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被闻丹歌摁回去。
她的力气确实很大,大到应礼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拿他的手做示范:“也很简单,只需要这样——”
话音落下,一阵清脆的骨骼移位声和一道尖叫交织在一起。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宗主夫人又被吓晕了,这回是彻彻底底地晕了。
妙春长老没白来,贺兰时的回魂丹也有了用武之地,闻丹歌却犯了难。
看应礼的脸色,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弄伤应礼,她承认是自己警惕心太强,可她也不是随便碰着个人就会先发制人。她的这种反应,针对的是对她抱有敌意、恶意的东西,譬如妖兽和歹徒。
如果少年或者普通弟子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闻丹歌断然不会出手。偏偏应礼三番两次中招难道“镇”和“星人”之间,还有这种奇异的羁绊?
为了避免再次触发“奇异羁绊”,闻丹歌决定改变计划,先远离应礼,去看看少年。
应礼见她酿下大错依旧无知无觉,眼神冷到冰点。他早该知道,这个女人留着只会是祸害!他就不该对她心慈手软!恰在此时,贺兰时递给他一盏茶,还主动替他把茶盖掀开,露出里面泡着的陈色回魂丹。
应礼眸光微动,声音沙哑,似疲惫又带着股说不清的磁性:“阿时,辛苦你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贺兰时摇头,见四下无人,踮起脚用帕子替他擦去额角的汗:“能为少宗主分忧,是阿时的福气”
却不敢把手指从帕角拿开,唯恐露出上面绣的“莫”字。
闻丹歌离开闹哄哄的人群,却没能如约在门口看到少年。她又到少年屋里去找,发现人去楼空,家具摆设一应都在,衣裳鞋袜却不见了。
她又到卧房转了转,在看到书架空空如也后,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少年很爱书,却没有钱买书,书架上都是一些很破旧的弃本。如果是歹人作案,肯定不会把书带走。
但她仍然不放心,心念一动,走到她常坐的地方,果然在那发现了一张字条。
上面只有两个字,“勿念”。
没有解释,没有叮嘱,只有两个清秀俊逸的“勿念”。
少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那张字条。明明他们萍水相逢,相识不过寥寥半月。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他也不,他知道她是谁了。
他站在那个他讨厌却又向往的家宴门口等待她出来,想着该告诉她,他终于可以脱离苦海,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却听见那位柳夫人称呼她为——“少宗主的未婚妻”。
她是应礼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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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失窃
◎“杀人了——”◎
宗主夫人晕倒可不是小事。应宗主重病后,宗中大小事务就都由宗主夫人和几位长老操持,要是宗主夫人也一病不起,应礼尚未长成,日后方寸宗姓应还是姓别的,可就不得而知。
应礼显然也想到这一层,愈发不待见闻丹歌,连探望的机会都没给她:“她来做什么?还嫌不够添乱吗?”贺兰时得了他这句话,端着药渣出门,“碰巧”看见在人群外徘徊的闻丹歌。
这位闻姑娘简直像是从石头逢里蹦出来的一样。她千防万防,把九州十八境所有竞争对手防了个遍,谁知半路杀出一个“未婚妻”。
“闻姑娘也来探望伯母?”贺兰时向她施了一礼,腰肢盈盈,裙袂翩跹。闻丹歌也回一礼,回的却是修士之间的抱拳礼。
贺兰时一怔,笑问:“适才筵席上不方便问,如今只你我二人,便想问问闻姑娘到底师从何处。若当真承自父母衣钵,想必您父母也定是一方大能。”
她太了解应礼了,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如果闻丹歌实力强劲能为他所用,确实值得他应承下婚事。那她的胜算就小了。
闻丹歌摇头,问:“宗主夫人还好吗?”
贺兰时也没想过轻易就能从她嘴里套出消息,道:“妙春长老说是忧思过重加上受到惊吓,并无大碍,将养几日便好了。闻姑娘莫要自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到宗主夫人没事,闻丹歌松了口气,心中一片愁云惨淡。
贺兰时看出她心有郁结,道:“伯母是个顶好相与的人,你等伯母好了再来赔罪,这事也就翻篇了。”
她本意是借这番话彰显自己与宗主夫人的亲近,不动声色地施压。闻丹歌却眼睛一亮:“贺兰姑娘你既与宗主夫人亲近,能否带我进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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