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疑惑中隐含前所未有的希冀:“迷香?什么迷香?”
青龙道:“应该是一种自制迷香,气味特别,让人无法辨明出处。”
白虎拭开嘴角流下来的血丝,点头道:“是,此人狡诈,打不过竟用卑劣手段欺我二人,好在那迷香只是让人迷惑片刻,并无毒害。”
银冀认真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个字,细细思索那白衣人的身份,有力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纂成拳。黑眸中有盼望,有欣喜,也有担心,那人真会是自己的弟弟吗?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他一路跟踪至此有何目的?一连串问题直冒上胸间,让一颗冷淡平静的心刹时起了波涛。
“大王,或许此人身上的答案可以从那位吧吧身上寻找。”白虎冷静地说。
黑眸沉出暗光,银冀动了动眉头,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说得没错!还有吧吧!”
瓦儿独自坐在马车之中,见银冀已出去了好一会还未回,也急着掀开门帘,不料眼前一花又是眩晕起来。她晃晃头,自言自语道:“莫非我昨夜没睡好?达贺,大王往哪边去了?”
御车的侍从达贺站在车旁恭敬道:“请郡主安心等着,大王很快就回来。”刚才马儿不断踢着蹄子,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异常的气息,或许林子里生了什么事,所以动物们格外敏感,早一步感知了危机。大王将瓦儿郡主交给自己保护,他不能失职。
“雪猫,还好没事,乖!雪猫乖”吧吧从林子里走出来,怀中抱着轻声叫唤的猫儿,瓦儿闻声朝吧吧看去,眼中一亮,兀自跳下马车。
达贺见她下车,低喊着一声:“郡主。”
瓦儿对他笑道:“我没事,正好下来透透气。让我瞧瞧这只调皮的猫儿”正说着,眼前又是一晕,嘴唇也随之微微白。吧吧见状,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她垂下眼眸掩饰住眼中的冷意,手指在雪猫大腿处用力一掐,雪猫受惊,张嘴大呼一声,又窜下她的怀抱。她惊骇睁眼,大叫:“猫儿”
瓦儿立刻望向那团白影,达贺等其他几位伫守马车之人均是一愣,下意识朝飞窜的猫儿看去。
就在这当口,一条矫健白影自林中飞出,就地扔下一颗白色烟幕弹,只闻一声惊呼,大家还来不及看清生什么事时,那白影已提起瓦儿上马。达贺离得最近,最先反应过来,提起手中大刀朝那马背上的人砍去。那道白影就是翟,他脊背霍然一凛,须臾间自剑身上透出的森威杀气,弥漫到周遭附近,笼罩住马下之人。
达贺立觉一股森冷之气迫侵肌肤,便如跌落冰窖一般。“呛”一响,翟将手中长剑随之刺出。刹时但见漫天寒光霍霍,一股剑气直迫出去,剑尖犹未击实,马侧已有一侍卫应声退开!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招招见狠,一时间陷入迷茫白雾中的达贺等人无从下手。
眨眼间,翟一夹马腹,马儿择了个方向扬蹄飞奔。
“冀哥哥!救我”瓦儿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顷刻间只觉自己被人掳上马背,颠簸得厉害,顿时惊慌大喊起来。
吧吧惊吓得缩成一团,急急退到一旁,睁大眼睛瞧着他们。
“郡主小心!”达贺等人见瓦儿被抓,纷纷翻身上马,大声吆喝着追了出去。
待银冀听到和其他几个侍卫听到这边的呼声冲出林子,一切已迟,只看见吧吧惊恐望着骏马绝尘而去的方向愣。
“怎么回事?生什么了?”银冀看马车车帘掀开半边,正随风轻摆,顿时血液疾奔直逼脑门,双手死死抓住剑柄,声音失去了最后的平静“瓦儿呢?人呢!”
“被人抓走了”吧吧咬着下唇,脸色白,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什么!”银冀凌厉地瞪住吧吧,冷气在指间流窜。他寒着俊脸,一时忘记言语,也没有动弹,大手将手中剑握得死紧,直至关节处泛白才猛然回头,见剩下的马匹都被套在车前,遂提剑一挥,斩断粗绳,翻上一匹通体雪白的马,疾追去。
翟紧箍着瓦儿,整个身子压住她不断往下伏。瓦儿被困得不得动弹,身下马匹奔得极快,让人惊魂未定。她索性闭上眼睛大喊:“冀哥哥”
“闭嘴!蠢女人!”胸口传来剧痛,翟失去了耐心,朝她怒吼,惊得她立刻住了声。眼角瞥过苍白的容颜,一股快意涌上,他挑起唇角改变了语调:“蠢女人,你以为你那冀哥哥真能救你么?呵呵”这个男人的声音为何这么熟悉?瓦儿睁大眼睛又闭了好几次,面前仍是一片模糊。脑中灵光一闪,是他!是那个可恶的混蛋!原来自己被这道貌岸然的歹人抓上了马,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么冷血可怕的事情。
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对,就是这个声音!阴险邪恶的声音,既然换一种语调她也能认出,他是她的仇人,她怎能认不出他的声音。
隐约听到身后急促的马蹄声追来,瓦儿双手一抓,揪紧他的衣襟,大声喊道:“冀哥哥!冀哥哥救我!”
“哼!做梦”翟从牙缝里冷哼一声,立刻被胸前的疼痛逼得皱起了眉头。
原来翟本是按计划跟踪银冀一路至此,准备策划一场劫车行动,未料银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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