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给的玉,去往河边。她在这条河边从他离开一直等到传来他的死讯,既然他没回来,那就自己去找他。她握着玉,低声说道:“相公,等等我……”随后纵身向河中倒去。徐谨礼在河底隐约见到有个人坠了下来,等他借着月光看清那个背影,瞳孔紧缩,立刻游上去:傻姑娘,人都走了,还把命赔上,傻不傻……他用最快的速度靠近她,搂着她的腰把她带上去将她送上岸,看她咳出水,又立刻退回黑暗之中。水苓这一天哭了太久,筋疲力尽,被就上来之后意识模糊,就这么在这条河边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来临。她醒来发现自己衣服是湿的,不知被谁救了上来,隐约记得有人搂住她的腰将她送了上来。抱着她的感觉,和徐谨礼抱着她时很像。是他吗?会是他吗?是他救了她吗?水苓站起来朝着那条河看,河里什么都没有,和往常一样。到底是谁?水苓还吊着一点不该有的期待回了家。晚上才能见到他吗?手帕和柳条也是晚上送来的。既然这样才能见到他,那今晚就再试一次,这回她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谁。水苓抱着这样的念头,回家换了衣服,好好吃了一顿饭,好有力气晚上抓住那个人。她又打起精神重新梳妆,和昨日不同,这回她穿上喜服,戴好首饰和金钗,手拿薄片胭脂,抿出红唇。看了看铜镜中自己,水苓试着挤出一个笑来,很快又消下去。和昨天差不多的时辰,她再次走到河边,再次跳了下去。徐谨礼被她吓怕了,这回倒是早有准备,在她进水里没多久就到了她的身边,抱着她游出水面。正当他想放她上去,被水苓圈住了脖颈,女孩在他颈边咳嗽不止,边咳边说:“不许放开我,不然我还跳!”徐谨礼别过脸去,将她放上岸,扯下她的手臂,快速没入水中。水苓气得拿起一个最小的石子扔进河里:“你不信我是不是?好,你等着。”说完就再次跳进水里,很快被徐谨礼接住,他还是不看她,但口气重了点:“能不能别闹了?”水苓气得锤他的肩膀:“混蛋,我就知道是你!你知道我听见他们说你死了,有多难过吗?”水苓哽咽着去摸他的脸,月光下,她看清了徐谨礼现在的模样,青色的经络几乎浑身都是,一直爬到他的下巴。徐谨礼知道躲不开了,干脆转过头看着她:“害怕吗?”水苓抱着他哭:“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疼不疼啊?”一句话击溃徐谨礼假装出的冷硬,他抱着水苓,顺着她的背:“……不疼。”“骗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和我说实话!”水苓抱着他死活不松手,气恼着小声抱怨。“苓儿,我现在不是人,我确实很早就死了,然后成了一个水鬼,人是没办法在水里待这么久的。”徐谨礼往岸边游去,想把她放上岸,水苓不愿意:“我不要,我不要上去!”“别闹,回去休息,”徐谨礼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开,“和一个水鬼耽误什么时间?不要做傻事。”水苓开始哭,一被拉开又重新抱上去:“徐谨礼你混蛋!你知道我多想你吗?是水鬼又怎么样?我又不怕,是你不就行了?你就不能陪我多说两句话吗?”徐谨礼不忍心再拉开她,好好抱着她,任由她哭完为止。水苓趴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嘟囔:“我穿喜服你都不看,衣服还是你给的,只会推开我……”徐谨礼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一身红,也看见了她头上戴的钗子,手上的那些首饰,是他之前准备好一些东西。准备得有些仓促,原本想回来之后给她更好的,结果再也没有机会。水苓一手环着他的脖颈,另一手摸着他的脸颊,和他四目相对,小声叫他:“相公……”徐谨礼心中闷痛:“水苓,别这样,我已经不是人,我不能娶你。”“我不管,我说你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水苓凑过去想吻他的唇,被徐谨礼别过头躲开,刚好吻在他的脸颊上。水苓看他躲,略微难过地抱怨:“姑娘家亲你你还躲,你怎么这样啊……”怨中带气,水苓抱着他一直亲,非要亲到唇。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除非放开她,不然别想如意。徐谨礼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遂了她的意。水苓很好哄,亲完就不气了,抱着他笑:“相公,你知道你现在脸上沾了我多少胭脂吗?”徐谨礼想着刚才她亲个不停,抿了抿唇,过了会儿才开口:“水苓,我们这样没有结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投胎,可能明天就会消失,不要把念想放在我身上,不值得。”“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觉得值不值?”水苓不爱听他这么说。“唉……回去睡吧好不好?太晚了,回去好好休息,徐谨礼让她坐在岸边。“很漂亮,苓儿,”徐谨礼拉着她的手,目光温和,“乖一点,回去休息。”水苓怕他也要休息,便不闹了:“那你答应我明天也要和我见面,不然我明天还跳河。”徐谨礼算是见识到了,无可奈何:“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先回去好好睡觉。”水苓朝他伸手:“拉钩,骗人的是小狗。”徐谨礼顿时又有点哭笑不得,伸手和她小拇指勾到一起,看她认真做完这一套誓言才开口:“现在能回去睡了吧?”“嗯,相公明天见。”说完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就转头往回走。刚刚说着不觉得,后来自己想想才开始不好意思,水苓边走边脸红。徐谨礼看着那个娇小的红色身影,一时也没了主意。他看着她进门去,水苓还特地和他挥挥手才把门关上。徐谨礼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踏实了一些,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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