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
有点晚了,明天新店那边还要开业呢。
商小军:我去处理,你在家,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杜娟:你刚刚太激动了。很凶,她有点怕。
商小军:别说话,听我的
隔天,杜娟六点半就醒了。
尽管昨夜商小军在她耳边保证了好多次,他会过去帮忙看店子,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可开业呢,杜娟怎么样都是要去的。
不过就睡了几个小时,实在是没睡够,翻身起床的时候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另一头,商小军也不知道啥时候起的,已经不在了。
今天要去那边干活,杜娟就没穿商小军给她买的那些裙子了,穿了她自己买的衣服,棉质的宽松衬衣,黑色的松紧运动裤。
三个月了,她的肚子还看不出来什么,只有躺下的时候会有一点点凸起。
她这边刚穿好衣服,商小军轻手轻脚进门来了,见杜娟起床,立马紧张地跑了过去。
你怎么起来了?再睡会啊,不是说好了我过去帮忙么。
商小军说着还想拉她上床。
他已经洗漱过了,一张脸泛光,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杜娟白了男人一眼,将他推开了一些。
开业呢,我能睡得着?
这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心里记挂着,到点就醒了。
商小军有些无奈,你才睡了六个小时。
他还知道自己没睡够啊。
杜娟:是啊,这能怪谁?
都说不要了不要了,这人就是缠着不放。
见她满脸哀怨的小样儿,商小军笑,伸手将媳妇揽进怀中,怪我,都怪我。
那肯定。
商小军亲了亲她的脸,又在她耳边轻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杜娟一听这话脸就不自觉红了。
昨晚他的确很照顾自己的情绪,怪磨人的。
慢慢地她也是有些忍不住。
所以这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自己也有责任。
杜娟:还好吧。声音有点小。
商小军低低地笑,之后又问她,那,有没有很舒服?
杜娟:
拧上他腰间的肉,赶紧,早点吃完饭过去了。
昨天,老运输队的赌博群架案从早上审到下午,总算是完成宣判了。
具体什么情况杜娟还不知道,所以早上离开的时候她在巷子口上的报摊前停了下来,想买一份报纸。
时间有些早,平时卖报纸的老太太不在,她老伴儿帮忙看着,此时正戴着一副眼镜,捏着一份报纸在看。
杜娟叫了两声,大爷才抬起头来。
见到杜娟跟商小军,老大爷裂嘴一笑,小军,商家媳妇,你俩了不得了啊,都上报了。
老大爷将手里的晚报翻了过来,指给两人看。
原来是程逸的报道出来了。
他负责的版面不是一个星期才出一次么。
杜娟还以为会等两天,没想到今天就看到了。
这般杜娟又加了一份,把晚报也买了。
走的时候,大爷还夸商小军,做男人,就是要有担当,听媳妇的不丢人,我一直都觉得你小子不错。好好过日的,赚钱的事情慢慢来。
商小军没看过程逸的稿子,听得有些懵。
事后他拿着报道大致扫了一遍,呵呵笑了。
杜娟:我也觉得这人写得过于夸张了,可他说这叫艺术加工,非得这么写,不然引不起大家的兴趣。
杜娟:你没有不开心吧?
整篇报道写下来他都是付出比较多的那个。
其实那草稿也应该给商小军看看,可那时他运输队刚开业,早出晚归的实在太忙了。
商小军:有啥不开心的。
多大点事儿。
夫妻之间哪能去计较那些多与少的。
真有那样的也不能叫夫妻,叫搭伙过日子了。
路上,杜娟将运输队斗殴案的宣判情况大致看了一下。
周桂生被判了十四年,加上下毒案的一年半,一共是十五年半。
杜燕琴在这个案子里倒是没有责任,只是作为受害人与证人出庭了。
也是啊,法不容情,她只是把周桂生出千坑人的事情说出去了而已,之后找人打架,全都是龚斌自己干的。
而龚斌作为主犯之一,却是只被判了六年,不过他残了,报纸上说他少了一个肾,一只耳朵缺了一块,还听不见了。
当时他从楼梯上滚下来满脸的血,就是因为耳朵被削了。
杜娟对龚斌并不了解,就觉得这人真倒霉,被杜燕琴利用了。
商小军却是哼笑,他,一点都不无辜。
两人去到店里时,谢四妹跟另一个叫戴家秀的服务员都在了。
戴家秀在市场那边干了有半个月,也算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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