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铭钊见过众人资料,难怪刚才看阿大总似曾相识。“晏总坏我好事,总得拿点诚意赔礼吧。”阿大扬扬手中狩猎用的箭弩,算是无声威胁。“你很缺钱?”晏铭钊答非所问。跨境偷猎在先,拢山偷猎在后,只怕早已赚的盆满钵满。“不缺钱,缺乐子。”阿大说完,手中箭弩微转,犀利对准沉默不语的“沈花瓶”。“晏总好兴致,游山玩水还不忘带情儿。”阿大放肆淫-笑,打趣沈舟,其他二人闻言纷纷大笑。话题中心人物沈舟始终宠辱不惊,在不经意中,他偷将一张薄叶递到嘴边。薄唇轻抿,阵阵低鸣有力的啼鸣,从口中发出,让人耳膜猛然一阵刺痛。刹那间,四周枯叶化作蝴蝶,纷纷乱飞,说遮天蔽日也不为过。事发突然,阿大三人自乱阵脚,根本无暇顾及逃跑的沈舟二人。等平静下来, 他们二人早已趁乱跑远。“狗东西!”阿大低声咒骂一声,指挥二人快步赶追。沈舟跑远后,朝其中小道一指,对晏铭钊说道。“从这条路跑。”“这不是来时的路?”晏铭钊轻皱眉头,显然不赞同。沈舟是昏头转向了么?情况危机,稍有不慎,就是付出生命代价。“我自有妙招,信我。”沈舟胸有成竹,末了,冲着晏铭钊俏皮地眨了眨眼。晏铭钊脚下动作一滞,就差来个踉跄,当场表演狗啃地。都怪沈舟!要不自己也不会分神,更不会心跳慢半拍。见他如此自信,眼下毫无破局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兴许还有半条生路。偷猎三人小队紧跟在后,其中一人已高举箭弩,打算射杀。“留着晏铭钊,才能挣着大钱。”阿大出声阻止。晏氏集团资金雄厚,绑了他正好可趁机挣点外快钱。三人紧跟,被沈舟带的慌不择路,自持经验老道,又怎么会想到猎人与猎物关系,悄然转变。忽然前方传来声声晦涩难听地声音,在山林之中,与翻卷林海声相融合。“是那小子!”阿大瞬间听出,是沈舟故技重施。“我要他狗命!”其中一人大喊道,赶紧向前追赶。从出道以来,还没被人如此戏弄过,等捉到那小子,一定要在他身上,好好发泄玩-弄一番。“小心有诈!”阿大见同伴如此心急,立刻出言警告,可为时已晚。漫天腐叶蝶纷飞而至,如同忽然刮来一整邪风,在四周随意扑腾。视线受阻,事发突然,偷猎者无从下手,只能硬着头发向前追赶。
正是这一步,让他掉落到自己亲手做的陷阱中。也是从他迈出偷猎那一步起,必将受到法律严格惩罚。原本这个陷阱是用于捕捉大型动物,故在底部装有削尖的树桩尖刺。“你没事吧!”阿大放弃追杀,扑在陷阱边缘,关心的朝里喊到。“我没事。”那人立刻回答。福大命大,竟然让他逃过一劫,未伤分毫。此刻他正紧贴着土壁站好,等待同伴救援。“你把他拉上来,我继续追。”阿大朝另一人指挥到。对方点头同时,从背包中拿出绳索,准备救援。见沈舟谈笑风生间,轻易“解决”一名偷猎者,晏铭钊再次清晰认识到:眼前人美丽且危险,温柔并强大。阿大很快追上二人,但只看到晏铭钊一人身影。自持经验老道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早已落入“陷阱”中。此刻,偷猎队中一人已经捆绑好绳索,正准备朝洞中一扔,后腰上突然被一个尖锐物抵住。“不想死,就放下绳子。”身后人声音冰冷。虎子缓缓放下绳索,同时高举双手过头顶,以示自己毫无威胁。但当他转过身,看清是晏铭钊“小情人”时,轻蔑一笑。“晏总小情人还挺辣。”虎子出言讽刺。沈舟后退一步,眼神杀机浮现,如同毒蛇猛兽,散发迷人危险气息。——咻扳机轻扣,一支手弩箭矢破空径直射穿虎子膝盖。“d!老子要你命!”虎子挣扎着,从后包中摸出一把断刃,紧握在手中,一触即发。“呵。”沈舟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透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憎恶之意。再一箭,直中虎子握刀右手。密林之中,向上是蓬勃生机,绿意盎然。向下是鲜血淋漓,惨痛异常。虎子咬紧牙关,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目眦欲裂装满愤怒与恨意。“痛就对了。”沈舟向前一步,半蹲下身子,冰冷箭弩挑起虎子低垂头颅,冷冷地逼视他。“那些被你虐杀的动物,比你现在痛一百倍。”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虎子抬头,吐出一口血沫,“它们就是畜生!”闻言,沈舟直接将弩箭抵在虎子头顶。他素来温和眸中,露出一股子凶光,透着浓浓的杀机,毛骨悚然。良久之后,才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你该庆幸,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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