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的解药。”
??宁远舟让钱昭先起身,接着问:“钱昭,按理我们拿到的解药是够了,殿下这毒怎么就忽然发作了?”
??“不同的药物在不同的体质的效用也会有所不同,毒药也是如此,我猜测这一旬牵机在殿下体内发作的时间似乎比原该地更频密,若以殿下手里和这段时间定期拿到的解药数量估算,殿下发作的时间应是六日与七日之前,昨日殿下便曾问及解药研制的进度,那时候我就该注意到殿下的不对劲,是我疏忽了。”
??宁远舟拍了钱昭肩膀,安慰道:“你我既早知殿下心思沉,若她想瞒,就算不是滴水不漏,但蒙骗大家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此事只怕殿下早已心里有数。
??说罢,宁远舟脸色更深了一个色,明眼人都看出气得不轻。
??一直噤声的杜长史这时忽然道:“殿下昏倒一事怕是漏了风声,安国镇守合县的吴将军此前来盘问过,咱们发生了什么事,殿下因何一到合县一直不露面,被我找了个理由支应了过去,不过应该瞒不了多久,那位吴将军会特意过来确定,好似因为安国那里派过来了引进使,明日就到。“
??“看来明日还得还得麻烦杜长史你继续出面应付过去才行。”
??杜长史朝宁远舟拱手,“杜某知晓的,只希望殿下早日醒过来吧。”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使团一行隔一天没能如愿等到礼王殿下醒来,却是等来了安国的官,猝不及防地杀到了驿馆,这杀到驿馆的这位,其等级已然不是杜长史出面就能应付敷衍过去了。
??透过隐秘的窗棂,于十三指着正和杜长史交涉的那位,压声道:“说话的那个就是鸿胪寺少卿,旁边那个背着咱们的是引进使,这个引进使地位比少卿高出不少,少卿言语之中处处奉他为尊,等级和殿下相若,估计是安国某个皇族子弟。”
??那位引进使背向他们的视线,宁远舟和任如意没能看见其模样,可宁远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持剑的引进使,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却有想不起在何时见过,但无容置疑,安国此番来者不善,怕是没见着殿下一面,便不会善罢甘休。
??会客厅里,杜长史和安国的鸿胪寺少卿依旧僵持不下,随着对方愈发不善冒犯的言语,杜长史都已经被气得快喘不过气来。
??于十三建议,“不如就让他见一回殿下,反正我们在身边,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宁远舟觉得不妥,“不可,如果他带着名医过来,殿下是男是女,一号脉便知。”
??任如意却觉得此法可行,“找个法子,让他们不接近殿下就行。”
??她立即看向宁远舟,“你先进去拖住他们。”转头便朝于十三说道:“跟我走。”
??宁远舟见如意既然有了盘算,转身便带人往外头去,先去会一会这所谓的引接使。
??而此时,鸿胪寺少卿已然耐性全无,放话便要硬闯,“今日吾等就要见礼王殿下!”
??杜大人见状立即大喝,“你放肆!”
??钱昭等人更是顷刻拔剑护卫在前,安国随从也纷纷拔剑,剑拔弩张之势高涨不下,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这么大阵仗呢。”
??剑拔弩张的局面被忽然里边传来的声音打断,这声音无疑让杜长史与六道堂等人按捺住了激进的情绪,高举的剑也随之收势归鞘,回过头便见宁远舟已越过他们,屹立于他们之前。
??暗藏凌厉的眼神往前方一掠而过,最后定格于那始终背向己方之人,宁远舟神情似笑非笑,讥道,“带这么多人来,吓唬人呢。”
??心底暗道这引进使果然不然不是一般的熟悉,他虽未至于过目不忘,但也已经确定自己必定曾经不知何处见过此人!
??没等那答案在宁远舟脑海里呼之欲出,安国引进使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便已然解答了宁远舟的疑惑。
??“怎么?你怕了?”
??这欠揍的声音…居然是这混帐小子!
??宁远舟心底直接气笑了,想到当初被坑了一回的,如今还是同样的,出现得出其不意。
??“你就是六道堂的宁大人了吧。”
??宁远舟心底翻了个白眼,“正是在下。”
??丫的,这小子明知故问,他倒要看看究竟玩什么把戏。
??“我听朱衣卫回报说,你不过是来充数的?”
??“是吗?”
??李同光眼角余光缓缓上下打量宁远舟,“可看样子,使团里真正做主的人是你吧,你应该很清楚,本使与礼王殿下地位相若,礼王若是刻意避而不见…”
??随着话语,李同光微扬的嘴角噙着挑衅的意味,“…便是对我大安无礼。”
??宁远舟嗤笑一声,回道,“是又如何?”
??李同光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之意,直道:“要么你带本使进去,要么本使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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