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毫无血色,他的神情虽然看上去是温和的,但是那双晦暗如谷的眸子冷酷而幽凉。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咳……杀你这件事到也不急……”空烟寐神色平静的笑着,那人温和和阴戾之色在眉宇间掺杂融和,让人望而生畏,无端的生出几分不寒而栗之感。他只是随意的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五六个人便被人用绳子牵成一串被押跪在了地上,那绑在柱子上的大汉见之,立即面色发青的叫道,“娘!二弟!夫人!!臻儿!!花儿!”他目色瞪得血红,狠狠盯着空烟寐,大声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牵连妻儿算上什么英雄好汉!!!”“你既然知道不该牵连妻儿,便该快点说出来写密函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我绝不会告诉你这种埋没良心的败类!!你这种禽兽无耻之徒!”空烟寐也不着恼,只是依稀的露出个模糊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阴恻恻的,宛若覆盖着厚厚的乌云,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微微抬了一下巴,那站着的几个暗卫便手起刀落,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原本跪在地上活生生的五个人已被利剑刺穿了身子,无声无息的倒在了血水里。杏婳儿躲在甲板后看着眼前这一幕,面色发白的刚要惊叫出声,便被身旁的菟丝抢先一步紧紧捂住了嘴,她朝着脸色惨白的婳儿慌慌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空烟寐!你!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绑在柱子的大汉面若土色,满面悲愤的怒声嘶吼着叫道,他的二个孩子还不足十岁,八十岁的老母,二弟,还有相伴二十多年的夫妻、一时之间全都死了!!1他面色癫狂的在柱子上嘶声大吼,目色满是悲痛怨恨的看着空烟寐,呲牙怒吼,“你丧尽天良!!会有报应!!!!有报应!!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空烟寐仍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微微笑着,面色仍是柔和温凉,他目色凉薄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尸体,又看着那大汉微微笑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写密函的人是谁?”“我不会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告诉你!!杀了我!!杀了我!!!”“呵呵~……”空烟寐喝了口茶,唇边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起来,若清风霁月似的面容始终不急不躁,循循善诱的审视着他,:“倒没想到武统领如此铁骨铮铮,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有时候比死更痛苦的,是……生不如死……咳咳咳,不如我和武统领打个赌,不出十日,你一定会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空烟寐面上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一张俊容在暗舱中透着幽暗阴沉的暗影,在斑驳昏暗光线中,他浑身散发着比之前更冰寒可怖的气息。那双晦若深谷的眼眸阴毒冰寒,像条毒蛇。而那张病态苍白的面容有些扭曲了起来,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邪祟,充满了可怖的气息。那画面狠狠撞在杏婳儿心口处,眼前之人从未有过的陌生而可怕,而可怕,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为什么那么残忍的事他可以如此平静而冷漠,她只觉得一阵阵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心生恍惚间,她脚底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咚’的一声响声。“谁!”有一个黑衣侍卫警觉地回头叫道,大步朝着甲板的方向走了过来。然而,当他用剑挑开甲板,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那一身白衣无声无息的划过地面,伴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那只瘦骨嶙峋的苍白手指缓缓捡起了掉在甲板角落里的一个香囊。那香囊通体洁白,中间绣着一只绿色的菖蒲。他将那菖蒲香囊放在鼻尖处轻轻嗅了一下,目色蓦然一深,万千幽影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荡漾开来。夜凉如水,月光清辉洒落,静谧清宁。金朝雾悠闲潇洒的躺在一纸扁舟上,悠哉悠哉的仰头看着天山的星辰闪烁,嘴里哼着小曲,淡淡的星光散落在江水中,在水中荡漾出一圈圈碎银色的波光,那张英俊招摇的面容上含着几分风流落拓的笑容,斜着眸子去看着从江岸上走过来的人,抬起袖子招了招手。似乎只是一阵清风拂过,那一身渺渺青衣便落在了他的船上,,面容清绝如画的男人,手中提着一壶酒,一只烧鸡,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是‘李子白’!许久未喝了!”金朝雾目色一亮,起身夺过他手中的酒瓶,道了一声‘多谢’,便毫不客气的扒开酒塞,迫不及待的大口畅饮了起来,清冽的酒水顺着他性感的下巴流入脖颈,在喉结处滚动了一下,便又滑落进那半敞的胸怀,那一双风流倜傥的眸子似乎也被酒气浸染,流淌出更加令人目眩神迷的波光,再加上他唇边那倜傥不羁的笑容,饶是性子清冷如斯的青子衿,也不由有些把持不住。那一瞬间,他隐约觉得好像是韶华年回来了……“怎么这么看着我?”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笑眯眯的看着青子衿,将青子衿递过来的烧鸡扯下一根鸡腿朝着青子衿递了过去。见他摇头未接,金朝雾也不勉强,只是一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快活似神仙。“只是觉得你似乎与先前不同了……”青子衿凝视着月色下那张风流俊容,声音清清凉凉的。金朝雾唇边的笑容微微顿了一下,他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用袖子蹭了蹭嘴角道,微微苦笑道:“我的确被栖霞云苑和这金苑主的身份束缚的太久了……许久,未曾如现在这般轻松自在了……”他微微带着醉意看着船底摇晃的波光碧影,不由身子往后一仰,懒懒躺在那一叶扁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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