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密,感觉好像同上次分别比变了许多,更……?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阮闲舟就放开了他,侠士收敛神思,跟着阮闲舟一起下了楼。最兴奋的自然是小萝卜们,年小熊怪叫着扑到了他怀里,沉甸甸的比刚到家的时候重了不少,侠士被撞得眉眼都扬起来了,抱着年小熊转了一圈,又挨个把年小鹿和茸茸举高高,才拉开椅子坐到桌旁。
阮归云从厨房探出头来,秋水剪瞳弯成一泓暖泉:“欢迎回家,主人。”
侠士的心暖融融的,正要说些什么,阮归云的视线移到阮闲舟身上“咦”了一声:“不是昨日才换的衣服吗,怎么今天又换了?”
“咳、咳咳!咳咳咳——”
“主人你慢点吃,我们又不会跟你抢。”茸茸着急忙慌地倒了水递给他喝。
阮闲舟瞥了一眼侠士,笑着对阮归云说:“写清单的时候不小心袖子染上墨了。”
侠士大抵能猜到阮闲舟是怎么发现自己睡在浴桶里,又怎么费力把他抱出来擦干还没弄醒的,想来他的衣服也是因为自己才会被彻底浸湿。虽说都是男子看光了也没什么,但无知无觉地被人一寸寸擦干身体还是有种难言的尴尬。侠士心虚地转移话题:“怎么不见折枝和辞秋?”
“还在私邸,我已传了信,中午估摸着就能到。”
等到了午间,果然见到两人身影。既然人都齐了,侠士把他准备的包裹从楼上拿下来,献宝似的在众人面前打开,只见一顶顶虎头帽垒在一起,针脚细密花纹栩栩如生,帽尾各缀了一根老虎尾巴,仔细看还有不同的刺绣。
“来,这个熊头是小熊,这个鹿头是小鹿,茸茸是金元宝!”侠士兴致勃勃地把帽子分发出去,还替茸茸调整了一下戴的方式免得压到她的角角发型。
年小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在哪里买的啊?好可爱!”
侠士顿时抿着唇,露出微微自得又竭力让自己别太明显的表情:“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喜欢吗?”
他一个人走江湖,掌握的技能五花八门,在长安东市打过铁,在阴山草原驯过马,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缝纫反倒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项,毕竟他会的也就是补补自己背包衣物上的破损,又或者绣个香囊荷包啥的,做帽子是头一回,他也是请教了七秀坊的弟子,才做出这几顶像样的。
可他自认为心意难得,管家们应当……大概……想来不会嫌弃吧?
侠士又蓦然惴惴起来,再看那几顶虎头帽,只觉得给温折枝绣的紫藤奇形怪状,跟蚯蚓一样,伸手去捉她手中帽子,却被对方轻巧躲过。
“喜欢,很喜欢。”温折枝笑意盈盈地跟他说,当着他的面把帽子戴上,向来稳重温柔的一个人戴上俏皮的虎头帽,竟然有种诡异的和谐。她鬓发微乱,翘起几缕被虎须勾住,侠士手指动了一下又安静地垂在身侧,提醒道:“你头发乱了。”
在一旁的阮归云伸手替温折枝理好,侠士痴痴看了会儿,温辞秋忽然出声问:“你自己没有帽子吗?”
“我?我就不戴了,这是送你们的礼物。”
年小熊“啊”了一声:“那我们这个月的工钱还发吗?”
侠士忍俊不禁,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脸颊:“发!还给你们包红包呢。”
刀宗的宗门会武,今年除了如往常一样由三位刀主其中之一来主持,还添了一位新人。
说是新人,其实也是宗门里有名的人物了,正是不惧堂年初新任的小刀主,这位小刀主刚入刀宗的时候就曾因上任小刀主汤圆圆怯阵替不惧堂出场过,还夺得了当年的魁首,可谓风头无二,后来更是三位刀主都愿收他为徒,但据说他昔年与谢宗主有一面之缘,执拗想拜入他门下,因此尚未成为哪位刀主的亲传徒弟。
不过宗门里有个小赌局,赌这位侠士最终会拜哪位为师,目前是洞幽刀主和浪游刀主押的人最多,眼下看浪三归亲昵地揽着侠士的样子,四位不同分堂的弟子挤眉弄眼,互相传递着消息,直到浪三归咳嗽一声,才都挺直了身子站好。
浪三归毕竟不是第一回主考宗门会武了,三言两语就将规则交代清楚,他又拍了拍侠士:“除了刚刚说的那些规则,今年的魁首还会有一个附加关卡,就是跟他比试一场,要是试出来不合格,便是取消你们魁首资格也是有可能的。”
几名刀宗弟子闻言不仅不怕,反而眼眸中多出几分跃跃欲试,原因无他,侠士这些年一直云游在外,闯出的侠名便是刚入门的弟子也多有听晓,刀宗人人都想攀登武学至高巅峰,偏偏侠士只有中秋和年节时才会回宗门一趟,想逮人比试都逮不到,如今就有这样一个好时机摆在他们面前,四个人都显出斗志昂扬的样子。
待四名弟子都运起轻功进了深林,浪三归才重新靠近侠士,他的手甫一碰上侠士的腰,后者就一个哆嗦,从牙缝里挤出一声颤颤巍巍的“刀主……”浪三归靠他更近,另一只手摘下他的斗笠,露出那张泛着不正常的红、神态迷离的脸。
“怎么了,刚才也不说话。”浪三归明知故问,同时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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