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还没搞懂几个意思,就看见那人拉过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二话不说吻了上去。这一看就是随机挑选的,关键瘦小男子居然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两人吻得火热,周围开始陆续有人往他们俩身上泼水。他觉得自己收到了惊吓:“???我靠!什么情况??!”“因为这个节日的名字,叫接吻节。”这是当地很有名的节日,所有人都可以在这一天尽情亲吻任何一个自己想要亲吻的人,而且被亲吻的人不能拒绝。正如徐怀砚所说,当地人都很内敛,平时对情感的克制很强,所以,为了避免在这个时候接吻的两个人太过激动擦枪走火,就要由旁边的人不停朝他们泼冷水。谢疏气场太强,就算有心也没人有胆上去。相比之下,徐怀砚就是只靠着大灰狼的小白兔,漂亮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盛满了对这个未知盛景的迷茫与好奇。不少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毫无疑问要是谢疏这会儿不在,徐怀砚可能骨头架子都要被啃干净了。“有点刺激!”徐怀砚像发现了新大陆,没想到还有这么有趣的节日:“那是不是跟我们那儿一些地方一样,亲对眼了就能直接带回家?”“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谢疏目光一瞥,正要上前拉徐怀砚的一位金发碧眼小姑娘动作顿住,对方目光在他充满占有欲的动作下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寻找下一位目标。“谢老板,课前功课做得也不是很到位嘛!”徐怀砚打趣他,笑容比头顶的阳光还要晃人眼,眼角泪痣红艳艳得醒目,昭示着主人雀跃欢喜的心情。真漂亮。他的,被一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的男朋友。“算我不周到,不过另一个说法,我倒是清楚。”“什么说法?”“据说在这一天,被亲哭的那个人能顺顺利利度过未来一整年,眼泪掉得越多,祝福就越多。”徐怀砚被唬得一愣一愣:“……我怎么觉得你在逗我?”余光扫过又一个跃跃欲试的络腮胡男子,谢疏将徐怀砚转过来面向自己,在他疑惑的眼神里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有没有逗你,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然后,不容拒绝地吻上去。这次的吻跟之前所有都不一样,带着安抚,却又充满宣示主权的占有和掠夺,每一下都吻得很深,像是蓄意夺走他所有的呼吸,连喘气都被直接吞下。周围静了一瞬,很快欢呼的声音翻了一倍不止。两个容貌极其出色的东方人从一出现就吸引住许多目光,好多面对徐怀砚蠢蠢欲动的人在看到人终究被他身边气质冷漠的那位亲上了,意料之中又不免失望,伸长脖子对他们喝起一阵倒彩,一点不手软地往他们身上泼冷水。
徐怀砚被谢疏紧紧护在怀里,从没想过有一天两个人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一下拥吻,还吻得这么激情四射的他大脑整个当机了。少男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开始作祟,可挣扎又挣扎不开,越是躲,谢疏吻得越用力。“唔……你放……”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话,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又被堵回去。他觉得肺里的空气都快要被抽干,唇上又酥又麻,火辣辣地烫着。再然后,小白兔真的就被亲哭了。眼睛红得通透,把鼻尖也染上了一点点,晶莹的泪水断线珠子一样从脸颊滚落,大灰狼一偏头,舌尖扫过,就能尝到咸咸的味道。谢疏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他。“送你的 番外1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兰乐以前从来不信这个,直到他遇见了李简繁。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性格不错,乐观又积极,很少能有生气又绝望还欲哭无泪的时候,直到他认识了李简繁。以前他从来不相信这些复杂的情绪能交织出现在他身上,直到他经过漫漫长夜一路颠簸拖着一大箱子行李在大山深处从长途大巴上下来,抬头一眼看见了此时本应该在他温暖的狗窝里和他那个爱交朋友的老子谈天论地的李简繁。这一刻,掏出什么银行形容词都是夸张的,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兰乐只觉得整个大脑都被掏空了,一秒钟后,无数弹幕霸占了他整个脑仁,密密麻麻翻来覆去的都在显示三个字:草泥马。作为头一个下车的人没收到任何惊喜,但是后面陆陆续续哼哧哼哧下车的一群小姑娘就不一样了。即使是在大山深处,荒野之地,李简繁跟他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学生比起来,一身男神之气更显得鹤立鸡群,黑色大衣,白色毛衣,大长腿,儒雅脸,气质出众,光是站在那里,都能不自觉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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