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嗯!」
冬应平地跳得高,一脚才踩上阿默的肩,另一只脚已跪上车顶。
冬应一冒出车顶就扣下板机,开了一枪!
咔当——
空弹壳从长枪右侧飞出来,脆生生的击上车顶。
阿默不知道冬应有否瞄准。是不是只打中了空气。他立即举高义肢去构冬应的pgu,果不其然,冬应的背在下一秒便压下来了!
「呜!」阿默一咬牙,苦撑承重,黑发男人才没有向後翻跌。这猎枪没太大後座力,但冬应用惯能量武器,哪能不受影响?经此惊险後,冬应立即膝行至车顶中央,无遮无掩,完全不管安危。
刚刚那枪似打进海水中,激不起一丝浪花。阿默跑到车厢间隙中尽力远眺,跑来跑去看,而错落有致的苇田没绽出任何血花,彷佛那是缭无人烟的无辜荒野,唯一声音是风吹习习。
「中了吗?」
阿默向上叫。他也明白绝不能把战线延至车内,只以他们两人难以守车,必须於野外解决马贼。
「没中。」
「可恶,让我看看那群孬种躲在哪!挪开点!」
完全的寂静持续了十秒,阿默岂是能呆等之人?顾不了安危,三两下便也爬上车顶。
阿默边爬铁梯边吼:「肯定是散装马贼!」
「散装马贼?」
「不是团夥作案,各自为政的,分赃不匀时还会si几个人那种。我看他们是看见火车停在他们的地儿,临时起意骗到了五、六个最蠢的过来抢车。」
阿默一上去就被前任军人抓着肩膀,那只手又紧又有劲得跟铁钳似的。冬应把活人也当成工具之一,将他拉过来「摆到」自己前方。阿默险险稳住才能半跪半蹲,而他还没蹲稳??
喀!枪管已托於他的肩上。
「??g!你是想弄聋我吗?」
「你需要掩耳。」
「而你需要转去我的右边!」
新鲜re1a的弹壳会从长枪右边弹s而出,阿默可不想脸上被烫疤。
阿默握着枪管转搁到右肩,枪管几乎是一碰上去,冬应就开枪了!
咔咚——
阿默连那什麽时候出现的苇田轨迹都还没看清,冬应已开枪。冒烟的两个弹壳叮叮数声互撞,在车顶上共舞转圈。
「中了吗?!」阿默大叫,贴脸扬起的枪响引起耳内轰鸣。「天啊,该si的??该si该si该si!」
「没有。」
「你taade什麽意思?给我中!我们没子弹了!你瞄准点,再不行就换我??伏下!」
啪当咚啪———
马贼也不是省油的灯,趁冬应重振旗鼓,突然直起身子还击。一个马贼开枪了,听到枪声的其他马贼也纷纷响应,他们站起来边扫s边向前推进,大大缩短与火车的距离。
好吧,看来马贼们不会放弃。
注定阿默跟冬应也不太可能只在车顶守车了。
枪林弹雨之中,冬应竟然躲也不躲,只顾进攻而不防守。阿默想怒叫「我不是你的军队下属」,却知道那是徒劳。他还有错觉只要将情况全盘交予冬应手中,胜算会更大。他只庆幸马贼的准头也不佳,必须更为贴近火车。
而那混蛋真的把他当枪托用,用力一握、一推,就移动了阿默上身的角度。
冬应将枪管拉後,当阿默感到肩上的长枪重心後移时??
咔当——
冬应又开枪了,而且s中了。
柔柔摆荡的白田之中,鲜血突地喷溅,似白布上缝的红花。
一道最接近的轨迹立即消失。
阿默明白了,冬应在连开两枪後掌握了大口径子弹的落点,他已抓到感觉。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马贼也渐渐走进s程内。
阿默发现马贼被芦苇阻挡视线,无法密切完整地察看同夥的状况,那绝对是他们的优势。
双方互有攻守後,又是一轮漫长的寂静,横亘其中的是无害透明的风声、芦苇磨擦声。
阿默的一条小腿sisi压在车顶,都快被烫熟了,心里每秒都期盼火车能立即开动。
熟悉的震荡却赌气般迟迟未来,暴yan下,他们维持相依的姿势不敢松懈。
哒——
黑发男人的热汗滑落,滴到阿默的太yanx,混合他的汗一同流下,水花打在车顶上。
阿默听到冬应浅x1了一口气,屏息,然後??
咔当——咔当——
第四、五枪是连发的。
白茫茫的芦苇间再溅出两道血柱,染红了白絮。车顶被冒烟的弹壳烫出黑痕。
冬应不用换气就击中两人,若阿默不是被枪管烫到衣服快起火,都想跳起来欢叫一番。
潜行接近火车,r0u眼可见的三个马贼都中枪了。
马贼倒下後立即被如雪苇草所吞噬、掩埋。这是无声之战,一望无际的雪原看似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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