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池晏清这个儿子,脸上那点笑意就收敛了起来,面se严肃,脸拉得老长。
好似两人不是父子,而是仇人。
对于她这个便宜孙媳,老爷子也没什么好脸,基本是把她无视的态度。
倒是让穗禾小小松了口气。
想来在老爷子眼里,她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哪里能配得上他的宝贝孙子。
不刁难她,她都觉得是万幸了。
许是婆婆和池羁在老爷子面前倒了不少的苦水,吃过晚饭,老爷子就把池晏清叫去了书房。
不多时,里面就有争吵声音传出,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老爷子气的砸了东西。
大约是把自己气狠了,差点昏倒,后面甚至还请来了家庭医生。
大晚上一通忙碌后,他们还是在老宅住了下来。
穗禾不可避免的,得跟池羁睡一屋。
在身份上,他们是夫妻,若是提出要睡客房,婆婆怕是会有意见。
趁池羁去洗澡的时间,穗禾问家里佣人要了冰袋和毛巾,敲响了池晏清的房间门。
哪怕在老宅里,池晏清和婆婆依旧是分房睡的。
这种婚姻关系,看上去很畸形,在长辈的眼皮底下,都不屑于去伪装。
很奇怪,但好像老宅里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池晏清刚洗完澡,身上的睡袍穿的松垮,没擦g的水滴沿着x膛滑落,隐没在睡袍之下,无端的透出几分诱惑。
穗禾脸颊有些发烫,抿唇将视线挪开,看向他那张对她有着致命诱惑的好看俊颜。
额角位置,被重物砸到,已经红肿起来。
先前在楼下穗禾就注意到了,可是碍于两人尴尬的公媳关系,她不好在婆婆面前上去关心。
但她还是心疼的,对池老爷子也有了不小的成见。
方才书房的门打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了一地。
再怎么动怒,也不该往人头上招呼。
穗禾拉过男人的手腕,带着他走到床边,小脸严肃的叫他坐下。
池晏清倒也乖觉,听话的坐在床边,眼眸含笑的看她。
穗禾伸出手指,轻轻触上他额角的红肿,语气不自觉软和下来,“疼吗?”
池晏清心口微动,揽过她的软腰,将她按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才低声回答了她,“不疼。”
穗禾按在他额角的力道陡然加重了几分,见他轻嘶出声,没好气的嗔他,“骗人!他砸你,你就不知道躲吗?”
她着实没想过,他的父亲会是这般待他的。
她以前觉得很少会有不ai孩子的父母,她不过是运气不好,不凑巧碰到了而已。
没成想,她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明明那般的强大无匹,他的父亲好像也并不ai他。
甚至父子关系,称得上是恶劣了。
池晏清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吻了吻,不甚在意道,“习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老爷子对他的恶劣态度,他并没有太大感觉,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麻木了。
可以说,从小到大,不管他做什么,做的再好,在老爷子眼里也抵不过他的大儿子。
甚至还会觉得他故意表现给他看,争他大儿子的宠。
毕竟大儿子才是他的心上人给他生的儿子,而他母亲不过是老爷子权衡利弊不得不作出的妥协。
心上人si后,他觉得愧对,在心里不断美化他们的这段感情。
自然的,他和母亲就成了阻挠他幸福的罪魁祸首,漠视是基c。
他自小就看的清楚,并未奢求过那虚无缥缈的父ai。
大哥si后,老爷子更是认定了是他的错,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完完全全的把他当作仇人看待。
周围的人也都认为是他的错,是他导致了大哥的意外。
可仔细论来,他又何其无辜呢。
穗禾听出他语气里的无奈和轻嘲,不免有些感同身受,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爸爸,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吧!”
她其实对池家的情况知道的不多,更别提算是上一辈的恩怨了。
但光从老爷子的态度看来,怕是他年少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相b于r0ut上的折磨,感情上的漠视也足够让人难受了。
池晏清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嗓音带笑,“禾禾这是心疼我?嗯?”
“嗯。”穗禾点头,坐直了身子从他怀里出来,把手里的冰袋用毛巾裹了,动作轻柔的敷在男人额角的红肿上。
她嗓音很轻,“我很心疼的,所以,爸爸你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她知道的,他若是不想受伤,任凭老爷子再怎么发疯砸东西,都伤不了他分毫。
“为那些不在意自己的人,委屈自己没有必要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但我始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他不ai你,没关系的,我来ai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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