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训居处行来。宇文述颇为自信地说:“杨兄,我料你难叫殿下离开温柔乡。”杨约胸有成竹:“愚弟自信会马到成功。”“但愿如此。”宇文述有几分期待。杨约进了院门,便被侍卫凶神恶煞般拦住:“杨大人,请止步,殿下明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杨约用手向院门一指:“你看,那是什么人?”侍卫看不清暗影中的宇文述,拔剑飞奔过去:“何人鬼鬼祟祟在此?”杨约趁机从容进了屋门,侍卫回头要拦已是不及,急得在门外跳脚:“杨大人,你可要了我的命喽!”杨约在堂屋重重咳嗽一声:“殿下,卑职有紧急大事禀报。”“是杨约。”杨广话中含怒,“你竟敢擅自闯入,不想活了!”“殿下,请恕卑职唐突,实在是干系重大,不得不报。”“莫非天塌下来不成?”“殿下,圣旨到。”“啊!”杨广愣怔一下,“快去安抚钦差,备好香茶,本宫随后就到。”杨约得意地一笑,悠然步出。宇文述见杨约走出院门,迎上去问:“怎样?殿下定是大发雷霆。”“非也。”杨约透着得意,“殿下更衣即出。”“你,该不是谎话?”“岂有戏言。”“我就不明白,你如何三言两语便能劝得殿下回头。”“实不相瞒,愚弟是伪称圣旨到。”“杨贤弟,你不该拿性命开玩笑。”宇文述有些吃惊,“这法儿固然灵,可是殿下岂能饶你。”杨约并不慌张:“为主尽忠,有时必定要担风险。”说话时,杨广已步出院门。见他二人便问:“传旨钦差何在?”杨约不慌不忙:“殿下,请随我来。”杨广心中琢磨不透父皇降旨为何,不知不觉随杨约来到一处小院。进得院门,他猛地认出:“杨先生,此乃你的住处,到此做甚?”“殿下有所不知,卑职已于昨日迁出。”杨约不慌不忙推开房门,“殿下只管入内。”杨广有些狐疑,他前脚进屋,杨约随手关上房门,和宇文述都留在了外面。杨广愈加生疑,正想退出,要向杨约问个究竟,质问杨约在搞什么名堂,不想,耳畔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殿下。”叫声柔媚圆润,听来令人心头酥痒。杨广情不自禁走向里屋,一手掀起绣帘,眼前的情景使他如坠梦境。这是一间卧室,是女人的闺房。以水红色为基调的陈设,富丽典雅,龙脑香散发出醉人的芬芳气息。鲛绡帐内,象牙床上,坐着一位腰肢斜扭的少女。她一丝不挂,周身莹洁如玉,臀部细腻白嫩,香肩如削,玉颈为秀发半掩。由于背部向外,使杨广愈发急于一睹芳容。他踏进内室动问:“这一女子,你系何人?”那女子下得床来,缓缓转过身,撩开水红色的鲛纱,恰似出水芙蓉玉立在杨广面前。那微微隆起的一双玉ru,那两点未熟樱桃的淡淡红晕,那胜过画中美人的五官,那脉脉含情的两汪秋水,那扭捏作态半羞半浪的神情……有说不出的千般妩媚、万种风流。她屈身就要跪拜:“贱妾梦秋叩见殿下。”杨广一步奔过去,双手相搀:“免礼。”便在她身上睃个不住。梦秋故做娇羞,把脸移开些:“待奴家为殿下侍坐。”“不必客气。”杨广问,“这一切可均是杨约所为?”“殿下,奴家有一请求。”“但说无妨。”“请殿下先恕杨大人伪称圣旨之罪。”杨广略顿一下:“好,小姐之言,本宫无不应允。”“谢殿下天恩。”梦秋又要跪拜。“万万不可多礼。”杨广就势抱住她,觉其肌肤滑腻,愈加心旌摇曳。梦秋一双玉臂勾住杨广脖子:“殿下,你不会降罪于杨先生吧?”“哪里话来,”杨广喜不自胜,“他为我送来这千娇百媚的美人,本宫倒是应予封赏呢。”“殿下,你真好。”梦秋在杨广怀中像一条光滑的泥鳅。杨广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销魂之夜。早饭后,杨广坐于梦秋对面,笑眯眯地端详着。梦秋似乎有点难为情:“殿下,您的眼睛都发直了。”“爱妃,你好像会变,变着样地好看,本宫却是看不够。”昨夜颠鸾倒凤之时,杨广已许愿封梦秋为侧妃。梦秋抿嘴一笑:“殿下,你真的喜欢我?”“本宫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了。”“若是如此,奴家告辞了。”“你,这却为何?”杨广现出不悦。梦秋扑到杨广怀中撒起娇来,“殿下若要贱妾厮守常伴,须应我三件事。”“便三百件也应。”这是杨广此刻的真实心情。梦秋开始按杨约的要求提出条件:“这一,不得有误军国大事,按时上朝,逐日习武,不忘读书。”“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有心计。”杨广听着顺耳,也感觉到近来荒废朝政,应予检点了,便愉快应承下来,“本宫依你。”“这二,母后娘娘待你不薄,没有娘娘力保,哪来你太子之位。眼下她身染重病,殿下当常去问安,以博母后欢心,以保太子宝座。”杨广不觉点头,近日他也在想,母后患病,也当曲意逢迎,不使她对己再生反感。梦秋所提,可称正中下怀,又是满口答应:“好,也依你。”“这三,恳请殿下在宠爱妾妃恩施雨露时,莫要冷落了萧妃姐姐。哪怕数日去光顾一夜,使其不致凄凉,不致对妾妃生怒,妾妃心内方得安宁。”杨广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该不是有意试探本宫吧?”“妾妃之言,句句出自肺腑。”“本宫问你,哪个妃子不想专宠,你为何反劝本宫依恋萧妃?”“将心比心,渴盼恩宠乃女人常情也。倘奴家这里歌舞承欢,她那边孤灯冷帐,我又于心何忍。况且,只有妻妾相敬如宾,家庭方能和美。我若恃娇逞宠,岂不令殿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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