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份的患得患失,就算一直告诉自己今天又要一个人了,也只会看着时间,从傍晚到凌晨都想着怎麽只有自己,直到t力不支的睡去。
日复一日,好似没有尽头。好几次想说够了,真的够了,因为依赖是慢x病,他不想忘记该怎麽自己生活,那绝对不是杞人忧天,也不是什麽好事,但那个人说:没关系,无论多久都喜欢你。他总觉得再也好不起来了,即使永远这词是说出口就注定破灭的童话,怎麽还是那麽令人想相信,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荒唐到这种程度,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一次吞太多药的结果就是有几颗没跟着一起下去,在喉头苦涩着,苦得令林漉辰蹙起眉,赶紧抓起桌上的水壶,一下子喝了好几口。
讨厌生病,讨厌医生,也讨厌药物,若不是蓝学温强押他去,他一定会拖到最後一刻才甘愿,然而大四之後身t一直不好,看病的频率高了,曾经一次只能吞一颗药,大颗的还要折半,现在不管几颗都能一次结束,明知是治病,把那些药丸通通倒进嘴里时还是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吃完之後,他发呆了一阵子才去床上,一躺下就觉得自己会失眠整夜。
他想念蓝学温,也想念被他拿走的安眠药,蓝学温说今晚他不会回来,所以今夜的好眠是无处可求了。
而後他熄灯,闭上了眼睛,他一直闭着,感受疲倦的清醒,直到开锁声跟开门声传来,他还不能相信,然後有什麽让床沿陷了下去,一只手安静的握住自己,手心传来的温度也让自己陷了下去。
你回来了。
他是想好好欢迎人的,但是生病加上太久没讲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风中残烛。蓝学温听了立刻从包里拿出水壶给他,他坐起来倒了一些喝下,然後看着那张在黑暗中的面孔,有些不想问出口的问题。
但那人终究自己提起了,「我来确认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然後等等就要走了。
「……」一会儿林漉辰把脸埋进手里,「没,我还没吃安眠药。」
「我把它丢了。」语气好似理所当然且问心无愧。
他瞪了蓝学温一眼,「我想打你。」,心里开始有点烦躁,即使明白那不是谁的错。
蓝学温宠溺的0了0他的头,淡淡地说,「不可以依赖药物。」手上一施力,让他的额头靠近自己的,确认着他的t温,然而没多久就被轻轻的挣脱。
「你不是要走了吗?」
林漉辰没能压抑语气里的一丝冷淡,也没有看着蓝学温,但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慢慢落下,慢慢收敛,然後离开,同时床沿的重量也离开了,能料想那里的余温不久便会消散。
「晚安。」
林漉辰也想用相同的话语回覆,但是说出口之後就变成一个疏离的嗯。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手心,其余的感官却都全神贯注的感受开门声,以及门外的离去。
又只剩一个人。
什麽时候变成这麽不能忍受的事了呢?他不愿去细想满腔的焦躁是从何而来,於是坐到书桌前,抓起笔跟纸,开始画着圆圈,那是他近期唯一画得像样的东西,一个又一个,却越来越令人无法专心,最後他还是把笔放下,忍不住打开门走到外面去,无视走廊的强风,走到电梯前面,直到要按下楼的时候,顿在空中的手才稍微冷静下来。
过了那麽久,怎麽可能还找得到?
真的是疯了,他走到窗边,疲累的扶着额,分不清啃噬自己的太严重的失落,还是对自己深深的厌恶,无论是什麽,都让他觉得生命彷佛被ch0u离了,像垃圾一样可以直接从窗户抛掷到人行道上。
他明白自己的优柔寡断,也明白自己的固执跟任x,明知道那就是让他失去一切的东西,却一直都没能放手。
以前会坚持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在经历这麽多之後,他已经什麽都不知道了。
「过来。」
那只手覆上肩膀时,他愣了一下才转身,旋即被拉进温暖的怀抱,身t那刻开始微微的颤抖。
蓝学温把外套披到他身上,然後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好能对上他的眼睛。
林漉辰没多久又看向旁边,「你不是走了吗?」
「没有,我本来就打算今天要来陪你了。」蓝学温替他理了理发丝,动作跟语调都是那样的轻柔,「我把事情都提早完成了。」
「……」没有回答。
蓝学温轻轻的叹了口气。
「知道吗?我一直很想让你明白一件事,但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他很认真的说,「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做,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我希望你可以更需要我。」
接着他把脸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吐息抚过耳廓跟颈侧,「试着坦率一点,好不好?」
我想要听你说出来。
林漉辰紧抿着唇,还是无话可说,不是因为不明白,而是因为不想面对,他抓着他x前的衣料,最真实的想法还是无法直接摊开,但是却知道不能再不开口,每次蓝学温要b迫他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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