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国外的韩天耀这一听可来气了,信不信任是一回事,但他那高傲的自尊心怎麽能忍受自己当个听人指示的乙方,直接拍桌朝电话那头骂道:「你给我ga0清楚状况,我可是你爸爸啊兔崽子!」
韩霈瑄一听这两个字,觉得又陌生又恶心,其实早在她无意间发现那个深藏多年的秘密时,爸爸这个字眼已经不复存在了,她的生命中只有一个妈妈,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家人,妈妈就是她的全部。
韩霈瑄冷笑:「就因为你拥有这个身分,所以b起你说的话我更坚信具有法律效应的纸张。」
韩天耀有些气急败坏,他怎麽也没想到,不过一年没见的小nv孩现在讲起话怎麽句句带刺,「你个si丫头,行啊,考上了、钱拿到了以後你要怎样随便你!」反正对他来说,拿到那笔钱才是最重要的。
韩霈瑄几近敷衍地嗯了一声。
「还有,韩霈瑄我警告你,你再让我找不到人试试,别b我亲自回来找人。」韩天耀试图挽回一些威严。
但韩霈瑄听完直接将电话挂断,烦si了。
邵子祈见韩霈瑄挂上电话,这才匆匆走来,「还好吗?你脸se很差。」
那个人一句随口的问候,竟奇蹟似地将韩霈瑄从那黑暗的沼泽中救出来,就像一道光打入她的世界,从此她的周围不再漆黑。
但是,她能相信她吗?
韩霈瑄想伸手触碰那道光,可过於理智的情感还是阻止了她,「……还好,我没事。」因为她不知道那束光究竟会不会把她灼伤。
「真的吗?」邵子祈皱着眉头明显不相信,她主动握住韩霈瑄的手,眉宇间全是担心,「可是你看起来不怎麽好。」
韩霈瑄看了看那只被握住的手,又抬起眼眸看向邵子祈试探x地问:「你很担心我吗?」
邵子祈一对上韩霈瑄那双如玻璃般纯净的瞳孔,脸唰的一下立刻就红了,她呆愣了几秒才赶紧低下头一脸羞涩地说:「担、担心啊,怎麽可能不担心……」但下秒又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意会被吓跑,所以又很怂的补上一句:「因、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担心朋友很正常嘛!」
但邵子祈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全被韩霈瑄收入眼底细细品嚐,因为那里头似乎有她想守护的纯真。
韩霈瑄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戳破,毕竟……朋友会用这麽灼热的眼神看朋友吗?
韩霈瑄在心里默默笑对方傻,但却又不讨厌对方这麽看自己。原本的她,一点也不在乎那笔钱更没想过要去考t大,因为那些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不管她去到哪里,世界都是黑的。可现在她遇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让她开始好奇属於她的那一片自由天空会是什麽样的颜se。
她想知道,那个人能不能陪伴她一起找回那个她遗失的世界。
邵子祈轻轻牵起韩霈瑄的手,脸上的笑容像裹了蜜,「走吧,我陪你回家。」
「嗯。」
所以,她想试着相信她。
因为今天跟韩天耀的对话,韩霈瑄这才幽幽想起自己好像有个外公,在她的印象中外公好像是个在企业界里名声不小的大人物,但自年幼时她就从没见过外公,因为听说妈妈跟外公关系很差,而外公也从没对外宣称过他还有这麽一个孙nv的存在,所以当然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反正韩霈瑄也不在乎有没有多这层身份,因为对她来说,那些称谓都是虚伪的、虚假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钱罢了,多恶心。
这晚,韩霈瑄罕见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身在一个沉重又si寂的诡异空间里,她听见一位老人跟一个男人说:「我会开一张三千万的支票交给周律师,请他信托银行保管,如果这丫头能考上t大这笔钱就归她。」最後老人拍拍那男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身为一个男人,好好照顾她吧。」
从此那男人看nv孩的眼神全是利益,而那些所谓的关心和照顾全都充满了目的。
「不好意思,耽误大家一点下课时间。」班长站在讲台上,用尽力气试图在这片下课的吵杂声浪中窜出一席之地,但底下仍叽哩呱啦的乱成一团,可见效果不彰。
忽然,有人用手掌拍打黑板发出碰碰两声,接着是一道带有威吓x的声音,「安静!班长有话要说,都回去坐好。」
一看到是班导本人,大家瞬间安静闭嘴,满腹委屈地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可是明明上课时间就还没到,g嘛还要剥夺这区区十分钟的美好时光呢。但千算万算也没有班导会算,因为下节课就是班导的课,真的是很会利用时间讨论呢。
「因为要开始布置校庆摊位了,想请问有没有人愿意放学时留下来一起帮忙的?」班长站在讲台上积极的寻找小帮手。
如果是借用班会课的时间布置那就算了,但是是放学的时间……怎、麽、可、能!
班长话一说完,底下当然呈现一片si寂,大家都戏jg上线搏命演出,各个装傻装si装昏厥样样来,就是没人敢抬头,就怕与班长或是班导对到眼,深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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