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喜助料到了她没那么容易松口,“朽木小姐此时就是个手无寸铁的整,如果放任她流落在外,会很危险的。看在过往的交情上,你也不愿意他在意的妹妹出事吧?”
话音落下,她神情有些动摇。
年少时期的爱慕与期许眨眼而过,在目光里留下一线微薄的影子。
眨眼间,杀意消弭。
沉默过后,她还是叹了口气,“抱歉,还是请回吧。”
她始终油盐不进,浦原喜助眼珠一转,重重地咳了声,装模作样地拉着朽木露琪亚,声情并茂地说:“那好吧,朽木小姐,我们走吧。这个方法行不通就只好回去再请求黑崎君,也许他最后会看在你实在可怜的份上同意你和他暂时同居也说不定。”
话刚说完,朝仓玉绪手里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她回过头,看着浦原喜助,恶狠狠地说:“你很好,浦原。”
于是,朽木露琪亚暂居朝仓家的决定就这么顺利地定了下来。
得到肯定地答复,浦原喜助一改前态,溜得飞快。只剩下拒绝的话到嘴边还没机会说出口的朽木露琪亚和和朝仓玉绪四目相对,两两无言,尴尬地对视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想走。”朝仓玉绪看穿她的想法。
朽木露琪亚小声说:“朝仓小姐……你不也是反感的吗?”
“我反感的不是你,是浦原喜助。”客厅里只剩下了朽木露琪亚,她的气势忽然就低了下去。她又变成了朽木露琪亚见过的那个普通高中生,“我很烦他拐弯抹角的这套。”
“我很抱歉,严格说起来也是我打扰你了。”朽木露琪亚诚恳地说,“我会自己去找地方落脚,请放心,我不会去找一……黑崎君。”
“我建议你最好留下。”
“为什么?”
“看来他老毛病还是没改,根本没跟你说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让我收留你。”她站了起来,“他压根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地方住,而是给你保命。”
朽木露琪亚逞能道:“我虽然受伤,但还是具备自保的能力,虚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威胁。”
她说完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朝仓玉绪地回应,抬头去看时,这才冷不丁地听见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你最大的威胁不是虚,是我。”
“什么?”
她看见朝仓玉绪面无表情,“你头顶上带着那个姓氏,如果他不带你过来找我。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出手杀了你。”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今天是星期几,要上什么课。
“你……”她站了起来,警惕地盯着朝仓玉绪。也许是危机意识刺激了她的脑子,这会儿逻辑转得飞快,浦原喜助一系列的反应比走马灯出现得还快,“……今天跟踪我的,是你?”
“是我。”朝仓玉绪爽快承认,“我和朽木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你留在我的男朋友身边,让他和死神沾上了关系,”她半点不将朽木露琪亚的防备放在眼里,“而死神和我同样是势同水火,浦原喜助恐怕已经猜到了我的目的,不然不会这么着急上火地把你的底细透露给我。”
朽木露琪亚惊疑不定地后退了半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目前来说,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朝仓玉绪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浦原喜助把你放到我身边,我安心,他也安心,而你也安全,所以我劝你留下。”
“等等……我还没有同意……”
“你真觉得你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吗?”她面上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和浦原喜助混到一起开始,你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朽木小姐。”
“你觉得这种话能吓到谁。”
“我可没打算吓你,只是说实话。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留在我眼皮底下,只要一护身上的灵力不散,生命不受威胁,我就相信你是不需要我出手摆平的死神,看在你救了一护的份上,我还会保护你的安全。”她笑吟吟地说,“这就是浦原喜助能够想到的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因为我如果要杀你,即使是他,也拦不住。”
“所以现在,我算是被绑架了吗?”
“不要用那么可怕的名词,国文课难道没有教过你吗?如果非要选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应该是同居。”
朽木露琪亚突然起了身鸡皮疙瘩,“这听起来更可怕。”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钻进厨房,“过两天我会从一护那把我家备用钥匙拿回来给你,你之后可以自己进门。”
朽木露琪亚紧跟过去,这才发现她之前被打断时是在洗碗,洗手池里的碗碟这会儿满是泡沫的堆在一边,“这样没问题吗?”
“反正这两天他也让我很不爽,我家暂时不欢迎让我不高兴的人,”她煞有介事地对朽木露琪亚摆了摆手,“而且我要是不对他最近的异常表态,那不就显得我很不对劲嘛。”
“其实,这也是我的错……”
“不……”她义正言辞地打断朽木露琪亚的自责,“女高中生的友谊可是建立在无条件站队这个基础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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