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温书渝将两张照片传给了他,欣赏照片。陆云恒同样在院中,看到江淮序一个人出来,便问道:“她睡了?”江淮序只顾看照片,轻微点头,并不在意他。陆云恒出声,“其实,我很嫉妒你。”江淮序抬起头,略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陆云恒喝下一口啤酒,“你的父母很恩爱,家世和鱼鱼很般配,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高中的时候你们看着呛声,但默契是无人可以打破的,她会下意识担心你,可能鱼鱼自己都没有感觉。”江淮序眉峰紧拧,“你不要喊她鱼鱼,这个昵称是我起的。”“你很早之前就喜欢鱼…她了吧。”不需要江淮序的回答,看他表情,陆云恒百分百确定。之前的一切异常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对所有人都温和的江淮序,独独对他冷漠。江淮序收起手机,盯着陆云恒,“是。”语气沉沉补充一句,“比你要早。”陆云恒:“那你就看着我们……”看着你们恩爱。江淮序蓦然勾了下唇角,继而冷声道:“如果我知道后来你不是把鱼鱼放在 断裂说完这些话, 江淮序便回了屋子,留陆云恒一个人在院子中,瘫坐在凳子上, 久久不能回神。今天的夜和往常一样, 望不到尽头的黑。温书渝手捂着嘴巴打哈欠, 假装才醒过来,“你怎么出去了?”江淮序敛眸思索, “出去接了个电话,你怎么起来了?”用余光瞥了下院子,陆云恒不在院中, 稍稍放心。温书渝眸光微转,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我来找我老公,他好像丢了, 你看到了吗?”“没看到, 我赔你一个吧。”说话间,江淮序抱起她, 向屋子里走去。“也行,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两个人一齐笑了。温书渝趴在他胸口,连忙说:“我渴了, 出来找水喝的。”“我去给你拿。”桃山镇工厂的事情,温书渝逐渐放手, 让苏念负责, 锻炼她独立办案的水平。次日, 一行人返回南城, 出发地、目的地一致,买了同一车次的高铁。车厢号不同, 陆云恒婉拒了升座的邀请,温书渝和江淮序乘坐商务座。连带着苏念都沾了光,“鱼鱼姐,破费了。”温书渝望着身侧的男人,嫣然笑出声,“从你鱼姐夫零花钱里扣。”苏念八卦,“姐夫零花钱多少?”回想那一串暧昧的数字,温书渝不想说,偏头看窗外的风景,湛蓝的天空中,云压得很低,仿佛伸手就能摸到。一团白云飘在上空,好似一条奔跑的小狗。温书渝用手描摹云的形状,一道清冽悠悠的男声灌入耳中,“131452元。”转头睨了男人一眼,江淮序只是凝视她笑。
苏念懊恼,她为什么要问,吃了一嘴狗粮。回到南城,陆云恒父母的离婚官司确定开庭日期,温书渝和他的沟通由苏念在其中转达。在桃山镇,苏念已经将三人的关系摸得清清楚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还是明白的。很快,便到了开庭日期,是一个雨天,阴雨绵绵,打湿了黑色裤脚。温书渝内心忐忑不安,没有家暴、出轨等过错,纯粹因为过不下去了,离婚诉讼的官司,胜算并不大。法院之前派了调解员,调解失败。阴沉的天气,人的心情愈发低落。林玉华反而是其中最乐观的人,鼓励他们,“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被生活磨灭了性情的人,已经看透。上午十时,三个人进入到法庭,找到原告席落座。是陆云恒和林玉华第一次来到法院,与电视里看到的法庭不一样。整间屋子很小,只有两张旁听座椅。温书渝看出他们的疑问,压低声音解释,“大部分法庭都是这么小的,你们在新闻上或者电视里看到的都是审理大的案件。”又补充了一句,“阿姨,您不用紧张,有什么说什么,法官不吃人,可以玩手机,可以看电脑,实在要是紧张,说慢点也没事。”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林玉华明白儿子为什么喜欢温律师了,长相、能力不必说,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女生,一点也不娇生惯养,内心还很柔软。终究是他们家没有福气。“好,麻烦温律师。”法官一锤落下,案件正式开始。林玉华拒绝调解,诉求只有一个,便是离婚。而陆云恒站在儿子的角度,说了下这些年父母的感情状况。他听从温书渝之前说的话,不说模棱两可的话,只强调两个人关系不好,经常吵架、分床睡,意在表达父母关系早已破裂。不到最后一刻,温书渝不敢奢望,曾经家暴的案子一而再再而三才离成功,更何况这个。法官宣布休庭。三个人在原告席上等待,并没有交谈。离婚官司当庭宣判的案例少,更多的是,打回去调解,调解不成再提起诉讼,费心费力还费时。短暂的等待后,法官当天宣判,判离。老天真的开了眼了。从法院出来,雨已经停下,太阳透过云层洒向大地,染暖空气。林玉华自觉去远处等儿子。陆云恒纠结出声,“鱼鱼,我欠你一个拥抱。”他其实想说,还有一个吻。因为他的不坚定,丢掉了眼前的女孩,如果……人生没有如果。温书渝面容疏离,“不用了,再见。”“祝你幸福。”陆云恒望着她的背影,说出了发自内心的祝福。两个人在法院门口分道而行,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这一次是真的再也不会见了。温书渝拉开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江淮序一直在门前等待,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判决结果。“他和你说什么?”“祝我幸福。”忽略掉说拥抱的话。江淮序踩下油门,幽幽地说:“我看不真心。”他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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