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出去吃饭以后,钟钦和林望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相反的是杜棱宁不来老城区了,张熙总得跑去酒吧捞他,杜棱宁醉醺醺,差点就抱着她哭了,张熙忍不住问钟钦:“你们在一起了吗?”
钟钦写:没有,他在追求我。
张熙回去摇杜棱宁的肩膀,“你振作一点!你还有机会!”
杜棱宁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别了吧,我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别提跟他说话了。”
张熙恨铁不成钢:“懦夫!!”
杜棱宁长叹一口气,算了吧,就这样吧,缘尽于此,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打算再去见钟钦最后一面,然后去美国专心做研发,至于国内,他是不想回来了,回来一次难受一次,何苦为难自己。
杜棱宁和张熙一起去老城区,晚上十点,路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二人世界书店还亮着灯,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钟钦,另一个是林望。
杜棱宁想着既然要走了,不妨大胆一点,下车走近了看,张熙看他神经兮兮,也跟着下车,好看准时机按住他。
事实证明,一条疯狗是按不住的。
就在林望抬起钟钦下巴,准备亲下去的时候,杜棱宁瞬间蹿了出去,狠狠砸了林望一拳,直将林望打翻在地!
张熙讷讷道:“牛逼,他可是警察啊。”
林望毫无防备,杜棱宁还要再打,被钟钦拉开,响亮地扇了他一巴掌。
杜棱宁吼道:“你他妈为了他打我?!”
钟钦气红了眼睛,又扇了他一巴掌。
张熙捂住嘴:“我的妈呀……”
林望站起来,基于职业素养没有还手,看到杜棱宁和钟钦之间的气氛,问钟钦:“你认识他吗?”
钟钦沉重地点头,林望还想再说,张熙跑出来拉开他,“好了好了,先让他们说开我们再来说你,我们先走。”
林望嘴里破了个口子,疼的要死,“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是疯子吗?”
“他还真是,”张熙抽了张纸给他,“你别跟他计较,一神经病,打死人不用坐牢的那种。”
林望皱着眉:“他到底谁啊?”
“哎呀,钟钦老公啊。”张熙又把他拉远了点,“你亲人家老婆,活该被打。”
林望:“我怎么知道?你骗人的吧?!”
张熙让他闭嘴,好好看着。
钟钦的胸口不住起伏,显然气得不轻,杜棱宁摸着火辣辣的脸颊,说:“还挺有劲。”
钟钦转身欲走,杜棱宁下意识拉住他,“别走……”
钟钦愤然甩开,因为不能说话限制了他的发挥,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发泄心里的怒火了。
杜棱宁了然:“你打手语吧,我看得懂。”
钟钦让他滚。
杜棱宁哈哈笑了两声,笑着笑着就挂上了两行眼泪,“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就这样?”
林望说:“真没出息。”
张熙不服:“放什么狗屁,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钟钦脸上的厌弃不是装的,杜棱宁看得心碎了一地,他说:“别这么对我好吗?我想跟你好好说说话,可以吗?”
钟钦还是让他滚。
杜棱宁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强吻了下去,钟钦挣扎不过,被他搂在怀里吻到大脑缺氧,脑袋晕乎乎。
杜棱宁说:“我好想你,我——”
啪!
钟钦再次毫不犹豫抽了他一耳光,杜棱宁被打得偏过头去,梳上去的头发垂下一缕,他的身形比钟钦高大,挨训的时候倒是一动都不带动的。
钟钦写:你食言了。
杜棱宁破罐子破摔,“对,我反悔了,你想听实话吗?我压根就不想让你走!”接着他的声音又弱下来,“可当时你病的那么重,我又不得不放你走。”
钟钦勾起一抹笑,打手语:那我也告诉你实话,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还要把我关起来吗?
杜棱宁沉沉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钟钦点点头:那我就去死。
杜棱宁倏地失了声音,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无论先前如何预演,他和钟钦最终都会走向分崩离析,这好像是无法撼动的命运。
杜棱宁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直直对着钟钦跪下,抓着他的衣角,“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钟钦,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望:“我去……”
张熙:“我就说吧,男人中的男人。”
钟钦不为所动,这样的把戏他看得太多了,心软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更何况杜棱宁根本不需要台阶,他自己就能演出一台大戏。且不说杜棱宁是否真心悔改,钟钦实在是从心底里讨厌杜棱宁自以为是的爱,以为给他小恩小惠,以为给他一个工作,以为声泪俱下地忏悔就能抹去他过去所做的龌龊事吗?
想到这一年多以来,杜棱宁对他生活踪迹了如指掌,钟钦就生出一股恶寒!哪怕他坦坦荡荡地告诉自己,哪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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