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还得用心查一查。”赵羽冷哼道:“那安宝才服侍平儿已有两年,要真心下毒手害平儿的话,机会多的是,平儿纵然有几条命也是活不过来的,我怀疑桉发那日他肯定是被人所迫。”
楚薇却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安宝才这两年时间都是处心积虑讨好咱们儿子,从而赢得咱们的信任,他才有机会对平儿下手呢。”赵羽看了楚薇一眼,没说什么,转过头与罗芸道:“这几日辛苦你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罗芸为了此事已经两日未眠,家里人已经习惯看着她忙来忙去,就算如此,仍旧不少人抱怨她,唯独赵羽出言安慰,登时感到十分暖心,不免红了眼圈。
正说着,赵欣进来道:“你分析来分析去,到底有什么结果没有?”赵羽道:“那里那么快?既然你说了,我倒要问问你有什么看法?”
赵欣道:“还能有什么看法?平大少爷那伤口我也看过了,分明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为。”赵羽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你继续。”
赵欣道:“既要打晕一个人又不伤其性命,力道必须控制的很好,连我都不能轻易做到,毕竟人体很是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弄巧成拙。”刚说完。
那边碧如也道:“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为。”说毕将一枚染血的针展示给众人看,赵羽奇道:“从何说起?”碧如道:“方才我尝了一下平儿的血。
感觉他似乎被人喂了一种叫忘忧草的药,这种草多产于云贵湘西的群山峻岭之间,十分珍贵,普通人家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拿来用,只有炼丹方士、采花贼和亡命杀手才爱随身携带,服下后会使人失去一部分记忆,虽说不是致命。
但此药危害匪浅,如果药量掌握不到位,那就会让人失去全部记忆,成为一个活着的白痴。”楚薇脸色大变,拉着碧如道:“那咱们孩子有没有危险?”
碧如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只有等平儿醒来后才知道。”正说着,赵羽道:“你们好好照顾平儿,我去外面布置人手,无论如何,一定要捉住这个狗杂碎。”楚薇不予理会。
看着赵平不停拭泪,碧如连忙劝解安慰。这边赵羽来到书房,对左右道:“传周培公、左向明过来回话。”这几日两个人都知道赵羽的大儿子出了事,也就没有回家过夜,都在外院客房住着,随时等候召见。
通过数年相处,赵羽发现那周培公无论学问和谋略都是不错,于是将他推荐给顺治,现担任六品内院供奉官,位分看起来虽然有些低,却能参与到国事之中,是赵羽插入多尔衮集团的一颗钉子。
他本来叫周昌,字培功,赵羽觉得培功更好听,从不叫他名字,长此下来,他的真名却被人都忘了。
左向明则已经升为王府长史官,戴三品花翎,两个人一文一武,是赵羽的左膀右臂,此时两人进来,在堂前行礼,赵羽扶起二人道:“我叫你们办的事,已经办的如何了?”
周培公正色道:“回世子爷的话,四川那边已经有了回音,青城派在当年确实已经被王爷剿灭殆尽,如今新成立的青城派本分老实,只是一味修真炼丹,不再参与江湖纷争,也并无不法之事。
另外崆峒派掌门佟晓涵突然暴病身亡,他儿子佟紫宸继任掌门之位,也是安分守己,掀不起大风浪,如今与咱们为敌的只有云南的点苍派,听说也是不久前换了掌门,新任掌门叫顾显臣,武功十分了得,我们派去的探子都没回来,只怕已经遭了毒手。”
赵羽听了心头一惊,当年他与顾显臣交过手,只能说稍占上风,背心还中了他一掌,要不是周云逸救的及时,差点命归黄泉,可谓印象深刻,如今时隔多年,对方显然还会继续修炼武功。
而自己忙于政事,武功早已停滞不前,现在估计是打不过了。于是又问道:“那顾显臣到底是什么来历,你打听清楚了没有?”
周培公道:“据探子讲,连点苍派的人都不知他的来历,现在唯有一个夫人,芳名沈雨。”赵羽听了更是心中一惊,当年沈雨被赵欣用长剑从背后刺穿胸膛。
就算后来被顾显臣救走,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多少年都没听到她的消息,没想到她没死,还当了顾显臣的夫人,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赵平遇袭一事,赵羽首先怀疑的就是点苍派下的毒手,只是不知对方为何没下死手。左向明很少见赵羽脸色如此沉重,心中很是不服气,大声道:“属下倒想会会这个顾显臣,就凭他区区一个点苍派就敢跟我们王府对抗?实在是自不量力,请世子下令,属下立刻带人去踩平了那点苍山。”
周培公连忙道:“左长史忙于习武,难怪对此事有所不知,如今云贵一带还未纳入咱们大清版图,那桂端王之子朱由榔自称前明正朔,年号永历,已经盘踞多年,咱们要是带大队人马贸然前去,还没到点苍山就会遇到二十万明军,此行万万不可。”
赵羽惊讶道:“这几年明军屡屡惨败,已成不了气候,前儿个我听孔有德等人还在朝堂上吹嘘半年平南,怎会突然间又多了二十万人?你莫非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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