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挥着崇应彪与妲己,捉一种能发出尖锐刺耳的寒蝉,这种蝉极其吵人,又小又隐蔽,生在地底,一钻出来便大声鸣叫,吵得人不得安宁,无法入睡,是极好的“报复”手段
你亲力亲为,手中编织着竹笼,将他们捉的蝉集中在一起
眼看天边就要泛起鱼肚白,你晃了晃竹笼,满满一笼的蝉,足够让比干头疼一阵了
你满意的勾起嘴角,让崇应彪扔到比干家去
崇应彪借着力道跃到围墙上,将笼子打开,撒到了比干的主卧,又快速躲避着下人的巡查回到你身边
你有些不放心,踮起脚尖,附着围墙听着里面的动静
崇应彪守在你身侧,眼波微动
你身边总是挤满了人,质子们总是如痴如醉地望着你,满心渴望能求得你的垂怜,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与质子们既是情敌又是对手,看他们格外不顺眼,特别是与主动来朝歌当质子的姬发,总是炫耀他可笑的亲情
而他崇应彪却是被抛弃的
他父亲北伯侯满心疼爱长子,为兄长精心规划好一切,却把他当做弃子丢到朝歌,甚至连他的取名都是充满了讽刺意味的“虎生叁子必有一彪”
这个「彪」字,时刻在提醒他的多余
崇应彪心中翻涌着恶意
他回不回去故乡,被焦虑与愤怒折磨,只能在质子营找些微妙的存在感,他自傲的以为他与殷寿才是一类人,同样寡情薄义,极度推崇权势,只有将权势握在手中才能感到自己是安全的
他起初并不明白,以殷寿那般强烈的掌控欲,怎么会给与你这样大的权利与自由?
可他与你朝夕相处才明白,驯服一只猛兽,不一定需要刚猛的力量,像你这样不善武力(?)的人,依旧能让他心甘如饴地服从
那双眼睛散发的光芒,映照世间众生万物,连神明都为之倾倒,他又如何能够幸免呢?
办完这件“报复”你终于困倦难忍,软绵绵的打了个哈欠,模样娇气又惹人爱怜
你看着魂不守舍的崇应彪,不满地踢了他一脚:
“你在发什么呆?”
崇应彪回过神来,将你一把抱起,结实的胸膛起伏着,他心跳得很快,目光闪烁,难以隐匿的情愫在他眼中蔓延,低沉的嗓音忍耐到发颤:
“王女,我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吗?”
“?”
你推搡着他凑近的面庞,还未说些什么,崇应彪就异常执拗地补充道:
“不说话就当王女同意了”
你不知道他思绪是怎么突然跳转到这里,揪住崇应彪的耳朵,命令道:
“少啰嗦,送我回宫、”
崇应彪收紧箍在你腰上的手,如同粘人的大狗般,让你无论如何推搡都无法躲避,他缓慢低下下头来,额角一缕碎发落在他英气的面庞上,增添了几分不羁
「他根本不可能离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至于你身边的狂风浪蝶,他迟早要将他们一个个都杀掉,让你只能看着他」
与他阴暗内心相反,一个纯洁的,如同朝圣般的吻落在你的额头上
日出熔金,暮云合璧,阳光撒在你们身上拉出一道重影,仿佛世间的喧嚣都在此刻远离
“遵命”
“我的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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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田作物稳定输出,天南海北的贡品也绵绵不断地送来。在殷寿的统治下,连朝堂四伯侯都被管得妥妥帖帖,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衣食住行勉强达到预期,你在繁荣安逸的局面下失去动力,有些无所事事
一天,你在农田巡视时,又看到质子团为一点鸡毛蒜皮小事争吵,你突发奇想,觉得做一回人师也不错,或许能给自己找点乐子
你随手递给他们几条树枝说道:
“掰开它”
质子们不明所以,按照你的吩咐轻易折断树枝,又互相敌视的望了一眼
你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让他们拿了大堆更为结实的实木,再次说道:
“再掰开试试”
质子们掂量着木头,像是想卖弄自己体魄,将肌肉绷的紧紧的,透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壮实
其中一人稍一用力,咔嚓一声,几根碗口大的木头应声而断,他目光中带着些许期待,希望能得到你的赞赏
你见状却怒不可恕,迅速捡起那根木棍,狠狠地打在颚顺的脑袋上,怒斥道:
“谁准你们把它扳断的!”
颚顺摸着被敲痛的脑袋,有些无辜的望着你
其余质子们则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你的意图
只有崇应彪有些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噗呲笑出声,见你瞪过来,抿住嘴角,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高大的身躯弓着腰缩在你面前,显得颇为可笑
姬发灵光一闪,忽然半跪在地上,争夺你对他人的注意,以一种极其顺服的姿态仰视着你,清朗眉眼中满意要溢出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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