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康复,再加上从前服用了活血的汤药,此次怀孕实在是十分凶险,只怕…」话未说尽,他却迟迟不敢再言,凌恒眯起了那双锐利的眸子,冷声道:「继续说。」
闻言,王德微微抬起了头,待四目相交後又再次低下了身子,回道:「只怕…太太的孩子…最多只能熬过五个月,剩下的五个月,我不敢向大爷担保。」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没有说话,整个合欢苑顿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令人窒息。
五个月…眼下已经一个月了,所以我和这孩子只剩下四个月的母子缘分了?
多年前小产的画面再次浮上眼前,突然一阵痛击撞上了我的前额,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额头。
「可还有什麽挽回的方法?」凌恒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靠在贵妃椅上,默默不语。
低着头,我没有看见王德的反应,只听见凌恒轻叹了口气,道:「下去开方子吧!」
王德离去後,两人仍是沉默不语,我攥紧了手绢,轻叹了一口气。
在寂静得彷佛没有空气的前厅中,凌恒开口了:「我问过王德了,他说此胎极有可能是nv孩。」
孩子保不住,是男是nv又如何呢?
微微抬眸,我轻轻换了一声:「大爷…」
「若真的是nv儿,那可要像你一些才好,别像筠欢一样活泼好动。」听见凌恒的语气,我微微蹙眉。他现在是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选择催眠自己吗?
原来一向理x思考的凌恒也会有这天。
可惜这不理x的思考实在是用错地方了。我直直盯着他那双诱人的狐狸眼,冷静地道:「大爷,大夫说了,这孩子只怕…」
「别说了。」突然眼前一黑,原本稍冷的身子顿时被一gu温暖紧紧包围,我将头靠在他结实的x前,尽管隔着唐装,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依旧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感觉到後脑勺被一只大手轻轻压着,上头传来了他那充满磁x的低沉嗓音:「一定保得住,一定有办法的…」
这样催眠自己就有用了吗?这样催眠自己,孩子就能保住吗?
我已经历过丧子之痛,你却又要让我再次看着她在我面前化为一摊殷红的血水,让我继续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深渊之中。
凌恒,你真残忍。待在你身边,真的很痛苦。
闭上双眼,泪水不禁汨汨流下,我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只是静静地流着泪水。
「陛下!」听见这尖锐的叫声,我忍不住拧了眉,是谁的声音,竟与林意奷如此相像?
豪华的g0ng殿内,一名身穿汉代襦裙的nv子跪到了地上,面前的男人似乎很是生气,冷声问道:「宓儿与子建私通的谣言,到底是不是你传的?」
宓儿,又是甄宓。那麽这男子只怕又是上回梦中那位与凌恒几乎一模一样的魏文帝曹丕了。
那nv子含泪抱住了曹丕,哭道:「陛下,臣妾实在是受不了了。陛下虽对臣妾宠ai有加,可每每午夜梦回,臣妾与您缠绵悱恻时,您却总是若有若无地喊着甄夫人的名字。陛下,臣妾是郭昭,不是甄宓!」
郭昭,是历史上那位文德郭皇后?
「你以为朕赐si了她,心里就能放下她了?」只见他一用力,两手用力推开了怀中的美人,盯着她狼狈而凄凉的模样道:「朕不想再见你,你就好好待在这椒房殿里自己生活吧!」语落,他冷静地转过身子,大部流星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为什麽?」郭昭的面容逐渐显现了出来,jg致的五官,动人的杏眼,那不是林意奷吗?
郭昭将一旁的瓷器全摔到了地上,叫道:「为什麽!陛下的江山是本g0ng陪着他打下来的,当年陛下被立为世子也是因为本g0ng的计谋。本g0ng为他做了这麽多,为何他的眼里就只有那个甄宓?」
忽然眼前一黑,我来到了另一处g0ng殿。
一身龙袍的曹丕躺在名为「嘉福殿」的寝房内,一旁跪着一名年约十七的男子,看着应该是曹丕的儿子,想必应该是甄宓的儿子魏明帝曹叡。
「咳咳…」面se发白的曹丕伸出手握住了曹叡的手,轻叹道:「叡儿…这些年…朕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亲…」
「父皇!」见父亲如此,曹叡早已哭红了眼,道:「父皇您别说了,您的身子一定可以康复的。」
闻言,他摇摇头,道:「叡儿,答应朕两件事。」
「父皇?」见曹叡有些疑惑,令我不禁也感到几分好奇。
曹丕哑然一笑,道:「si後,把朕葬入首yan陵吧!还有,当年你母亲被朕所杀,在朕的有生之年自然是无法再给她什麽。等朕si後,你赶紧追封你母亲吧!」
「儿臣遵旨。」语落,曹叡又道:「母亲如今葬在邺城,可否…」
只见躺在床上的曹丕,眼角多了一丝泪水,虚弱地道:「迁到昭yan陵吧!朕没有脸见你母亲,就让她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宁吧!」
再次从梦中惊醒,我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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