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这样退役了。
可谁劝都没用。不用去学院的时候,安德烈就把自己关在家里,试图从克莉丝留下的衣物用品中找到她还存在的证据。
玄关拖鞋摆放整齐,浴室的白se牙具和安德烈的黑se挨在一起,两人的睡衣并排挂在衣柜;冰箱里存了她ai喝的咖啡,甚至由于住的时间不长,合照还没来得及放进安德烈特意挑选的空相框。
那天他将jg心挑选的相框抱回家,克莉丝正趴在沙发上看杂志,半空白晃晃的脚丫看得他眼热。
安德烈将相框放在桌子上让她挑选,从卧室拿了双袜子帮她穿上。
nv孩抗议,说家里很暖和。然而这些小细节向来是安德烈说了算,穿上袜子之前被他捉住脚背亲了一口,克莉丝便红着脸不吱声了。
放眼望去,满屋都是克莉丝生活过的痕迹,空气中还能闻到她特有的信息素香气。
安德烈不敢再这个家里多呆一秒。他锁好门,什么都没带连夜去住了酒店。
思念和愧疚几乎要将他吞噬,伴随而来的是失眠症。睁眼等待天亮的时间里,他缩在被子里数次拨通克莉丝无人接听的电话,只为了听听她略懒散的电话留言。
“嗨,这里是克莉丝,如果我没有接电话,那多半是被生活压垮了。”
oga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挂断再拨通,上瘾般重复着。他不敢上网再看那些收藏的视频,但凡看到网友们悼念克莉丝的语句,他就两眼发黑呼x1困难;看到怀疑他将克莉丝推下山崖的y谋论更是气血翻涌,索x断了网。
在酒店没住几天,他又为自己离家的事情后悔不已,对同克莉丝一起居住过的家思之如狂。被教练押送至心理医生处,躺在诊疗室假意就诊实则补眠后,安德烈拖着空荡荡的躯壳回到了他们的家。
他和克莉丝的家。
脚步顿住了,门口站着一个人。安德烈不敢确定这不是长期失眠带来的幻觉,那人耳垂的钻石耳钉却晃了他的眼。
“奥斯卡?你怎么在这?”
两个男人无言对峙,来者上下打量他半响,勉强扯出个笑来。“看来你过得不好。”
说起来他俩上次见面,还是奥斯卡气势汹汹来“捉j”的时候。不难看出他消瘦了许多,整个人轻减了一大圈,气质也不同以往那副yan光开朗的样子,显得y沉邪魅。
可他与克莉丝闹掰,安德烈不想给他好脸se。
oga皱皱眉,错开他的身t开门。
没想到奥斯卡紧随其后,伸脚挡住即将关住的门,疼的忍不住嘶一声。安德烈可不想跟他拉扯,不耐烦地问他到底想g嘛。
“非常重要的事!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手上力度丝毫不减,“就在这说。”
“嘶……是关于克莉丝的,她还活着!”
终于被放进屋,门关上的同时冰凉的刀刃也架在了脖子上。“给你三十秒说完。”
奥斯卡倒也没卖关子:“上次来你家,你质问我是不是在克莉丝身上安装了定位器,还记得吗?”
安德烈一愣,他当时只是为了刺激他一下,没想到这家伙真这么g了。
奥斯卡丝毫不怵,反而因为秘密的揭露愈加兴奋,忍不住扬起的嘴角露出那颗标志x虎牙:“好消息是我确实放了,坏消息是”
“或许是由于距离太远,已经一周没动过了。”
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即便笑了,那gu洒脱气质也荡然无存。
安德烈气急,恨不得让他血溅当场,可他不想脏了和克莉丝的家。“这么关键的事情你居然才想起来?而且你凭什么证明定位器不是丢在别的地方了?也许被雪冲走了。”
“我不能确定,但不管是不是巧合,都值得一试。”alpha说完,得意地冲他扬下巴,“怎么样,我们合作一下?”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安德烈来到岛台默不作声地煮了壶咖啡,倒了两杯才发现,这是克莉丝ai喝的牌子。
奥斯卡也注意到,小口小口抿着,直到杯里的咖啡彻底见底。
“你当时为什么要补那一枪?”安德烈突然问道。
他看了直播,同为职业选手而言除了愤怒便是诧异,甚至一度怀疑奥斯卡得了失心疯。
思绪瞬间被带回到半决赛那天,枪声伴随着绽放的血花在眼前重映,nv孩不可置信的目光深深刻印在脑海。以及在节目中重逢,令人绝望的对峙。
大脑一阵刺痛,奥斯卡苦笑,摇摇头没有回答。
安德烈盯着他,眼中怒se翻涌:“所以你现在是想赎罪?”
小麦se指尖摩梭着杯口边缘,男人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
“算是吧。”
安德烈不想继续追究,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所以地址在哪里?”
房间半拉着窗帘,两个少年聚jg会神坐在电视前,面前摆满了爆米花、甜甜圈等孩子ai吃的零食,电视正播着当下很火的间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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