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也不打算再给她自由和解脱了。
不过,此时此刻,还没有人知道罗敷已经对她下达了严酷的惩罚,反倒都松了一口气。
罗敷俯下了身子,摸了摸傅红雪的额头,傅红雪双眼通红、浑身发抖,紧紧咬着牙关,口中无法控制地流出鲜血,他颤抖地伸出手,攥住了罗敷的衣袖,虚弱地道:她她
罗敷笑了笑,淡淡道:我先点了她的穴道,等她冷静一下再说吧。
叶开黯然道:是她的确需要冷静。
傅红雪松了一口气,喃喃道:对不起公主姨姨我
罗敷笑了笑,道:好啦,你这样子,还说什么话?先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她的手就轻轻地拂过了傅红雪的睡穴,令他的眼皮沉重无比,他有点艰难地点了点头,随即,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街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个白纱女子。
罗敷道:带花夫人回去。
罗争流道:
罗敷又道:一会儿,带沈三娘来见我。
罗争流又道:是。
罗敷淡定地掸了掸袖子,飘然而去。
过了一会儿,沈三娘果然出现在了小院儿外,等待着罗敷见她。
罗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正躲在翠浓的小楼上,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十分憔悴、灰扑扑的。而这一次罗敷见她时,她的状况比上一次还差,毕竟,她差点被花白凤杀了。
不过,要见自己想要投靠的新东家,总不能蓬头垢面,那成什么样子呢?沈三娘细细地梳洗过,上了脂粉遮挡憔悴面色、又以口脂来掩盖苍白嘴唇。
等罗敷见她的时候,她又是一个长身玉立、面白如雪玉般的美貌妇人了。
罗敷坐在躺椅上,淡淡道:沈三娘?
沈三娘一拜,道:是,公主。
罗敷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已完成了,这很好。
沈三娘忙道:公主的吩咐,妾身怎敢不尽心。
她倒是什么也没有提,没有提自己身上的伤。
这是聪明人的表现,她若是这时候急吼吼地表现出对花白凤的厌恶,恐怕罗敷也不会喜欢她了。
罗敷也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罗敷道:马空群死了,万马堂不是你的归处,花夫人现在我这里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沈三娘立刻非常上道地拜倒,道:任凭公主吩咐。
罗敷笑了笑,道:花夫人是你的旧主,我要你去照顾她,你愿不愿意?
沈三娘怔了一怔,忍不住抬头去看罗敷。
罗敷的唇角勾起了意味深长地笑容,道:花夫人还犹想不开呢,她毕竟是小叶的生母、小傅的养母,我不忍瞧她如此,预备着拨一处山间道观让她居住,她什么时候冷静好了,再什么时候出去,你愿不愿意再照看在你旧主左右?
这就是罗敷的打算。
罗敷已经决定,要令花白凤被囚禁一辈子。
她不仅要被囚禁,连她身上被封死的穴道,也这辈子都不必解开了。从此之后,她只能当一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花夫人,清清静静地在罗敷赏给她的牢笼里冷静冷静了。
至于她什么时候算冷静好了那当然是沈三娘说了算。
沈三娘说她没有冷静好,她就没有冷静好。
至于沈三娘会怎么对待花白凤,那就不是罗敷关心的问题了。昨日之因,今日之果,沈三娘如何对待花白凤,取决于花白凤之前如何对待沈三娘,这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就让她自己好好尝尝吧。
罗敷温柔地道:花夫人,你看这样可好?有三娘在,你尽可以放心了。
花白凤此刻就坐在屋子后面,双腿盘起,做打坐状,听到罗敷与沈三娘的对话,她的眼睛里已露出了惊恐的情绪。
罗敷也没真的期待她能回答,只是朝她笑笑,又扭回了头,含笑瞧着沈三娘。
沈三娘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三娘愿意侍奉旧主左右!
罗敷道:好,你去见一见小傅,告诉他这件事。
沈三娘道:是。
沈三娘立刻去了。
傅红雪当然是很好骗的。
尤其是现在,他正处于万念俱灰的时候,亲情的遮掩、已被无情的撕开,他从未如此清晰地看清自己养母的真面目,身为孩子、身为一直渴望孺慕之情的孩子,这当然是难以接受的。
可是!再难以接受,他也需要接受事实!
况且,罗敷并没有要逼他的意思。
她只是要把花白凤送去山间道观里去修道静养,让她好好冷静冷静罢了。傅红雪虽然自生下来之后就没见过沈三娘,但沈三娘能将花白凤的事情说的八九不离十,又自陈在万马堂中卧底十八年这般忠肝义胆,傅红雪焉能不信?
花白凤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当日就被送走,傅红雪没有去送他不想见她。
傅红雪只是重感情,他不是傻、不是愚孝、也不是任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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