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凝光很自然地接受了北斗的表白。
晚上北斗又去万叶房间里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兴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她摸黑上了床,贴着女人躺下,“怎么不给我留灯?”北斗带着嗔怪的语气问道。
凝光按住衣服下面的那只手,“今晚你休想,下午那么急匆匆,现在还想跟我好?”
“就是因为下午太匆忙了,所以现在补偿你啊。”北斗追着凝光亲吻。
“色鬼。”然后凝光就被北斗堵住了唇,过了一会儿,凝光轻喘着偏开了头,摁住自己胸上的那两只手,紧紧夹着双腿。
“好了,我明天中午要飞c市,你今晚克制一下吧,我可不想明天顶着黑眼圈去开会。”
“啊?正打着火热呢,你就给我泼冷水。”北斗趴在凝光身上不肯下来,“你怎么忍心?”
“活该,我下午可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噢,是你自己放弃了。”
北斗撇了撇嘴,没办法,孩子不能不接,怪就怪她没安排好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抽空去接你。”北斗现在确实黏糊得紧,一刻都不想与凝光分离。
“后天就回来,大概早上十点,下飞机了我给你打电话。”
“之后的安排呢?”
“嗯暂时没有。”
“那可不可以?”
“再说咯~”
傍晚,北斗把一天辛苦打捞出来的鱼虾蟹卖给自己的老主顾,拿了钱去隔壁一条街买了一斤兔肉,小几两花生,又去酒肆把自己酒壶装满才回了家。
北斗的屋子是她爷爷在她成年之后托镇上的朋友购置的老房子,北斗跟着村里的几个叔叔亲自把屋子重新装修了一番,每个环节都由她亲自决定。不过某些时候,北斗的爷爷会发表下自己的意见,比如北斗想把自己的小床放在墙角,这样能显得房间空间大些,这个时候北斗的爷爷就会建议她,把床靠在墙中间,换个大床,这样才像主卧。这也是大多数人家的布局,北斗不太喜欢,但是爷爷笑着说打床的钱他来出,用梨花木的。于是北斗就妥协了。这其中北斗老觉得有点怪怪的,主要是爷爷的态度,笑得怪。后来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这屋子压根没打算让她一个人住,她爷爷给她相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是镇上云来商会的会计,名叫凝光。
“爷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还能给我找个镇里的姑娘?人家怎么会同意?!”北斗把脸埋在手里,烦躁使她的声音格外沉闷,“噢,我知道了,她指定也跟我一样被蒙在鼓里呢!”
“哎呀,小北,村里的丫头除了你可都早早嫁人了。爷爷知道你不喜欢男孩儿,这不是才托人往镇里打听看看有没有跟你一样的嘛,你看,还真给我打听着了。”北斗的爷爷说着说着自己先乐呵起来。
“我不喜欢镇里的姑娘,跟她们说话不自在,不像咱们村里的,说起话来痛快多了”
“哎呀,你们那叫口无遮拦,成天说脏话,能好吗?小北,你长大了,该成熟起来了。”爷爷拿拐杖敲了敲地,语重心长地说,“我问过了,那家姑娘也是个勤快的人儿,从小就帮家里做事,是个懂事的孩子。而且人家还比你大两岁,以后成亲了,朝夕相处,不要欺负人家,要多跟人家学习,把你一身的浮躁都给我改掉。”
那晚北斗躺在床上很郁闷,她觉得自己还远没有成亲的准备,虽然村里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近两年都成亲了,可不知不觉怎么就轮到她了?或者说,也是该轮到她了。
想起隔壁的狗哥,以前在河里一起戏水的,现在早出晚归,能看到的时候也是看到他抱着个奶娃娃哄,张口就是老婆孩子的事。北斗已然感觉他和自己不一样了,而可悲的是,自己也要变得跟他一样了
北斗对镇上的事了解不多,她只知道会计是算账的,既然是算账的,那脑袋肯定精明,北斗想象着那位“未婚妻”的样子。她说话肯定咄咄逼人,不留情面,板着脸,像学堂里的先生。对了,爷爷夸她那么多,就是没说她长什么样那估计是长得不好看一想到这个,北斗郁闷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北斗就从村里狂奔了十几里地到镇里,她也不知道那位未婚妻在哪个当铺当会计,她在镇上找牌匾上有“云来”二字的商铺,一家一家的观察,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差不多的,掌着算盘的女人们大都已经盘起了发髻,盘起发髻就是已嫁作人妇的意思。
跑了一整天,北斗在回村的路上已经不在乎对方长得是美是丑了,她愁的是现在她还没个正经工作。
以前总是无忧无虑的,自从爷爷跟她说她要成亲了,烦恼就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想想过去,她跟伙伴们在山间纵马、打猎一起玩得多开心,有一次还跟着村里的大哥去过海上想着想着她就有了逃跑的念头。
但当爷爷一边骂骂咧咧地唠叨她那么晚又跑到哪去玩,一边给她端饭的时候,北斗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当初不是爷爷给她这么一碗饭,她也活不到那么大。“逃婚”这么不孝不义的事情,她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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