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取得北州信任,我必须亲自前去。」如果不亲自前去,那战事告急,他可就要和易国这艘沈船,一灭亡啊!
他也不是不了解吕玲的痛苦,她是他最後的子嗣,她不希望他不上父兄的後尘。他急需一个说服吕玲的方法。
灵光一闪,他居然真的想到一个方法,这可真是人生第一次感谢高中国文老师。
他提起嗓门,对着吕玲还有所有将士的面朗诵:「先王报国未半,半道崩殂。今北堂伐易,易国疲弊,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儿臣本么子,享乐於平yan,苟全x命於乱世,不求闻达为世子。先王不以儿卑鄙,委自枉屈,不治儿迟到之罪,反将王业托付於儿。现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今北堂南侵,兵甲尚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乱臣,庶竭驽钝,攘除j凶,兴复王室,力保国都;此儿所以报先王而护母后之职分也。愿母后拖儿以讨贼救国之效;不效,则儿无以告先王在天之灵。今当远离,临门涕泣,不知所云。」
念到这,易世才察觉自己满有演戏天分的,居然真的哭了出来。原本以为读《出师表》不哭者不忠。这句话是在唬烂,今天他可是见识到了,在他眼前的所有臣民都哭成一片。
「太王后,您就让易王去吧!」
「太王后!臣等求您让易王去吧!」哭成一片的文臣五官,全都在太王后吕玲前叩首。
「这……」眼见此景,即使在怎麽舍不得唯一的儿子,想那吕玲也无法再拒绝:「我……好吧!你去吧!」
「儿拜谢母亲。」易世拭去泪水,对这这个世界的母亲叩首。随即搭上马车,和白雪以及王萓向北而去。
「易王才识过人,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想出jg彩无b的说词。」在马车上,王萓马上问道。
虽然自己对其中的几段稍做更改,但是这出师表毕竟不是他写的,他也不敢在王萓面前卖弄文采,居功自傲:「这出师表,可不是我写的。」
「敢问是何高人?」
「诸葛亮。」
「易王恕罪。小nv才疏学浅,不识得此人。」
易世笑了出来:「王主簿无罪,这天下怕是无人认得此人。」
「为何?」
易世笑而不语,接下来的话,怕是没有任何人会信。他转移话题,望向自己的夫人:「白雪,这前往北州要几日的路程。」
「若快马加鞭,也许七日可到。」
「尚好、尚好。」易世轻轻点头。然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他转向王萓:「劳你为我写一篇讨贼檄文。」
「小nv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易王此时要这篇檄文事为何?」
「为了迷惑敌人。」
「何人?」
「西门皇帝。」
◎◎◎
此时远在易国西边,西门王朝的首都延平。大将军徐进快步近入殿中:「末将拜见皇上。」
「ai卿平身。你乃当世名将,西门大将军,无须行此大礼。」西门皇帝西门川连忙将徐进扶起。
「皇上,战机来了。东方国的上官封大败易队,北堂趁势入侵易国。易国首位不能相顾,若末将此时率军东进,定能打下易国。」
「这……」皇上皱起眉头:「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这可是收复皇土的机会啊!」
「易国发布讨贼檄文,易国可是为朕而战,若此时朕派人入侵易国,岂不是宣告天下,别做忠臣吗?」
「陛下!」徐进跪在地上:「若是能趁势取下易国,末将就能接连攻下其余三国。陛下也就不必再受到诸侯国的制肘。」
「朕心意已决,ai卿休要再提。」
「陛下!」徐进没能拦下皇帝,只剩他一人留在殿上。
徐进咬牙。机不可失,可偏偏西门川就错过这大好时机。北堂与易国一决雌雄,不论谁胜,都对西门极为不利。
易王发布的讨贼檄文,不过就是对他们的缓兵之计。易王知道异国无力再与第二国交战,因此刻意在此时称臣,表面上是除贼勤王,实际上只是保家卫国。
西门川无能啊!
徐进忍不住叹息。
但愿北堂易国不分胜负。
接连几日赶路,易世一行人总算抵达北周边境。
一如现实中的蒙古,当他们翻过北堂北边的安业山脉,迎接他们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望向草原,意识突然有感而发,国文课背诵的诗词脱口而出:「敕勒川,y山下,天赐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好词,但小nv猜,这词大概也不是易王做的。」或许是相处够久,王萓也不再问易世诗文的出处。
「没错。」易世大笑:「王主簿能举一反三,思想灵敏,若我是皇帝定当风封你当丞相。」
「小nv惶恐。不敢当。」
「夫君请看。」白雪用纤细的手指指向远方:「父亲依约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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