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裘欢知道,他不值。
俊男美女相互对视,默默不语,彼此眼里都是破涛汹涌的情绪,场面竟有些浪漫,显得连桦竟这般多余。
她似乎得到了他的人,还未彻底占领他的心。
连桦想起叶华彬在员工大会上表扬裘欢的画面,密密麻麻的恨意如雨后春笋涌上心头。
“你比我好不了多少!”她绷直身体,如上了弦的箭,要取下裘欢的性命,“钟萧祥是出了名的老色鬼,你一个人去应酬他?能全身而退?!”
连桦苍白着脸,冷冷地讥笑,说出没有证据的指控:“公司和六九集团的合作肯定是你睡回来的!”
劲爆的结论理应引起所有人热议,此时却鸦雀无声,异常肃穆。
连桦已经杀疯了,根本没注意到异常,甚至甩开拉扯自己手的叶华彬,她以为自己的老公想要维护前妻,目眦欲裂,口不择言:“我有说错吗?!谁不知道覃总曾经害死冷总的妹妹,冷总对他恨之入骨,如果没有猫腻,两家公司怎么可能合……”
“作”字还没说出来,巴掌声响彻整个办公室,连桦一边脸被打歪了。
她眨眨眼,大脑嗡嗡嗡地响,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闹够了没有?!”叶华彬气得浑身颤抖,打了连桦的右手也在微微发颤。
他试图用自己“当众掌刮爱人”的恶名来换取在行业里继续苟延残喘的机会,但壮士断腕的行为没有奏效,笼罩在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并未因此削弱。
“你打我?”连桦的眸子蓄满委屈的泪水,难以置信地看向丈夫时,总算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的覃深。
覃大总监脸上依旧挂着一缕天塌下来仍云淡风轻的浅笑,只是这一回,笑意未抵达眼底。
在他的淡漠注视下,连桦万分惊恐,似乎陷入某种万劫不复的困境。
公众场合谈论领导是非,是大罪,何况她非议的还是在行业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覃深和冷听风。
“覃、覃总!”她话都说不利索,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
漠视连桦的呼喊,覃深往前走,吃瓜群众们纷纷给他让道,他来到裘欢跟前,目光却落在旁边的罗明哲身上。
罗明哲坐在裘欢的椅子里,早已换上同事递来的干净衣物。他平常有健身的习惯,再加上肩膀比寻常人宽,别人的衣服落在他身上,丝毫藏不住衣服下的紧绷肌肉,阳刚的气息爆棚。
“听说你被人泼热水,还好吧?”覃深俯视他问。
被总监关心,罗明哲倏地站起身,受宠若惊。
“没事没事,冬天嘛,穿的衣服很多。”他想露出一个庆幸的笑,可对上覃深锐利的黑眸,笑不出来,只剩下满心忐忑。
覃深对他点点头,往裘欢看去:“你呢?”
裘欢眼波一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这场闹剧持续这么久,少不了她在背后推波助澜,别人看不出来,她不相信覃深不知道。
他不打算深究她的责任?亦或者,他在故意立关心下属平易近人的人设?
不仅裘欢觉得奇怪,其他同事们也觉得奇怪,毕竟挡住连桦热水攻击的人是罗明哲。
“还好吗?”覃深又问她。
突然之间,裘欢捕捉到他言外之意。
泪意涌上眼眶,下唇不受控制地微颤着,她拼命忍住了。
——公司和六九集团的合作,肯定是你睡回来的!
连桦的话,他听到了。
他知道她介意。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轻易地看穿她心思,但他眼里没有丝毫奚落,语气平淡,居然让裘欢有一种心酸的温暖。
她眨眨眼,隐去眸底潋滟的泪花。
“我没事,谢谢覃总关心。”裘欢客气地回答。
慰问完“受害者”,该处理始作俑者。
覃深黑眸掠过一丝极冷的戾气,浑身透出一种骇人的压迫力,向周围散播开来,叫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明明他还没说话,大家看向连桦和叶华彬的眼神已经充满同情。
覃深唇角蓄着淡笑,冷冷地望着叶华彬:“连桦看起来身体不适,你带她回家休息。”
叶华彬连忙应道:“好的好的。”
就在他以为顺利脱身,又听到覃深说:“如果没什么事,你们都先别回公司。”
透骨的凉意爬上脊背,叶华彬和连桦面色如土。
表面上,他在关心他们,实质上,他们觉得他的潜在意思是——他们以后都不用回公司。
连桦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一触及覃深暗含狠厉的黑眸,半个反对的字都说不出来。
“还有!”覃大总监徒然拔高音量,显然说话的对象变成所有吃瓜群众,“今天的事情,公司会彻查到底,有责必究,还没出调查结果之前,要是发现哪些人恶意传播,影响公司声誉,立即开除,行业内通报,且永不复用。”
偷偷录像、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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