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看着下面吵作一团的众人,终于开口:“竟然如此,那么就靠实力来说话吧。”
“呵,早就等不及啦。”禅院甚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歪头询问众人:“你们谁先?”
刚刚还气势凌人的众人一时间却面面相觑,禅院扇开口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一起上!”
话音一落,除了家主禅院直毘人,在场的众人皆朝禅院甚尔冲了上去。
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禅院甚尔一个闪身,用一种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移动了起来。
“啊——”被一脚踢了出去。
“噗——”吐血了。
“碰!”木质的大门被丢出去的人砸成两半。
禅院甚尔下手毫不留情,而且还越打越兴奋,鲜血溅在他脸上,熟悉的气味让他又想起了那句话: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果然——
不做人的感觉真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踩在被他打到无法爬起的众人身上,笑得近乎癫狂。
明明一开始还是一群人围攻一个人,立刻就变成了一个人围攻一群人了。
他们从屋内打到院子里,从院子里打到房顶上。一批人被打得再起不能,新的一批又很快补上。
天与暴君所到之处可谓是一片残垣断壁,直到禅院家所有能出动的咒术师全部倒地。
禅院直毘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摇了摇头,真是惨烈啊。
不出意料的败了,出乎意料的是败得如此惨烈,才没过多久,禅院甚尔又变强了。
禅院甚尔问他:“老头子,你要上吗?”
禅院直毘人挥了挥手,“你走吧。”
当然要走,不过走之前,禅院甚尔跑去禅院家存放咒具的仓库,大肆搜刮了一番。
众人看得心都在流血,但是一个个都是重伤的状态,不是他们不敢去阻止,实再是起不来呀。
禅院甚尔背着鼓鼓一大包东西,思索着,得找个什么东西储存这些才好。
……
另一边,川口公园内。
虽说只是刚从警校毕业,还在警察署实习的见习巡查,伊达航与诸伏景光虽然经验欠缺,但能力着实突出,没过多久就让他们得到了上司的认可。
这次,虽然只是一个抓捕□□变态男的任务,却是两人第一次在没有长官的带领下出勤,因此都格外认真。
“奇怪,到哪里去了?”伊达航扒开面前半人高的灌木丛,不过眨眼之间,刚刚那个长发的青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地的衣服。
诸伏景光此时也跑了过来:“你看见那个家伙的脸了吗?”
伊达航摇摇头,“可恶,被他跑掉了。”
“衣服留在这,说明那家伙现在还在外面晃荡,要在他吓到更多无辜路人之前赶紧将他抓住才好。”
“没有脚印,到底往哪边跑了?”
诸伏景光也觉得奇怪,思索一阵后推断道:“像他这样的人,一般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这样才能让更多人看到,以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
“有道理。”伊达航点点头。
“咦?”
“怎么啦?”
诸伏景光开口道:“这里有一只小狗呢。”
“真的。”伊达航刚要靠近,那只小柴犬就连连后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诸伏景光拍了拍搭档的肩膀:“它很怕你呢,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快走吧。”
等两人终于走远,入江春也才慢慢从灌木丛里出来,长吁一口气。
今天真是倒霉啊。这就是偷偷打电动的代价吗?未免也太惨烈了吧。
小狗的眼睛里失去了光,犹如一只沮丧的败犬般,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在雪地上留下一长串孤独的脚印。
他垂着脑袋,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
一双熟悉的运动鞋出现在他面前,小狗顺着这双鞋往上看去,果然是他银发蓝眼的小饲养者。
入江春也的第一反应是冲上去扑进五条悟的怀里,想要好好宣泄一下狗子所遭受的种种委屈,但才刚迈出一步,就刹住了车。
他还没忘记这个人丢下他一个人跑出去打电动的事情呢。
于是,小奶狗不动了,还特意把头扭到一边。
这是生气了呢。
五条悟蹲下身,才几个小时不见,自家狗子身上就弄得脏兮兮地,四只小雪地靴也只剩下一只了,脚都冻红了,可怜得不得了,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气鼓鼓的样子。
五条悟把他抱起来,狗子窝在他怀里,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是去找我了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才弄得这么狼狈。
——“不关你事。”
这句话好熟悉啊,五条悟想,是自己背着他去打电动了,狗子因为想念主人所以跑出来苦苦寻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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