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同志已经找来农场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定论。我去煮饭。”
林琅搂住闻昭非的腰,“我陪你一起。”
之前四天林琅稍稍有些嫌弃闻昭非太贪了,今儿闻昭非继续上班去了,她又忍不住想人,这会儿黏人的劲儿又上来了。
“好,”闻昭非扬唇笑了,起身拿衣服给林琅穿好,他将人抱到厨房的矮凳上,他们一边煮饭一边聊天。
吃完午饭,闻昭非不再耽搁就往前院去,林琅也换了衣服戴了口罩一起来。她要来财务室做个简单的汇总,将9月的报表交给楚建森,虽然楚建森不一定有心情看,但这是林琅的工作。
前院的大部分房间都有通了土暖,除了路上的这一段,林琅基本不会被冷到。
闻昭非和林琅过来前院时,楚建森刚领两个审查组同志去后院吃饭,方一涛给范西华送了饭,又回后院一趟给已经睡着的钱双双带了一份,等她醒来,拿水房热一热吃。
一个小时后,林琅就将九月的财务报表做好给楚建森送去。
楚建森翻了几页,就让林琅走了。
林琅回西侧院继续自己的学习,楚建森却是收拾了一下,领着睡醒的钱双双到场办警卫科。
再不久,钱国庆的媳妇女儿也被警卫科干事带过去协助调查。
如闻昭非所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到一周,钱国庆冒名顶替的事情就有了定论。
他确实不是“钱国庆”,他是“钱国庆”在广城读书期间结交的孤儿朋友,他真名叫王瑞。
在王瑞的供述里,“钱国庆”在上火车的前几天不小心卷入街头斗殴事件中被报复杀害,他替“钱国庆”收拾旧物时,没忍住诱惑产生了冒名顶替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王瑞自然不敢回“钱国庆”的家乡,更不敢拿着学历证件等直接到一些大城市去谋生,他成功上了火车后,在几趟火车里连续换地方,快二十天后,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龙江市。
为了让自己更好融入这里,他在入职市医院的同年就娶了本地媳妇,次年生下女儿钱雅莫。
但很快王瑞又发现市医院的外科室也不好混,在专业人眼里,他实在容易露馅,可要让他脱离“医生”身份出去务工,他又不愿意。
在可能被质疑前,王瑞又谎称自己脑袋受过伤,遗忘过不少事情等,主动从外科一线退下来,在各个科室里混了十来年才混到正式医师的位置。
又在有了更好去处的农场卫生所后,主动报名,靠着年限资历提升到副主任医师的位置。
在农场卫生所里,楚建森日常忙着整个卫生所的事情,基本看不到他这里。他说病人是什么病就是什么病,根本没人会质疑他。
但闻昭非就不是,他入职卫生所的这两年,给王瑞纠正过几次处方药的问题。此外,同是外科医生,闻昭非能动手术,他却动不了。
王瑞就有些危机感了,所以那次闻昭非陷入舆论风波,他才放任媳妇在卫生所和周边邻里大肆传播,就想让闻昭非把罪名坐实了,赶紧从卫生所滚蛋。
但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传来闻昭非被调职红石场的消息,再就是场办澄清了谣言,张大牛也被翻出旧案判了死缓。
王瑞还要继续从长计议,他就给闻昭非掀开老底,将他冒名顶替的事情翻出来了。
王瑞在警卫科里哭泣着忏悔,还要求见钱双双,要求见楚建森等卫生所的旧同事们,希望他们能给他求情。
林琅听了最新消息,摇摇头道:“他不是哭自己的罪行,他是哭自己被抓了!”
如果王瑞真的有悔改之心,早该自首去了。
而不是冒名顶替、理所应当地当了这么多年的“钱国庆”,几乎将“钱国庆”本人对医学的追求等败光了。
林琅又问道:“钱同志呢?她要回家乡了吗?还是要去广城。”
闻昭非叹气道,“王瑞说他将人葬入江中了。”如此钱双双赶去广城也找不回真正钱国庆的尸骨了。
但闻昭非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林琅。
“审查组和所长决定将谢同志的编制名额给钱双双同志,钱同志的母亲曾是当地的赤脚医生。”
真正钱国庆和钱双双的母亲在十年前去世了,钱双双有过一段婚姻又很快离婚,无子无女,在故乡没什么牵挂。
她会不会愿意接受这份好意还不知,这是楚建森和闻昭非说起时提到,还没有说钱双双的决定。
这段时间钱双双一直住在东侧院的客房里,由方一涛罗佳佳照顾,白天不去警卫科协助调查时,也有在前院各科室参观和帮忙。
王瑞冒名顶替钱国庆的事情在十月底真正落下帷幕,他以冒名顶替罪和无证行医罪背判15年,和真正钱国庆的失联由于年代久远,证据不足,无法对他判刑定罪。
和王瑞前后天被判的还有沈晖,他以毁坏国家财物罪,被判三年。
他们都将在不远地红石场进行劳动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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