑声和打闹声,“这俩孩子吵吵啥呢……”王大虎被迫起床,揉着眼睛走到了阳台上,张彪已经起了,正在阳台上悠闲地喝茶看雪景。
“在下面玩呢。”张彪好脾气的回应他,“吵醒你了?”
在楼下厚厚的雪地里,裹着棉服你追我跑的两个人正是他那俩倒霉孩子。“王小虎!”
王虎一把抱住了正撒欢儿的媳妇儿,便听见老爹吼他,“咋了!”
“扰民了你!”
“爸!”张文峰兴奋地冲着老头招手。
王虎无所谓的嘁了一声,“都快十点了,还睡啥呀!”转而蹭了蹭媳妇儿通红的脸颊,“冷不冷?”
“不冷不冷。”张文峰很是嫌弃地推开了他,俯身去捞地上的积雪,哪怕爪子冻得通红也没能阻挡对雪的冲动。
就是玩完以后会很痛苦。
又肿又痒。
王虎去换热毛巾的间隔,张文峰就痒得直抠手,每次玩雪都有这么一遭,可玩的时候就是收不住热情,还改不了赤手抓雪的坏习惯。“别抓别抓。”王虎转身就逮到了媳妇儿挠手,连忙把热毛巾裹了上去。
不过,家里早就习惯了他这样,护手的药膏是常年备着的。
来来回回的敷了半个小时,又抹了药,王虎捧着他那双还通红着的手,小心的吹气,“还痒吗?”
“还好。”张文峰其实不太在乎,但王虎很在乎,这个人总喜欢握着他的手捏来捏去的。
是有点恋手癖在身上的。
他曾经揶揄过王虎,结果这流氓愣是按着他把全身都摸了一遍,以表示自己不只是恋手癖……
啧……
就是方式过于猥琐了。
“哎,虎哥,你紧张么?”马铭浩举着摄像机,怼着王虎的脸拍摄,在一边碍手碍脚的,化妆师正拿着化妆刷忙碌,捏着马铭浩的领子把人拎远了点。
王虎躺在椅子上闭着眼,好悬没睡着了,也得亏浩子一直跟他叨叨。“是有点,你是不知道,我去年订婚的时候,被那一桌子亲戚围着,又敬酒又发糖,还说的都是闽南话,根本听不懂。结果饭没吃了两口,脑子都是懵的。”
“你这话说的,那俺嫂子说的不也是那疙瘩的话,你咋就能听懂呢?”马铭浩嗤笑。
“那哪能一样!我媳妇儿说话温声细语的,说啥我也能听懂。”王虎睁了一只眼撇他,又得得瑟瑟的补充,“这都是爱。”
“哎妈虎哥老能耐了啊,爱这老深呐?那嫂子骂你的时候也温声细语的呗?”马铭浩揶揄着,“嫂子拿啥把你整的这么五迷三道的啊?”
王虎轻哼一声,完全没在意马铭浩的阴阳怪气,“这都是已婚男人的心得,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关心那么多干哈玩意儿。”
马铭浩却仍旧笑着,“这不是跟你取经么?”
“你拉倒吧,相个亲都能把人姑娘气跑了,你还取啥呀。”王虎轻笑,“你不行就整个容,你看我这脸,这帅,都帅气逼人了,一下子就把你嫂子的心拿捏住了。”
“要不是你今天结婚,高低削你一顿。”马铭浩无语,调整了一下手里的相机,突然笑了一声,“虎哥,那你是瞅上嫂子啥了呀?”
“你咋这多心呢,跟你有啥关系?”
“哎呀,我这不是录着呢么?跟嫂子说点情话呗。”
“滚蛋,说情话还能让你听着?”化妆师总算忙完了,王虎这才睁开眼对着镜子打量了两眼,扫了一眼摄像头,又看向了马铭浩,“你这单身青年,要矜持,别瞎打听。再说了我也是为你着想,你寻思,我漫天的秀恩爱,不是对你的打击么?说得太细了,怕你哈喇子都流下来,那多磕碜呐。”
马铭浩实在忍不住伸手揍他,“滚你的蛋吧!”
王虎往旁边一闪身,欠么登地咧嘴,“欸,没薅着!”
还没等马铭浩愤起打人,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正是满面春风的王大虎,“收拾齐整了没有!”
“好了好了。”
“麻溜儿出来见客。”王大虎抬手就拍在了儿子的后背上,“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搁炕头生孩子呢。”
王虎被老爹直接拎走,马铭浩也赶忙拿着摄像机跟了出去。
“噢哟,后生仔野缘投咧。年轻人真英俊”迎上来说话的是张文峰的小姑姑,脸颊圆润,是个很有福相的女人。
妈妈去世爸爸入狱之后,张文峰便一直住在小姑姑家里,姑姑一家都对张文峰很好,关系也更加亲近。他跟张文峰交往订婚,最开始姑姑其实是不赞成的,但是挨不住自家侄子左求右求,跟她眼泪汪汪,也只能同意了。
【是你要跟我家阿峰结婚,那你总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我知啦,阿峰讲过你家很有钱,但是我们家不缺钱。】
王虎还记得当时他说自己要倒插门嫁进张家后,小姑姑震惊的脸。
【不过,我倒插门的话,我要进张家的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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