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一时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怪兽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心里十分不爽。他刚开始以为自己是在生气阿信没有回他消息,但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是在气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阿信身边的陌生人。
“你怎么不回我的消息,也不接我的电话?”怪兽朝阿信质问道。
阿信闻言立刻掏出手机查看,按亮屏幕的那一刻,通话框里跳出来怪兽之前发来的消息。「你在哪里?」顶层的通知栏上也蹦出来好几通来自怪兽的未接电话。
“啊,我的手机一直静音放在口袋里,所以没有发现,对不起嘛怪兽。”
阿信跟以前一样在犯了错的时候,带着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撒娇软下语气来向怪兽道歉。但奇怪的是,以往的任何时候,只要他服软,怪兽就从来没有计较过什么。可这一次,他能明显感觉到怪兽还是在生气。
魏志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随后他站起身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下午还有别的事情,阿信下次再约哦!我先走了,再见,温先生。”
阿信连忙起身送客,在他咔哒一声关了门之后,甚至有些不敢回头。怪兽的视线像是一把利剑,紧紧地射在阿信背后。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阿信心想。
他调整好表情,回身把头上的帽子随手一扔,朝怪兽抱怨道:“好困哦,我要补觉了。”
07
可能天底下真有那种,比恋人更懂你的朋友。当泪洗尽承诺,就算无法牵手,走到路的尽头,也给你全部祝福的,那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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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眼神里藏着火,他平时看上去总是温柔到没脾气,对阿信更是如此。很少有人见过他真的生气,就像此刻。
阿信已经想不起上一次看到怪兽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时候了,他心知大事不妙,脚底抹油地想赶快溜进卧室,却在路过沙发时被怪兽一把攥住手腕。
阿信低头,居高临下的视角让他忽然有些心软,他其实见不得怪兽不开心。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表面看上去是怪兽在宠着阿信,但其实谁更纵容谁是说不清的。
“为什么跟不认识的人出去玩儿?”
怪兽的质问来得那么理直气壮,全然不顾阿信其实已经是一个理智健全头脑清醒的成年人,他愿意跟谁出去玩儿并不是一个需要怪兽上心的事情。
“没有不认识……”阿信顺着怪兽手上的力道坐下来,语气也放轻,尾音软糯,“刚刚认识的而已嘛。”
“背着我认识的吼,陈信宏你真是出息了,现在交朋友都不告诉我们的啊?”
怪兽的手并没有放开,手上的力道随着说话越来越重。嘴里说着不告诉我们,但其实玛莎石头冠佑他们并没有因此生气。
阿信被抓得有些疼,他忍着没有推开,眼睛低垂,视线落在两人肌肤交叠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处乱跑还联系不上,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我们团现在在你眼里算什么,团员在你眼里算什么?!你要是出事,我……”
说到激动处,怪兽一时语塞。那句「我该怎么办」卡在收声的喉咙里,消弭在沉默的空气中。
阿信一直低着头,怪兽的体温透过手腕薄薄的皮肤传递过来,熟悉的温度感觉将他包围着。其实凭借这么多年的相处和了解,就算怪兽的话没有说完,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我该怎么办。」
在这之前的每一句质问,都是在用整个团和团员为一个“我”字打掩护。明明只有你这么紧张我,阿信想。
在他消失的这短短的早晨,在得知他只是出去逛街的这几个小时,团员里也只有怪兽紧张得打了那么多电话,着急到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过来找人。
阿信无声自嘲,几十年的人生里写了那么多放手,可真的到了怪兽这里,他就是偏偏放不下。
“怪兽,今天中午你用回去陪阿沚吃饭吗?”阿信没有直接回答怪兽,却问了这么一个看起来跟谈话毫无相关的问题。
他抬起头看着怪兽,明明那么好看的眼睛,此时却藏满忧伤。朦胧的水光笼罩其上,像一座月光也照不透的浓雾湖泊。
“我……”
怪兽答不上来,因为路沚瀛的确在家里等他吃饭。早上的时候走得太匆忙,他还收到了她小小的埋怨。
有时候的沉默千言万语,阿信明了,他朝怪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人的心是不可能分成两份的,爱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最重要的存在。怪兽已经结婚,阿信比谁都清楚,他在怪兽面前最应该扮演什么身份。
“好啦,那个魏医生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怪兽说道,“只不过下次你不要再这样不接我电话了。”他拿过茶几上的药膏,“不说了,我帮你涂药。”
阿信乖乖趴在沙发里,冰凉的药膏被怪兽的指尖融化,一片一片涂抹在皮肤上。两个人都没再继续争执,就好像刚才的暗流涌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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