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无奈。她刚从鬼门关晃一圈一回来,身上血腥味还这么重,就有心思调情。
顺着她的意思将秀丽细指齐根吞下,吮动,舔吸,来回好几遍,插过软颚,卡进扁桃,直把自己弄干呕了才吐出来,柔声问:
“可以了吗?肚子饿不饿,难不难受?累不累?”
“不饿,不渴,不累。我就想吃你。”
“先别动手。等下都听你的,行不行?你让我帮你清理一下身子。”
璟将头发束紧,跪下。小夭被捉着手,干脆往身后仰面一倒。奇怪了,怎么一到璟这里就生出一股松懈,她刚刚才睡醒,这下又有点想打盹了。
璟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和急切解开她身上的束腹、上衣、下裳。来的时候她不觉得,紧贴后背的那块衣物被雷电的焦烂,糊在腐肉上,新生的皮肤却早早长了出来,带出一种奇怪的疼痒,这才感到有点不舒服。
小夭从下而上打量着他,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检视她身上的损伤。他如果开口问,她已经准备好一肚子鬼话糊弄过去了,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一样,专注在清理上。
小夭百无聊赖地撇过头,火光将条案上的残局打亮。她一眼认出那是清水镇时她和轩的三人棋局。
看来等她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下这盘棋。
不知道应付这局被她搅烂的残棋时,他在想什么?
就好像现在,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却装作低眉顺眼毫不好奇的样子,他又在想什么?
小夭忍不住挑起话头:“璟,你怎么不问今晚的情况?我把他怎么了?”
璟没有接话,小夭气势汹汹地说:“禺强可是皇城守将,大荒第一的高手哦!他后来被我激得发狂了,最后关头,我瞄准他的眼眶,一箭射穿!哈哈哈,防风意映的驭风术真是好用,如今这世上没有我射不中的靶子,他脑浆崩裂,横死当场,只是可惜那手漂亮的走雷术了,从今以后恐怕要失传了!”?
璟没有说什么,细心地拿着沾了水的巾帕替小夭擦拭,只是沉默,小夭生气地瞥了他一眼。
“哼!反正你就装吧,不问血咒之阵是怎么回事,也不问我把防风意映怎么了,可真能忍啊。”?
“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小夭自顾自地嘟哝说,“我就是这么残忍的女人,睚眦必报而且小心眼!禺强挡我的路,挡我路的人都得死,你就是反悔也来不及了…我警告你,你敢惹我生气,我就…”
“我真的没有,不要试探我了。小夭!”璟急切地说。
“你永远是那个最迷人的你,以前是,以后是,做医师的时候是,现在也是。我心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小心眼?“
”我不问你,是我恨自己。我恨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你我想要你能依靠我,我想要有一天和你并肩走在清水河畔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不,你赶我我也不走!”
小夭原本都准备好发难了,这下被璟的表白弄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地避开璟的视线。
璟最会捕捉她情绪里最最细微的不安全感。他知道她越是看上去张牙舞爪、暴戾无度,内心深处越是害怕伤害和背叛。
她需要有人永远都不会放开抓住她的手。
小夭嘟嘟囔囔着说:“谁问你这个。我才不要你保护天塌下来都有我,我可是皓翎的大王姬哎!“
“是我说错话了。“璟轻柔地笑着问:“那大王姬这么英明,能不能原谅我?”?
柔软的情愫荡漾在空气里。
藤缠树树缠藤,谁在纠缠谁,又怎么能说得清呢?
“哼。好吧。”
小夭彻底没脾气了,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在赤水河畔遇上三足金乌的奇遇讲了,也将血咒发动的条件讲了,当然只提了自己的灵血特殊,可以配合阵法将神族的灵力炼化,用来饲养金乌的事。
三足金乌是上古瑞兽,被后羿射落才蒙难,杀孽并不重。某种程度上,小夭体质特殊,无法像别人一样使用灵力,金乌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奇遇,不知背后是哪位有大神通的前辈相助,但着实让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灵血献祭的性质如同强盗抢劫,但毕竟不是真的夺人性命…璟生出一种愧疚之心,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内心居然是这么邪恶的人。
小夭看璟脸上神色变幻,慌慌张张的,玩心又起。
他是不是脑补了些什么苦大仇深的戏码了?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把防风意映剥皮抽筋,做成招魂幡?
小夭存心要逗他,故意装成严肃的样子,一会儿说防风意映怎么怎么,一会儿又说丰隆怎么怎么。
璟真的上了当,就像猫抓绒线一样急得团团转,小夭越说越离谱:“啊,什么?你不是这么想的,那你就是一直关心防风意映,对她旧情难忘啰?”
天哪,这怎么可能!
璟急得脖子都红了。简直不知道该辩白什么是好,把人一把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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