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导致伽兰纳离家出走是因为什么的瑟兰迪尔,无意再和伽兰纳发生争执。
明明那时就生出了独占伽兰纳的欲望,尚不清楚那是何种心情的自己,还在退一步想,若是莎德丽丝与伽兰纳结合,说不定他的小人类就能一直留在林地王国,不必随未来的人类妻子离开他,回到人类中去。
因此他站在一旁,忍受着莎德丽丝关心伽兰纳在外的见闻,直到实在再也听不下去,才用伽兰纳需要休息的借口将人送走。
既然已经知晓伽兰纳终会成为他的爱人,重来一次,瑟兰迪尔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些拈酸吃醋的幼稚之举,可没想到推开门看到的那一幕,还是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原来在他过去晚来的那段时间里,莎德丽丝还曾对伽兰纳做出如此的亲密之举?
伽兰纳扶着床柱走下地,赤脚靠近伫立在房间另一边迟迟不愿面对他的精灵。
其实在莎德丽丝伸手的瞬间,他便明白了莎德丽丝的感情,那一刻的迟疑使他无法及时躲开对方的触碰。但那不是因为他对她也有情,而是他突然意识到——原来瑟兰迪尔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
掌心的伤口正隐隐作痛,伽兰纳将右手背在身后。
他说,“如果莎德丽丝的事令你忧心,我可以离开这里。”
面对恍如隔世的梦境,伽兰纳心境复杂。
闭上眼睛后的世界是何其荒唐,何其亲昵,又何其真实。
当伽兰纳突然发现可以左右梦境时,他便与梦中那个和自己别无二致,却有时略显稚嫩和天真的“伽兰纳”融为一体,一切变化都发生得润物细无声。
眼下,他真切地感受了瑟兰迪尔身为国王的威严,人类与精灵之间的界限愈发明晰,那股与最亲近的家人立场相悖的感觉,令人几近窒息。
偏偏伽兰纳入了梦,身体仍在叫嚣着疼痛,那伤口灼伤感如影随形,深入骨髓,让善于忍耐的他也痛苦起来。
听见他的话,精灵猛地回过身来,月色般清冷倨傲的双眸中迸发出炽热的深火。他居高临下地逼近,压迫感随着投射下的阴影,如有实质地落在伽兰纳身上。
“为什么——”他近乎严厉地逼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望进瑟兰迪尔的眼底,精灵掺杂着难化的忧伤的震怒眼神让伽兰纳困惑,其中蕴含的感情太过浓郁,几乎快将他吞没。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试图倚住床柱,但他早在不知觉间走得太远,此时只能单薄地暴露在瑟兰迪尔注视下,仿佛还是幼时那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等候瑟兰迪尔的责罚。
“我无意让你为难,”下一刻,他眉头微皱,“也无意于莎德丽丝。”
瑟兰迪尔面色微霁,心里却有蛟龙乱水,这陌生的对话令他隐隐感到不安。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眼前人随着他的态度变化,做出与记忆中大不相同的反应,这是否说明他的梦不是纯粹的历史复现,而是将记忆中的爱人模样投射到了故事之中?
可瑟兰迪尔并不愿意看到记忆中的伽兰纳因为他此时的臆想而失真。
伽兰纳还在等瑟兰迪尔的答案,可对方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紧接着没多久,便消失在宫殿中。
徒留下人类跌坐回床边,摸不透精灵的心思。
接下来几日,“负气离开”的精灵国王似乎开始有意无意地躲人,伽兰纳每每入梦,都无法在常去的地方找见瑟兰迪尔的身影。
显然,这样的精灵国王很奇怪。
伽兰纳有意探究,不过他的疑惑每天都会随着梦醒而消退,所幸他也不是什么刨根问底之人,白日更加将梦中之事抛之脑后。
随着他的身体日渐好转,痊愈速度让前来看诊的村医都感到震撼,行进速度一经恢复,便与阿拉贡商议起了后面的行程。
阿拉贡与莱戈拉斯巡察至此,眼下并无要事要做,而清醒后的伽兰纳清点物品,发现除了那些赶路盘缠,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也大多遗失,只保留了用以傍身的双刃之一。
“匕首、弓箭,甚至还有格罗芬德尔为你打造的双刃,伽兰纳,我无法想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到阿拉贡如此评价,伽兰纳不自然地挪开双眸。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边打边丢东西,全歼敌人后,也没来得及收拾便伤重落水所致,说到底还是自身不够强大。
他从没有接受过丢械的教育,反之,战役越艰难,越要守住自己的武器才对。
“其实没有很危险,阿拉贡,如果是你在那儿,应该能轻易解决那一切,”伽兰纳很诚实,“只是我还没有掌握魔法和战斗,不知如何应对罢了。”
莱戈拉斯注意到他脸红了,羞赧染红的面颊好似未成熟的粉桃,让他忍不住又目不转睛地盯了起来,他出言安慰道:“我过去也常常弄丢武器,没关系,而且我们还可以再回到那里,寻回你掉落的东西。”
阿拉贡本就不是严厉教导的类型,从小对伽兰纳的要求也只是安危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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