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曦胡乱地在自己脸上重重地擦了两把,他竟然为了那个不告而别的狗男人哭了,玄se的衣袖上暗了一块,他冷笑一声,走近水缸,洗把脸,在他将头靠近水面时,他霎时感觉到有人靠近,来不及把头抬离水面,背後袭来一只手直直把他的头往水里按,这是想直接把他淹si的节奏。
木曦被压地单手扶着缸,另一只手住藏在袖间的弩箭,暗器瞬间破空刺向来人。後者迅速退後侧身避开,手也下意识地松了下,木曦顺势挣脱,和对面的黑衣人同时拔出腰间的剑。
两人皆未动作,只是互相对视,或许他们是在细细描绘五年岁月在对方身上留下踪迹。
木曦首先开了口:「师兄,多年未见,你近来可好?」说着竟还对来人笑着拱了拱手,好似对方不是刚才想要弄si他的敌人。
师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看师弟,他看看就觉着这小子的拱手作揖的动作有些别扭,腰都在微微打颤,显然是纵慾过度的证据,想到这,他不由冷啧一声。
「有人雇我买你x命。」他只丢下这麽一句,便执剑劈向昔日同门。
木曦脱离玲珑阁後,便开始四处游历,他的训练强度早就不如以往,更何况,在狗男人纠缠的日子里,他练剑的时间又少了不少,大多时候,他都在被楚令的「剑」t0ng。两人刚开始还打地难分难舍,木曦逐渐地落入下风,如今论对剑法的熟悉程度早已b不上仍在刀口上t1an血的师兄。
木曦最後的下场便是他的手筋、脚筋被一根、一根挑断,他逃不掉了。最後他只能仰面向上,面对扎穿浮云的yan光,也无力抵抗,只能闭眼,他已经连抬手遮挡的力气都没有了,接着就等着师兄念着昔日情谊给他最後痛快,但四周无声,他没等来最後一剑,但他也懒得睁眼看师兄离开了没。
木曦的心脏怦怦直跳,很兴奋但也很平静,他感觉t内的血ye在缓缓地渗入土壤,这个下场已经b以前想过的情景还要好很多了。而这种心脏狂跳的t验,他在这一年里是已是习惯了。每次面对楚令的耳鬓厮磨、春帷喃语,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他轻笑着捏在手里。现在他就这麽离开了,他觉得有些遗憾、不甘,但也就那样,他原本洗完脸就想收拾包袱离开的,但师兄实在来的太快,一切都来不及了。现在他只能颓丧地等si、想那个前些日子一直叫他等他的男人。
木曦感觉得出楚令不ai他,但的确有真真实实的喜欢,喜欢占有他,喜欢把他拥在怀中,使劲贯穿他,听他低y啜泣,一遍遍求饶,总而言之,他就是一艘在湖上的扁舟,只能随波danyan。楚令既自负又无人x,虽然木曦自己身为杀手也没资格说别人,但是楚令的狠辣决绝的形式风格的确让他也感到背脊发凉,但他其实没什麽好畏惧的,孤子一枚、了无牵挂、烂命一条,楚美人想取便取吧。
他早知道自己在楚令心中b起他的夺位事业,他什麽都不是,可能对楚令来说,只是一个b较不同,有那麽点意思的暖床的而已。
而且在他和楚令刚认识,刚变成他的床伴,他便听到楚令和他的亲卫谈话。
「殿下,属下无能,没能查到有关木公子的信息。」木犀没看到里头,却听得出那亲卫怕是脑门都磕在地上、瑟瑟发抖个不停。
「无妨。」难得这次楚殿下心情尚佳,没有让地上见血。
旁边似乎来了一位客人,他笑yy地问:「怎麽没关系,这事关殿下x命,不可轻忽啊。」
「在他有动作前,本王一定会掐si他。」说完楚令可能做了什麽,隔壁那人惊呼一声,接着传来衣衫滑落和轻笑、jiao的声音。
他听到了,而且他也确信这些话楚令不会害怕他听到,因为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家伙,连费心遮掩对他的毫不在意都嫌麻烦。但他还是留在他身边,不是想感化他,想让一个对自己弃若敝屣的人逐渐把他视若珍宝,而是仍然喜欢在他身边的感觉,但他也自信可以在自己腻了之後,潇洒脱身,但是如今看来,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洒脱,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要si了,他想对楚令其实没什麽恨意,恨狗男人不告而别,他其实也就一个暖床的,有资格吗?但他只悄悄地希望楚令可以记得他,在他成了皇上,有後g0ng佳丽三千後,还能记住他这片曾经陪他度过一年的无名小叶、记住这个原已退出江湖,一边躲过追杀一边悠闲地畅游九州,却为他甘做停留的杀手的存在。
木曦的眼皮越来越重,他怕是一辈子都再也0不着楚令了……
一年前,京城动荡,皇家子弟各个草木皆兵,在外建府的亲王,但这些与他楚令无关。
楚令是皇上的三弟,也是如今唯一的手足。在陛下看来,b起其他几位偏生喜欢兴风作浪的,楚令可谓是十分安分,留他一命做个闲散王爷也并无不可。而楚三爷也暂无兴起与他那位皇帝大哥作对之意,原本一路安稳,直到他遇见了木曦。
暮秋时节直至明年春日,楚令都会於此时前往安慧寺休养小住。安慧寺三面环山,唯一可供人上山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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