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愣住:“你怎么知道?”这不废话嘛!苏岁无奈:“你要是没答应她,徐医生骂你干什么?”这么不专业的事儿也就只有陈霞能干得出来了。 不行咱换个工作吧像是看出了苏岁的不赞同,陈霞脸色微红:“就只是开个假的检查单,t糊弄人的。”“而且我这不也是为了救人嘛,谁知道徐医生听了之后生了好大的气,说不让我干了,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做这个职业。”“让我回头自己辞职或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念检讨。”说着说着陈霞又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她不理解她为什么明明是好心,做的也是好事,徐医生却要对她那么严厉。是,这么做或许有些违规,可只是一个检查单,甚至不用过徐医生的手,她照猫画虎糊弄糊弄就完事了,根本不会牵连到徐医生。“我也不傻,事后我不会承认检查单是我给那女同志出的。”“而且不过就是一个检查单,谁能用它做什么?能被拿去害人吗?”她其实想的挺清楚,却不想徐医生知道之后反应会那么大。苏岁摇摇头,不知道是该说陈霞心太善好,还是该说陈霞做事没有头脑只有‘侠义心’好。做人,适当的有些好心,有些侠义心肠是可以的。但连她这个外行都知道,医护人员的工作性质不是可以被利用来做不负责任的‘善举’的。太轻率了。对着哭个不停的陈霞,苏岁安慰的毫无感情:“徐医生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年轻想事情简单。”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白雨晴倒是来了个大动作。拉着一直纠缠的护士膝盖一弯竟是给人家跪下了。顿时。周遭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陈霞听到吵闹声泪眼朦胧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后……立马起身就要过去!苏岁下意识把她拉了回来:“你干啥去?”陈霞有些着急,指着白雨晴说:“那边跪着的那个女同志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女同志。”“徐医生让小刘把她赶出去,我没想到小刘赶人就赶人,怎么还为难起人了?!”看着白雨晴哭着要给小刘护士磕头,陈霞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和揪心。“那女同志都走投无路了,小刘不帮忙就算了,何苦还这么为难人家……”苏岁转头去看白雨晴,确定陈霞说的可怜人就是白雨晴后。又把脑袋转回来抬头看向陈霞,这一刻,不开玩笑,苏岁感觉自己仿佛沐浴到了圣母的‘霞’光里。她‘啧’了一声,手上使力把人彻底拽回到长椅上。陈霞被摔了个不敢置信。隔着人群,苏岁指着白雨晴问陈霞。“那位就是你刚才说的因为不孕长期经受丈夫家暴婆家虐待,走投无路的可怜女同志?”好嘛,她就说白雨晴只要一哭,事情肯定不简单。她还纳闷寿建柏刚出差回来白雨晴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这么有恃无恐。合着是还没‘怀’上呢,但人家白雨晴同志有招儿啊!说有孩子就能‘有’孩子啊!陈霞一脸莫名地点点头:“是,怎么了?”还怎么了?苏岁被荒谬笑了:“巧了,你口中的这位可怜女同志我也认识。”陈霞停下挣扎不敢置信:“啊?你也认识?”“对,我不仅认识,我还和她住在同一个大杂院,说来我们大杂院可真是专出人才,之前是出了个郭婉,现在又蹦出一个白雨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大杂院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得上是‘人杰地灵’了。陈霞这下再不怀疑苏岁:“对,她是叫白雨晴。”“她也住你们大杂院?那你知不知道她一直被婆家和丈夫虐待?”“不知道。”苏岁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不知道白雨晴被婆家虐待,被丈夫虐打,但我知道白雨晴是怎么欺负老婆婆,怎么攥着丈夫挣的所有的钱贴补娘家的。”
陈霞怔住:“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苏岁不回答她的问题,反倒自顾自又补了一句——“至于白雨晴跟你说她结婚好几年都没怀上孩子……我要是没记错,她儿子可都能满地乱跑了。”对着陈霞微微发白的脸,苏岁说了个地址:“这是我们大杂院的地址,你要是不信可以过去看看。”“问问邻居白雨晴是怎么把老婆婆气出家门。”“再问问邻居白雨晴丈夫寿建柏是不是个会打媳妇的人。”她轻笑:“呵,别说打媳妇了,不瞒你说她丈夫现在因为受伤卧床不起,白雨晴不打他就不错了。”假的,全都是假的。陈霞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她嘴唇发抖:“……你的意思是,她骗我?”苏岁点头:“如果你说的可怜人确实是白雨晴,那很显然,她和你说的一切都是假话。”“还是那种但凡找个认识她的人都能拆穿的假话。”视线转到正被众人搀扶着站起来的白雨晴身上,苏岁声音缥缈:“你看她哭得可怜吧?”“以前在大杂院里她就是凭着装可怜一次次陷害老婆婆,让别人以为她老婆婆对她不好的。”“可实际上分明是她一直在精神折磨她婆婆,之前有一次差点把她婆婆折磨到想寻死跳河。”“小霞护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哪怕就单是我知道的,你这份‘心善’都已经被人利用两次了吧?”这是她知道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不定被人利用过多少次。苏岁:“心善心软不是错,错的是没有最基本的防备心和分辨能力。”她叹息:“或许徐医生说的是对的,你是个好姑娘,但你不大适合从事现在的职业。”“太危险了。”“哪怕你在厂里当个正式工也比在医院做个护士强,至少在被利用的时候不会出大麻烦害人害己。”这话或许有些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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