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哥的话探个病需要偷亲?他又不傻,骗鬼呢。 徐黛玉想到刚刚兰钦那个眼神,韩斯启莫名觉得有点背脊发凉,悄悄抱紧了他的小盒子:“我没骂你弟弟,我就是凑巧碰见了,随口说说而已。”“那你说遇见我弟比撞鬼还可怕?”“我都说了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干嘛一直抓着不放?”“我哪有抓着不放,明明是你先口出狂言。”“切,会两句成语了不起啊,你怎么不干脆说我大逆不道?”他们两个一斗起嘴就若无旁人了,半点没控制音量,徐怀砚睡得迷迷糊糊被他们吵醒,翻个身拉下被子睡眼惺忪:“你们俩有毛病啊?知不知道我这个病人需要休息?”哦豁,一时吵得太投入,忘了。徐怀砚两次想睡觉都被打扰,摸出来手机看下时间,见马上到吃午饭的点,也没心思睡了,撑着床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头发调皮地翘起一缕,看得韩斯启这个强迫症很想帮他弄下去。“你跑来干嘛?我就一个肠胃炎,又不会死。”“你一说话我就想揍你,徐怀砚你怎么这么能呢?”韩斯启皱了皱眉头:“我又不是来看你死的,而且知不知道医院不能提什么死啊死啊,你有没有点文化?”徐怀砚歪着脑袋冲他一笑,伸手对他比了三根手指头:“你说了三次,咱俩谁没文化?”韩斯启被他一噎,又气了个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怀里的盒子还提醒着他这趟过来是干嘛的,他都想直接尥蹶子走人了。默念三十遍是这个讨厌鬼救了仙仙,勉强压下想把他暴揍一顿的冲动腾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把盒子重重往他身上一放:“接好,不谢!”“啥玩意儿?”徐怀砚闲闲戳了下:“定时炸弹?你终于发现这辈子也不可能打得过我,所以准备跟我同归于尽了吗?”“你一会儿不逼逼能死吗?”徐怀砚立刻夸张地睁大眼睛指着他:“第四次!你个文盲!”真是够了,他为什么一定要过来面对这个傻逼智障啊!韩斯启使劲指了指着盒子,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谢谢你救了我女朋友!这是谢礼!”原来是因为这个。
徐怀砚砸吧两下嘴巴:“你女朋友难道没告诉你是你二大爷救了你吗?”韩斯启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重重扔下一句再见,愤愤转身离开。徐怀砚抱着盒子笑嘻嘻还在后面喊他:“你不留下来顺便吃个午饭吗?我请你吃病号餐你看行不?”“老子不稀罕!”从走廊远远传来的声音,空旷得听不太真切,看来真走远了。“啧啧。”徐怀砚可惜地摇摇头,感叹间颇有一种难逢对手的欠揍感:“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不禁逗,没意思。”兰乐说:“你嘴是真的贱,要换我是韩斯启,非得趁着这个时候把你揍个半身不遂不可,也不知道谢疏怎么忍受得了你,还对着你这么无微不至跟照顾儿子一样,你老实说是不是抓了什么把柄威胁他了?”“并没有。”徐怀砚两手拆着韩斯启送给他的谢礼,一边道:“我嘴贱也看人的好吧,谢大才子才跟你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哦,我们都是粗人,就他是个细人。”兰乐切了一声,又觉得徐怀砚帮别人说话的样子很稀奇,想了想问他:“你们关系既然都缓和这么多了,你怎么没想过跟他打个商量,之前那个约定不作数,你继续搬回你那公寓里住呢?”徐怀砚想也不想:“我这人说话算话,关系再好也不能成为出尔反尔的理由。而且我现在觉得住宿舍也还好嘛,没我想象得那么糟糕,完全可以忍受。”那可不,兰乐想,你都能忍受两个大男生挤一张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可是刚刚开学那会儿你不是还很讨厌大才子,故意整他的吗?怎么才过去半个学期,就上赶着帮他说话,连住一起都这么心甘情愿的,被灌迷魂汤了?”徐怀砚睨了他一眼,看傻子一样,说:“你真肤浅,那都多久的事情了,就不欣我发掘到了谢老板的闪光点,决心跟他好好相处做朋友吗?”说到这里,不可避免就想到了跟谢疏住在一起这些时间占到的各种便宜,徐怀砚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来:“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都说了,他照顾我跟照顾儿子一样,比我那个傻逼老子还好,我叫他一声爸爸都不亏,还讨厌个屁哦。”正好这个时候谢疏拎着干净的衣服和午饭推门进来,徐怀砚抬起头歪着身子看他,嘴角还扬着,笑得又乖又软。“看啊,我爸爸来了。”谢疏眉尾一动,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搞懂他又在玩什么把戏,行为上却十分配合地回答他:“你还是叫哥哥时叫得比较好听。”徐厚脸皮从善如流:“好的哥哥。”兰乐:“”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感觉?这两个人真的没有在谈恋爱吗???肠胃炎这种事说大不大,不需要在医院住很久就可以出院继续活蹦乱跳。不过说小也不小,毕竟是胃出了问题,之后好好调理必不可少。之前徐怀砚就一直不喜欢吃早饭,上午有课还能跟着谢疏去食堂嗦一碗粥,要是上午或者说上午一二节没课,他坚决不会起床,宁愿牺牲晚饭时间也要跟他的小被子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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