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样子,或许讨厌她讨厌的要si,b1a0子不知道叫了几百次,但刘泛悬想,若她真的如他们所愿的消失了,那他们的生活也会因此失去乐趣吧。
那是第一次有人跟他借作业去抄,他的朋友通常都不是那种需要抄作业的人,看着那张平淡的脸,刘泛悬思忖了一阵子,真的拿出自己的数学习作来借她了。现在想想或许来借的是其他人,他会婉拒的,因为人总有推得动跟推不动的差别,他看她拿着自己的习作离开教室,彷佛看着她甘之如饴的走进深渊。那些苦口婆心的劝诫,在她身上真的就是浪费了。
隔天要交作业的时候,许芊羽直接把他们一起交出去,那时刘泛悬想着,他们的关系大概也到此为止了。
然而那却是走调的开端。
放学的时候,她又跑过来找他,那双眼里,闪烁着一个他怎麽样也没想到的理由。
「刘安诗是谁?」
刘泛悬一僵,顿时前些日子的回忆占据了思考,冰凉了血ye。
他戒备的看着她,看着那妆点得有点犀利的脸庞,有点迟疑地开口,「你……」
凝滞在此的话语被她满不在乎的神情好好接住了,她平淡的抬眼,像是在安抚他的紧张,「我帮你擦掉了,没有留下算式以外的东西。」
听到这些他理当要心安了才对,然而心还是悬高到一个极致,还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物,在脑海里盘据了更深的焦虑。
「只是,我真的很好奇。」戴着放大片的灰se眼眸仿佛闪烁着奇异的光,好像有什麽就要脱离控制。
「你怎麽会那麽希望她去si呢?」
说成希望未免也太难听了,那只是合理的判断,若她si了一切都会变得更好,毕竟那彷佛永远都不会痊癒的身t看起来是那麽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到世上。
但是不能否认,去si两个字饱满着个人情绪,写着的时候也是困惑的。刘泛悬想起昨晚父母又叫他给刘安诗买晚餐,说她想吃上次买的那间面店,买回来之後因为太烫了,她洒了一地,却只会在旁边哭。那时他实在不想管,考试将近,出门买晚餐已经很浪费时间,後续应该都与他无g了才对,但无奈之下,他还是打电话跟父母说再买一份晚餐回来。
「那洒在地上的,你帮她清了吗?」
通话的最後,妈妈这麽问。
他一时语塞,没有马上回答,她又说她还小,你就帮她清一下,就把电话挂上了。
演变成这样已经非做不可,她看着还在哭泣的妹妹,把自己的晚餐让给她,自己则去洗拖把。看着水哗啦啦的流着,他关上水龙头,挤去多余水分,并不觉得这是十岁大的孩子做不到的事,然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她的眼泪而被强加到他身上的杂务,在父母眼里所见的刘安诗,似乎永远都要依赖着别人而活。
结束之後他回到房里,有种前所未有的厌倦跟忧郁,摊开习作,几乎泰半的数字都无法入眼,他拿起笔,不知道为什麽写下了妹妹的名字,顿了两秒,去si两个字接在後头,总觉得浑然天成。
这种想法浮现的时候有的是罪恶,写下来却转为满足跟异样的平静。他并不觉得自己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会想跟妹妹争宠,他不想b较获得的多寡,却不能漠视被剥夺的任何事物,晚餐,读书时间,jg神,责任,独生。
若她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似乎对大家都好,刘泛悬为自己能冷静的分析这件事而感到些许动摇,却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若她不在了,父母不用奔波带她去看病,自己也不用分神去照顾一个一点也不想照顾的人,她也不会成为一个注定长不大的悲剧,她不在了或许对她本身来说才是最大的幸福。
多麽可悲,她是他们一手造的,这是他最感到束手无策的一点,然而他们到现在还在培养她的一无四处。一委屈就哭,让他看到轻易掉泪的nv孩子就觉得讨厌,从刘安诗身上深刻的t会到眼泪是最要不得的坏习惯。
父母回来之後就喊他去吃饭,那时放下笔,满满的去si在计算栏的边缘挤成一角窟窿,他默默的阖上习作,想着等等回来再擦掉好了。
他不能有这种怨言,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好孩子,也只能是好孩子。
习作回到手中之後,他翻了翻,发现许芊羽真的擦的很乾净,没有任何笔迹,只剩下一些难以辨认的凹陷。
那让他感觉有点闷,望向她的位置,木椅上有种烦躁的空荡。一直以来虽然不是极力隐藏,却也小心翼翼的掩饰了,没想到有那麽一天,会被一个毫不相g的人发现,那像是有个人不过问就剖开你的心脏,把里层翻到表层去,用猫咪般好奇的眼光打量。
他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只能把习作盖在脸上,任由情绪在脑海里发出过大的噪音,驱散了不知道谁的呼唤,以及外在的所有声响。
这天放学,许芊羽又来找他。
「刘安诗是谁?」她带着一样的神情,问了和昨天一样的问题。
刘泛悬放下了本来要收进书包的铅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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