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宝为了迎接老太太回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整顿了庄园和公司,庄园该修葺的修葺,公司里那些上不了台面见不得人的生意也都被低调的暂时移到了台下,面子工程可是做了足。
而那老巫师和他的四五个弟子则被好生招待在庄园客房住下。
但这几人平日里除了吃饭时间啥都不干,就是一齐正装端坐在花园里,眯着眼紧盯着苗疆小女孩的行动。老巫师时不时和徒儿分析小女孩的动作代表着什么,连她上个厕所都要被认为这是去跟司厕之神三霄娘娘通灵去了,他的一群徒儿也频频点头表示赞成。
可小女孩则跟个没事人似的,每天大大方方的在他们面前走过来走过去,惹得他们一惊一乍,脑袋一会移过来一会转过去,着实很像一群不倒翁小丑。
这一天,男孩自己一人在院子里研究数学。这个年龄的小孩多半加减乘除都算得费劲,他却已经在自学高等数学了。
他试图用微积分的方法推导勾股定律,遇到了点小障碍。
粉笔棒在木地板上涂涂画画,公式写了几米长,琢磨了小半下午还是没琢磨出来。
百无聊赖之际,苗疆小女孩走了过来,神情天真好奇地问向蹲在地上忙活的男孩:你在算什么?
自银杏树事件之后,他们偶尔在后花园里打个照面,可两人从未说过话,这还是第一次。
你不懂。
小沈恪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时候的男孩从小心气儿高的很,生活重心完全投放在探索奇妙的大自然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屑与他人交往,只当女孩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你的这些公式都是从这本书上学到的吗?女孩手指了指男孩脚边一本绿色的高数书,继续问道。
小沈恪手没有停下演算,只冷漠地点了点头。
这本书可以借我看一会儿嘛。
不可以。
其实这书并不是普通的高数书,而是由崇国著名数学家李教授亲自手写注释过的。小沈恪获得了某国际儿童数学竞赛金牌,这位李老教授亲自送给他自己年轻时候的书,书中有很多老数学家自己的深刻见解和技巧,对构建知识体系,理解数学本质有极大的帮助。
但男孩他料想女孩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不会懂他在干什么,便颇为高傲的一口回绝。
女孩倒也不恼,胳膊银手镯上丁零当啷的响起,变戏法似的手指一捻,手伸到男孩面前摊开,一颗绿色的植物出现在她的掌心。
这是你一直在找的东西吧。
小沈恪低头一看,女孩手心里的,竟真是他找寻了一个月未果之物。
四叶草?你是怎么找到的?
他从书上了解到,三叶草学名车轴草、苜蓿、或酢浆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一般只有三片小叶子,而在十万株苜蓿草中,人们可能只会发现一株是四叶草,因为发现机率极小,故而被西方人认为是幸运的象征。
他一直很希望能找到一株,研究它的构造和基因型与其他三叶草有什么不同。
这是我在后山山坡上找了才三天才找到的,你想要?
嗯。
男孩点点头,便直接伸出了出手,想从她手心拿过来,却因女孩一把收回去的动作落了空:
把书给我看,我可以借给你玩两个小时。
女孩稍冷的语调自头顶响起。
男孩抬头看她,只见她一双眼睛亮若星辰,正注视于他。
那双被一颗泪痣烘托下的美丽杏眼,纯良又无害,可是那双黑眸深处,却仿佛深藏着某种摄人心魄的神秘力量,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压迫感,钻透了他的皮囊,直击他的心脏深处,令他无处遁形,无法抗拒。
男孩再一开口说话,竟发现自己舌头都开始不自觉地打了结:
那、那好吧,只,只许在花园里看,不许带到别处。
成交。
女孩伸直了手臂,把幸运之草递给向了男孩,对他展开了一个烂漫的笑。
一瞬间的失神,男孩感觉她递过来的不是幸运之草,而是她对他的某种奖励。
他有几分窘迫的接过了草,迅速冲回了别墅地下室父亲专门为他建造的科学小实验室里,背贴在了关紧的门后,大口喘气。
耳根竟开始发烫,心脏也在怦怦跳。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了势气,总之,他不禁想起那个老巫师多次告诫沈家众人的话:千万不要跟这妖女说话,否则被她的巫术迷惑住可是有苦头吃的。
小沈恪本对这几个神神叨叨的巫师很是不屑,但此时,他的确也感到自己仿佛被某种神秘陌生的情感攫住了,即使坐回了显微镜前开始研究,脑海中也总是蹦出来女孩的笑脸。
心不在焉的记录着根茎长度,稀里糊涂地测量叶片细胞密度,平常本一个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他竟是硬生生做了一个下午。
直到仔细观察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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