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岑一番表演未尽,咬着牙抹黑零随的台词一套一套的,谁知张着口还未说完就被零随直接反向摁进了怀里,她素爱捻酸,怕是令你见笑,再者
修了姑娘盆花的人也不是我,你该感谢的是她。
她?等等你说她是你池乔脸色一僵,本以为雩岑左不过也只是个富家公子的陪床丫头罢了,哪知零随当着三人的面颇为恳切地点了点头:
我家夫人乃是道修,我不过是个入赘给她的陪床罢了男人笑脸盈盈,对上怀中不断挣扎的小姑娘的双眸,我说得可对,夫人?
你说他是你的
我养的小白脸!雩岑挣动的身子一怔,忙偏着头反抱上男人的窄腰,表情哼哼,一脸嘚瑟:怎么!不像麽!
是有点池乔瞧着两人的互动,好半天才消化了两人的关系,将面上花痴的神色一收,顺势摆了摆手:也罢,当我没说。
不过这么好看的公子竟是个吃软饭的倒也真是出乎意料。
她还是喜欢有男子气概的一些。
不过今日之事,还是要与你们道个歉。
尘埃落定,小丫头虽蓬头垢面还来不及收拾,但还是颇为恭敬的朝两人鞠了一躬。
我本想去参加今日祭花的,可惜半路上脚滑摔了,见有人来扶,才顺势钓了个鱼想讹点钱
哪知时运不济反倒碰了一脸灰。
祭花那不是那头?雩岑搓了搓鼻尖,又想着方才那盆只有两朵紫色小花的野花,人家摆去的花都姹紫嫣红的,你这怕是去了也选不上什么罢。
况且这花还是从水沟边挖的。
那些都是俗太俗!池乔被气得涨红了脸,再说那些也都不是她们养的,全都是提前花重金买来的!
欸欸欸???!!!
每年发来的种子,我都种不出花来想必她们也是的,所以才都买了现成的花,无非就是比谁钱多,砸的花更好罢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有一回能近距离看看萧郎。
萧郎?
对啊,他本名萧何,听爷爷说似乎是十几年前罢,还是更早,便应邀每年都会来一次开云,给每一年祭花的圣女颁上今年的彩头,好像每年都不同,但出现之时都是带着面罩的,只有成为圣女才能一对一窥见他的真容呢!
池乔讲着讲着便又露出几分花痴的神色,听说他面容惊为天人嗯,大概就是美得没边啦,听见过的姐姐说,他的眸子是那种黄昏晒过的琥珀色,可好看了,就像"
小丫头凭空比比划划起来,却在看见零随的眼眸时突而激动地指向他的眼睛,"就像他的一样!"
"只可惜我每年都去就是没能见过他一回。
原都没见过,说不定没你想的那么好看呢雩岑默默想起了自己的追星经历。
想象和现实好像还总是差的挺多的
你懂什么!池乔心痛地捂住胸口,萧何哥哥只有我了!我永远不会脱粉的!
继而颇为珍惜地从胸口拿出一个翠绿的小荷包来,倒出一小把种子摊在手心,你瞧,这么多年的种子我都存了一些留着呢!
哪知突而冒出的小手却一下将那些夺去了小半,池乔拧着眉刚要发火,雩岑却一把收了淡青色的灵力,将种子抛回对方手心,颇为可惜又疑惑地摇了摇头:
这些自然都是种不出来的因为早就被人炒过了。
咦咦咦???!!!
你们这可真怪,说是让人种出花来比美,又给了完全不可能发芽的种子雩岑挠了挠头,该不会是被什么人暗箱操作了罢。
那我岂不是永远小丫头眼中的眸光一点一点暗下,口中丧气地喃喃:我阿爹在我出生前便应征去了远方当士兵就再没回来,阿娘也是生我时难产死的,前些年奶奶过世了,只剩下我爷爷的铁匠铺我又怎能
讲着讲着,竟又要抽噎着落下泪来,这回却是真有些伤心,雩岑看着不忍,还未来得及张嘴安慰,便听耳畔突而插进一声温润的男声:
你且端个空花盆去。
两人回头,却通通撞进零随深邃的眼眸中。
为何?池乔尚未落下的泪盈在眼角。
大可一试。
男人脸色淡淡,不知为何全无了方才摆出的温润笑意,雩岑一怔,转瞬尚还未看清男人的神色,便被拉着行出了好远,耳边只抛下一句:
先行一步。
被留在原地的池乔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愣了半晌,才突而反应过来,慌慌拭去脸上的杂尘与泪痕,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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