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盛夏回云顶水湾时,江怡骂了好几遍谢京妄傻逼。什么臭毛病,狗丢了,居然还让她送过来,不然不要了。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许是有几天没回家了,盛夏异常兴奋,还没进门,就开始摇着尾巴一个劲儿的转圈了。“汪汪……”它嚎了几嗓子,试图隔着门唤醒家里那个丧心病狂的爹。江怡蹲下身,拍了拍它圆滚滚的狗脑袋,“盛夏,要不你跟了我吧?”你爹这人,太不靠谱了。好大儿丢几天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去一趟柏林。盛夏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似是听懂了这话,提起两个前爪,往她身上扑了过去。江怡陪盛夏玩了几分钟,见门还没开,忍不住开始想,谢京妄这个混球该不会根本就不在家,故意让她带盛夏过来白跑一趟,耍她玩呢?越想越有可能,她皱着眉,站起了身,白净小脸正好映在智能锁的电子屏上。“嘀——”门锁声转动。面前的大门自动开了,她愣住,觉得不可思议。这都多久了,他竟然没删掉她的面容解锁。江怡莫名烦躁,开始后悔晚上送盛夏过来了,也许,她该白天托人送来的。“汪汪!”盛夏四个爪子奋力跑着,一溜烟跑了进去,见江怡没跟过来,还特意停下步伐,回过头,冲她叫了两声。客厅没有开灯,很安静,除了盛夏和她发出来的动静外,没有半点其余声响。江怡还有些犹豫的步伐,到底踏了进去。即便七年不曾来过这儿,但脑海里的记忆没办法消除,她几乎没有一丝思考的余地,径直走到玄关处,开了灯。白炽灯光大亮。盛夏的狗窝还在原来那个位置,但豪华了许多,给盛夏买的那些玩具,也都一一堆放在旁边。她最先注意到的,是那束郁金香。粉色的,插在透明水瓶里,颜色开的正好。
江怡突然有些恍惚。恍惚时间并未流逝,在一个上完课的午后,她搭乘地铁回家,开了门,谢京妄随手丢给她一束郁金香,告诉她,好好养着,别养死了。她嫌烦,拍开他的手,却还是将那束郁金香摆进好看的花瓶里,浇上水,回他一句:“你真的事儿多。”郁金香在灯光下无声无息地摇曳,她看了一会儿,淡淡移开了视线。一束花而已。盛夏没有回狗窝,它翕动鼻子,围着客厅转了一圈,又放开四个爪子,往卧室跑去。卧室的门关着,它拿爪子往门上贪玩似的一挠一挠。江怡走过去,对它总是很有耐心:“这里不许进呀。”谢京妄这人坏毛病一堆,同意养盛夏,却不乐意盛夏进卧室。每回盛夏进卧室,都要被罚少吃一顿。江怡又摸摸它的脑袋,“乖,给你装狗粮去。”盛夏却不肯走,狗粮都诱惑不到它,一直围着门口打转。盯着纯黑色的门把手看了几秒,江怡心想,难不成七年过去,谢京妄这人转了性子,给盛夏养成了进卧室的习惯,这才不愿意走?她试探性的将手搭上泛着凉意的门把手。几乎没怎么用力,面前紧闭的卧室门就这样开了,她有几瞬怔然,米黄色壁灯亮着,谢京妄毫无收敛地坐在床边。黑色短袖随意套在身上,他单手撑住柔软床面,脖颈微仰,凸起喉结明显。气息声很重、很欲。另一只手上下套弄着,粗硬肉棒在他虎口摩擦,粉色龟头泛出透亮的前列腺液,肉棒在他掌中气势汹汹的跳了跳。江怡推门那一刻,漆暗眸光毫不避讳地落过去。目光对视。他恶劣勾唇,喉结滑上又落下,乳白色精液从他掌心滴落。“哦,你来了。”是她从前听惯的和她上床时才有的色情声线。血液一瞬逆流,江怡小脸颜色涨至通红,她慌乱背过身,气的大骂:“谢京妄,你能不能要点脸!”(谢甜甜:脸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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