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榆白四年间从未间断寻找季温,国外了无影讯,也亲自去过b大,终究了无音讯。季榆白并不明白自己为何苦苦痴缠于季温,即便并非兄友弟恭,违背伦理又如何?
莫大的痛苦纠缠于他周身,四年来他严于律己,想以繁忙的学业和丰富的社团来麻痹自己。期间也有他人的青睐,季榆白也尝试赴约。意欲深交却始终无法敞开心扉。
季温的离去将他内心的门窗禁闭,他痛不欲生,一个人的夜晚,他总是难以入眠,季温的眼泪砸在他的心头,让他猛然惊醒,再无困意。
季榆白受于季老爷子的势力,季温始终杳无音信。季老爷子年岁已高,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季榆白也只能勉强打听到在西欧一带。
后来他的表弟季柏茂神秘兮兮的给他看了一张照片,于斯德哥尔摩的地铁站。季柏茂不知给谁合影时,身后有亚裔途径,眉眼与身段与季温极其相似。季柏茂也不敢确定,偷偷拿给季榆白看。季榆白表面处变不惊,内心波起云涌。季榆白开口:“你不是快高考了?还有心思出国?”
季榆白犀利开口,季柏茂转身逃离被季榆白一把拉住,“把照片发我。”
季榆白一眼认出了季温。他眉眼未变,却不似从前消沉,终日郁郁寡欢。
北欧的夏天快要过去了。
季柏茂闲着没事干就来缠着季榆白想要要点零花,季榆白嫌他烦,给了钱就打发,又一心处理公务。
季柏茂发现桌角倒覆的相片,偷偷支起,果然是他发给季榆白的那张照片!季柏茂并不对此丑闻有过多看法。最初听说也只是震惊。没想到平时季榆白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背地里居然是个假正经。
确定了季温所在地,再细细排查从中查询似乎简单不少。季榆白发觉季温在四年中不知不觉也去过小半个地球。
季榆白不明白自己是何种心情,当他成功寻找到季温的踪迹,相比于欣喜,一种极大的宽慰感霸占了他的心灵。或许是他知道他的哥哥从未真正离去的对自己的慰藉。
从斯德哥尔摩离去后大约半个月,季榆白发现,季温买了回国的航班。大约凌晨四点到a市机场。
季榆白萌生前往的意愿,理智却劝阻于其。一声惊雷响过,季榆白全无困意。当他面带口罩站在接机处时,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口罩下的缺氧状态让他想要干呕。泪腺被刺激,眼睛湿漉,眼角泛红。
强烈的憎恶感涌上,占有欲作怪。他的东西永远将是他的,他不愿成服于他人反复。季榆白摘下口罩,将口罩丢入垃圾桶,转身离去。
季温如此着急回a市,是为了看季单。年纪大了难免多病痛,病痛来势汹汹。季单身体愈发差,有传言说似乎早已油尽灯枯。季榆白作为子孙自然已尽孝道。季单急急忙忙将其打发去s市自然也是为了见季温。
季单在病房之中,面色有些惨白,官场功名利禄似乎已经不再缺少,似乎人生也已圆满。似乎也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季榆白被叫到床前,季单支开众人,面部抽搐,几乎是艰难的开口。
“不要再执迷于他。”
面对弥留之际的至亲,季榆白有些悲悯,跪在床前一言不发。季单大怒,将茶盏打翻在地。季榆白慌忙去扶季单,季单猛的将其推开,晕厥过去。
季单约摸在三天后逝去,他的葬礼在一星期后举行于庄园。四月多雨,葬礼简约不失庄重。湿漉漉的草地,泥水飞溅,打湿了季榆白的裤脚。
季榆白将白菊放置季单的墓碑,低喃道,“爷爷以前教过我,喜欢的就要用尽全力去得到。”他微微抬起头,看向远处角落的季温,“我不想放手。”
季温庆幸自己身于不起眼的角落,季榆白作为真正的长孙自然风光无限受尽欢迎。
虽然是季单的葬礼,宾客盈门却各怀心思追逐功名利禄,真正吊唁之人又有多少?季温只觉得悲哀。结束后,季温仓促离席,也无人留他。顾欣让他回季家的宅邸。季温有些犹豫。顾欣解释,自他出国后,宅邸便被废弃,只留常人打理。
王叔将其送到时,也有些感慨物是人非。即便有人打理,依旧是一副死气沉沉。曾经繁茂的花圃也杂乱无章。
踏入正门时,似乎一切并未改变。仆人也只是微微亥首表示敬意。季温上楼,脚步有些虚浮,止不住的颤抖。
曾经的屈辱也终将过去了吗。
打开自己房门,陈设依旧未变,曾经砸烂的乐高也恢复如初,似乎一切都未发生。季温看向对门,不知道那里似乎也如初。
强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前些年的痛已经历历在目,需要他用更多时间去抚平伤痛。
似乎轻转把手也是无意识之中,房门吱呀打开,带着浓郁灰尘味的空气充斥鼻腔。季温轻轻将门盒上。将窗开了一个缝。季榆白房间的装饰也并无大变,草稿纸也被整齐收集起来,堆放在课桌。
静谧的宅邸响起上楼的脚步声,季温莫名的紧张,他赤脚将灯熄去,寻找遮掩的物体,手里捏着一把手工刀,最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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