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是站不稳一样,踉跄了两步。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惊慌失措,身为忍者,我以为他一直是如此冷酷的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情绪,像神明一样。
“我想,我会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终究忍者就是忍者,将所有柔软都抛弃的忍者,来自暗影的恶灵,无法走进被阳光笼罩的世界。
我看着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这东西刺眼,“我们做吧。”
“你爱我不是吗?”
“把你的身体献祭给我吧。”
我的手摸上了扉间的脸,在那三道胭脂痕上划过,我看着他露出怔然的神色,靠在他肩上有些恍惚的说道:“有些时候给了一双看得太清楚的眼睛,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切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我吻住他,在这战场的边缘,不管我们是不是满身脏臭,不管这地方是不是露天席地,不管不远处是不是尸山血海。
我只是想让我坚定着,我那颗卑鄙龌龊无耻的心,因为它刚刚选择背叛了一个它爱的人。
我,宇智波萤火,卑鄙无耻的,向另外一个爱我的人取暖,然后……抛弃他。
血,我的梦里永远只有抹不去的血,绚烂的爆炸,还有渐渐模糊的那些笑着的人影。
而醒来时的我,却只有在别人眼里灿烂的光芒,好像被琥珀定格在最闪亮的那一刻的小虫子。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空空荡荡的躯壳,笑不断的在我脸上堆积,他们不断的索取着我的光芒,只留下一片黑暗给我。
扉间也是一样的。
他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他如何迷恋的看着我,如何热烈的吻着我,如何因为我的不爱而悲伤,最后都会冷静的从我身边离开,利落干脆。因为他也知道,我们会分离的,在另一段和平的时代到来前。
所以他其实比我更无情,我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而他却想在我的心口留下伤口。
或许这样安慰自己,我才不会对他感到抱歉。
扉间很近距离的看着我,面上甚至带着一种庆幸,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留下了他,或许更像我来安慰他。
他抱住我,在我的脸上迷恋的吻着,不住的唤着我的名字,红色的眼眸看向我的每一个瞬间都满含情意。
“萤火……”
“萤火。”
他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但我好像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视网膜上反复闪过的,只有爱芽背叛我时悲伤的神情和朔茂与我分别时惊恐的眼神。
我应该亲手抛开他们……
因为这一切,太执着了,我就回不去了。
我开始热烈的回吻他,出乎男性本能的把他压在树上,手指在他精壮的身躯上游走。
他比斑要壮,比朔茂身材更单薄,他的身上很热,就像火炬一样。
我们的衣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液,我们互相脱去那身脏污的衣服,只剩下我们两个,半裸着相对。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声瞬间粗重了起来,我抓住他乱翘的白发,上面沾着一小片绿色的叶片,我轻轻的帮他抚去,帮他治疗他左肩上的伤口,温柔如水的绿光深入他的血肉里,像一阵柔风吹过,如一阵碧波荡漾。
我贴在他的身上,贴在他毛茸茸的领子上,咬住他的脖子,像吸血鬼一样感受着他的脉搏。
我吸吮着他的脖子,咸湿的汗味和血腥味在我的口腔里萦绕,他喘息着,心跳在我耳里如同擂鼓。
我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又感到悲哀,幸福这种东西,我自己都没有,又怎么给你呢?
就当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扉间。
“旗木……”我假装不经意的哼咛出声,用一种追忆的眼神看向他,他在我的眼里就仿佛神像底下的蚂蚁一样的渺小,渺小到仅仅是一个离开的人的虚影。
“萤火……”扉间敏感的察觉了,紧紧的箍住我的腰,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
“我是千手,千手扉间!”
他用愤怒伪装不安,但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他已经选择了让我继续这场表演。
蚊虫在我们身边乱飞,混着阳光,我抱住他,在土地上翻滚,泥土玷污了我们的脸,露珠从树叶尖滴落在我的眼上,顺着眼角滑下。
光影流转,从摇动的树叶间落下,我闭上眼,好像看到了时空穿梭的光,然而睁眼却是错觉。
我的身体空空荡荡,只余下空虚的幻觉,我热吻他,汗水的咸湿在我的舌尖萦绕,我抚去他掩面的白发,用我最后的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将须佐能乎插进他的身躯里,那冰冷的东西埋进一个人炽热的甬道里,被温暖……
他痛苦的蹙眉,带着茧子的手狠狠的抱住了我的头,双腿用力的夹住了我的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进来?”他看着我。
“你知道我的姓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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