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意味不明的反问。
“不。”白芷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她没跟我说全,看得出她有些难言之隐,才想找你问清楚。”
包厢里静得很,只剩下窗外树叶沙沙响,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从彼此的眼光里面看出了某些想要的答案。
莫筠依神色募地一正:“她有病。”
让谁听到别人,骂自己的女朋友有病都想气得起来打人,白芷也不例外,不过此刻的她紧紧抓住了手里面的筷子,等着莫筠依继续往下说。
“她是个好人。”莫筠依眼尾一翘:“当然了,这不是在夸她,我是她的挚交外加心里辅导师。”
“一般大多数好人心里都有病,踩死一只蚂蚁都能觉得愧疚不已,话虽然有点托大,但理很真。”
“通常心里有创伤的人,他们都会格外在乎他们觉得重要的人的目光,尤其是他们喜欢的人,而且还会变得不自信与自卑,这种病叫做好人综合症。”
白芷越听,越有些不懂。
莫筠依弯了弯嘴角:“她又不是个好人,只不过是心里有伤,又不愿意挖开来沾疗,任凭那伤口慢慢的腐化。”
她拿起的筷子夹了一块均匀肥腻的牛腩,放进了嘴里,轻轻的啃食,嚼完之后才说:“就跟人类进食的道理一样,她都将嘴巴合上了食物,自然不能流到她的胃里面,从而那里变得空空。”
“柳如是根,我是药,对吗?”白芷紧抿着唇,眉心紧蹙成了一团。
“bgo”
莫筠依讲起了那件事。
原来当年庄川柏偷偷跑出去,被临时回来的庄森发现她不在别墅里,于是派出了佣人出去寻找。
柳如就是其中一个佣人。
她和庄川柏的关系比较好,自然知道庄川柏会去哪里。
偷偷的往那条小道上去,在那里碰见了一名流浪汉正要纠缠庄川柏,她推开了流浪汉,让庄川柏回去找大人过来帮忙。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庄森带人过去的时候,柳如已经被糟蹋了。
柳如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多久,小小的庄川柏就在门口坐了多久。
直到她出来之后,恢复了以前爱笑的模样,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那天晚上柳如跳楼了。
用庄川柏教她的字,给庄川柏留下了一句话:“小姐,我不怪你。”
听完之后的白芷,皱起了眉头。
莫筠依把她的反应记在了心里,好在那一天帮庄川柏做了个催眠,要不然就庄川柏那个尿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勇敢的走到了白芷的身边。
看着现在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她心里面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餐桌上面的饭菜迟迟没有人动筷,一桌子的菜都有些凉了,气氛莫名的有些安静。
白芷眼睑微垂,鲜艳的红唇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捏紧了大腿。
莫筠依心里还藏着些话,不过没有说出来,有一些心理创伤会造成当事人产生自虐的行为,庄川柏虽然没有,可这十几年依然受了不少苦。
“你也不要自责,至少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她道。
有些话并不需要直白的说出来,但两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就庄川柏小时候的那个性格,怎么可能会偷偷的跑出去玩,无非就是去找白芷。
当年,别墅区和小院子之间隔着一条长河,那条河就像是穷人与富人之间的界限,不少穷人心里面都还有着仇富的想法。
在某些肮脏的角落,住着很多心怀不轨的人,如流浪汉那种人比比皆是。
所以一到天黑,她就会听白振海的话,早早的回家。
而她那个时候如果送庄川柏回去,如果有,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谢谢你。”白芷真诚地朝着莫筠依鞠了一躬,在她还没有来到庄川柏身边的时候,用尽全力的帮她保护着对方。
接下来,就换她来。
她不会让庄川柏再受一丝痛苦,和她相濡以沫,和她走到永远。
“谢我……干嘛?谁叫她开的年薪高,我也就是随便混个工作。”莫筠依笑着举起了旁边的杯子:“喝一杯,庆祝我移交了这个祸害。”
“好。”
两个人愉快的干了一杯。
白芷那件困扰的她已久的事情说了出来:“庄川柏会不会因为留下了创伤,产生了对动物进行虐杀的想法。”
扑哧——
莫筠依好奇的打量了白芷,脸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白芷心里咯噔一声。
那只狗真的是庄川柏下的手吗?
“不可能。”莫筠依难得摆正了姿态:“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往往是心理扭曲变态,在某一方面得不到满足,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她挑眉,看向白芷。
曾经发生的那件事情,被白芷完整地复述出来。
“不对。”
“时间不对。”莫筠依敏锐地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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