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身为铁扇门门主的父亲,下至门人奴仆,没有一个见他不是恭恭顺顺、唯命是从。就连他这三个哥哥也是极尽所能的讨好自己,偶尔做了什麽坏事,惹火父亲,还得三求四拜,请他这小弟出面说情。
然而,几年前母亲因病弃世,父亲失去ai妾,意冷心灰,在铁扇门後山建了无痴jg舍,奉着母亲牌位,镇日吃斋茹素不问门内世事,宛如一名出家僧侣,以至让大娘重掌内权。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人si情面薄。失去靠山的他,如今突然成了过街老鼠,大娘和三个哥哥更把过去所受的不平待遇全报复回来,不止对他冷言冷语,极尽欺凌,甚至将他当成了奴仆般使唤,现在竟然还要受到这麽龌龊的对待!怨恨,宛如一把野火,烧灼x膛,令他忍不住全身颤抖。
如果……如果他们全si了,那该多好……是,si了多好!
因为不管如何,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今天的奇耻大辱,没人能帮忙讨回公道,而且未来更有可能再度发生,且绝没有那麽幸运又冒出一个燕康相救……诸多不堪的情绪冲击心门,令他几乎发狂。
单颜感到肩头有些发麻,忍不住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他好想,真的好想用这双手狠狠把他们一一掐si……
单颜握紧双拳,咬着牙,在心头下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他自此踏入无间地狱的决定。
媲云山庄庄主燕京,即燕康之父,年少时丰神俊美,又是位琴心剑胆的侠客,一手燕家剑,冠绝武林。不止令媲云山庄博得了天下第一庄的美名,燕京更有江湖第一奇男子的名号。因此,燕康自步出媲云山庄起,行走江湖便如临渊谷,深怕不小心就毁了燕家名声。
没想到今时今日,出手救了个人,未获感恩也罢,还被冤枉至此。越想,心里越生气!就连事情已过去几天,这日,燕康在一间路边茶肆要了饭菜茶水,还是无法松下紧绷愤怒的脸皮。
「那、那怎麽办?」一个刻意压低、有些胆怯紧张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什麽怎麽办?」另个声音道:「就跟你说要在他上铁扇门前,将他杀了!」
「杀、杀了,这、难道没有别的方法?」
「哼,谁叫你,竟然被谁打昏了都不知道。万一事情传了出去,咱们铁扇门的脸面要摆哪里!」声音顿了顿,「你觉得爹会放过你吗?」
「可是……不能只把他赶走吗?也许……可以跟他商量一下!」
「商量什麽!」一个更严厉的声音打断两人抬杠,「沾上这癖好已经很要不得,可你谁不好找,偏找他?也不想想,他虽是二娘生的,怎麽算都是你弟弟,这种yghui1uann的事也g得出来!」
「是……是二哥他……」声音委屈的说着。
「他什麽?他叫你自尽你去不去?」骂完一个再骂另一个,「还有你,你看看你ga0出的事……」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可是娘不是常说,那家伙是二娘跟不知哪个野男人生的,真要算,也不是咱们单家人。再说,瞧他生得一副娘儿们的样子,我看早晚不知给谁上了。既然如此,肥水不落外人田,就让行武风流一下又有什麽关系?何况…」声音压得更低,语调更y森,「娘本来就叫我们找机会把他……所以到时,娘自会帮我们跟爹开脱!」
把他怎麽,燕康没有听清楚,可是谁都能明白那绝不会是什麽好事,多半是「宰了」或「杀了」之类,心头一gu嫌恶油然而生。
说来也真是路逢狭道,燕康马上就猜到後头那三个正是先前受他所救,却偏偏不识抬举的单颜兄长们。行走江湖也有一年半载,什麽卑鄙下流的江湖败类都看过,倒也没见过这麽惨不忍睹的门户斗争。
想了想,燕康还是决定再管次闲事,即便这怎麽看仍是家务事,单颜那家伙又冥顽不灵。可是路见不平,加上x情始然,实在很难视而不见。
因此,燕康一口喝下桌上粗劣辣口的便宜白乾,站起身,朝身後三人桌边走了去,态度恭敬,「请问,三位可是誉满天下,铁扇门门主的贵公子?」
三人但觉眼一花,无不被这迷人丰采魅惑,当场仓皇起身,一向圆滑的单行文更忙抱拳问:「是是,呃……恕在下眼拙,敢问少侠是……」
「在下燕康,来自长白山,自入中原,无不听到各方侠士赞扬凌云山铁扇门门主英雄本se,铁扇暗器,例无虚发,b之四川唐门过之无不及。三位公子更是风姿潇洒,英才俊伟,令燕某为之绝倒」,谎言说来还是有些面臊,燕康不由得喘口气续道:「若不上前结识一番,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美言谁不ai听,何况语出俊秀清华的男子之口?三人无不被这赞美搅得x口火花四s,面泛cha0红,尤其是单行武本就偏好男se,面对如此男子,更是目不转睛。
单行文亦明显被他的翩翩风采x1引,不得不深x1口气,才能装作平心静气,「燕公子与那人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燕京燕大侠是否……」
「正是家父!」
江湖上谁不想亲眼见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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