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但他说不出为什麽,他还是常常找齐佑庭出来,甚至连其他人也不太见了。
夏彦总是被过去的ai人抱怨ga0不清楚他在想什麽,他的回应仅仅是回以轻浮的笑容,如今换他无法理解另一个人在想什麽,他才开始发现一切有多痛苦。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在乎我吗?更糟糕的是我为何要这麽在意这件事……
所有疑问化成无数的试探和挑衅,然而就像出拳打在一个柔软的枕头上,得不到任何回应。
夏彦终於觉得再也受不了,向对方提出了不再见面的要求,但他却第一次看到齐佑庭露出了彷佛被灼伤的表情。
那瞬间,他的心脏跳动着无限的苦痛和喜悦,高兴自己原来能把对方伤得这麽深,但也痛苦於自己把对方伤得这麽疼。
他想收回分手的话语,却听见齐佑庭说:「好啊。」
那句回应将他推入无尽深渊,他无法再看向齐佑庭,只是匆匆离去。
接下来三个月,他睡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床,像是要把之前陪齐佑庭没玩到的时间补回来。
但他却始终忘不了,月光下那虚幻的笑容以及被他狠狠伤透的痛苦神情。
他打了通电话,约了齐佑庭出来,对方憔悴了好多,但看见他还是轻轻地露出微笑。
他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只是抱住对方,小声呢喃着重新在一起的话语。
齐佑庭答应了。
然而,那却是他们最後一次见面。
知道齐佑庭的噩耗,是因为王千航打过来,愤怒地对他开骂。
他完全无法理解王千航的意思。
齐佑庭怎麽可能自杀呢?他们才刚复合了不是吗?
这一定是假的。
他穿着花衬衫去参加齐佑庭的丧礼,用轻浮的态度面对对方母亲的谩骂和诅咒,最後才看到躺在棺材里,面容看起来十分平静的齐佑庭。
这时惊慌和恐惧突然抓住了他,他几乎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匆匆离开了会场,到路边大吐特吐。
为什麽?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夏彦真的无法理解。
接下来的一年,他如原先没遇到齐佑庭的生活那样,夜夜泡在gaybar里,只是他喝了更多的酒,来麻痹随时涌上心头的悲伤和愤怒。
每天他都从宿醉中醒来,恶心到吃不下东西,他总是会躺在床上直到太yan西沉月亮升起,等到恶心感稍微减退,这才起身,稍微打扮一下後又前往gaybar。
周而复始。
直到那张与齐佑庭一点也不相似的脸,出现在他的社群平台上,唱着那首该si的歌。
他哭了。生平第一次哭到无法自制,差点吓坏了素昧平生的一夜情对象。
「你你你怎麽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不知所措地穿上衣服,最後尴尬地拿了盒卫生纸给他,才夺门而出。
他抱着陌生人给的好意,脸颊蜿蜒着似乎一辈子也流不完的泪水。
王千航拿着平板,在串流平台里滑过一部部的电影,却没有任何一部g起他的兴趣。
他不时地看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短针已走向十一点,却还没看到那个说今天九点会收工的人。
他垂头看向萤幕,点了一部美国生活喜剧,但浮夸的对话无法g起他的注意力,罐头笑声在他心底引不起半点波动,他反而开始思考起别的事情。
和齐佑源的同居生活平静且顺利,可能是他们以前曾经住在一起过,也时常到对方家过夜,没有遇上想像中的生活习惯磨合问题。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齐佑源太忙,相处时间还是很少,根本没时间发生争执。王千航露出一个苦笑。
但无论如何,王千航不後悔搬来这个决定。
当他听完对方高中的事情时,他回想起自己当年加班加到发疯,为公司付出了这麽多,回过神来却是齐佑庭的si讯,还错过了拉齐佑源一把的机会。
他觉得很心痛,但时间不能倒转,他无法为过去的自己改变决定,但他可以改变现在的自己。
至於那些为两人感情的担忧,虽然也不是就没有了,但他明白最重要的是抓住此时此刻。
虽然相聚的时间依然不多,但至少他可以迎接疲惫的对方。
再等了快一小时,他才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
「你回来了!」王千航先是漾起笑,对着齐佑源喊,接着瞄了眼时钟,确定短针还没超过十二这个数字,再走进厨房,拿出放在冰箱里的蛋糕,「还好还来得及!生日快乐!」
「也祝你生日快乐。」齐佑源洗了手,走过来抱了王千航一下。
王千航找出蜡烛cha上,并把它点燃,接着把电灯关掉,笑着对齐佑源说:「快许愿吧!」
「千航哥不许吗?」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王千航拍拍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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